房間裡, 白鈺已經睡着了,左渙躺在旁邊的榻榻米上面手裡不斷的轉動着令牌,出來一個多月了, 有些網也該收收了, 剷除了一些暗樁才能更好的讓那些人知道, 他們手伸的太長是很容易被砍斷的。
偏頭看了一眼牀上的白鈺, 睡得很安靜, 一個月了,自己好像是真動了心了,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動情, 可偏偏動了情,摸了摸腹部, 最近疼痛的越來越厲害, 那玩意發作的也越來越多了。
是時間要離開了, 下次再見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起身到書桌前, 拿了信紙,開始寫東西。
寫好信,裝了信封,將身上的銀票也裝了一部分進去,同時也將墨字令牌也裝了進去, 俯身低頭吻了一下白鈺, 低聲道“抱歉, 我該離開了, 期待下次的見面。”起身給白鈺蓋了一層薄被, 屋裡溫度低,防止她受涼, 再看了他一眼,出了門離開了。
白鈺睡的很好,陳溪她們也沒有問,也不知道左渙的離開並非是出門買東西了。
一個上午,店裡陸陸續續的來了很多人,大部分是因爲這裡涼快過來乘涼的,但也不好意思光乘涼啥也不買,而店裡最便宜的東西便是涼粉了,才三文錢一份,所以賣的很快,也多虧做的多,也夠賣的,現在店裡涼粉涼皮涼麪,綠豆芽黃豆芽,酸辣粉鴨血粉絲,燒烤,一共八樣每天賣出去的錢比以往一家人辛苦出去幹活一個月的錢還要多。
而西瓜,草莓,多肉,傢俱還不算在裡面,如果全部算在裡面,差不多十天的錢夠在鄉下一年的錢了。
按照這樣算下來,兩個月後搬走到京城租房子應該也不是太難的事。現在家裡的錢夠在鄉下建兩套四合院了,剩下的也夠一輩子吃夠不愁了,想想就開心。
但多肉店鋪始終只是多肉店鋪,不是專門賣小吃的,所以只在上午賣小吃,下午也是看情況,大多數是晚上五點鐘到七點鐘,七點往後就不賣了,也關門了,除了重要節日,比如什麼乞巧節,重陽節,端午節,春節,廟會,時間會相對延長一些。
眼下已經十點多了,賣完最後一份鴨血粉絲,收了攤子,招呼白擎和白岐把桌子搬進店裡,靠在牆邊,然後去煮飯了。
白氏接了水,淘米,倒進鍋裡,讓白岐燒火,木柴火好燒,火塘裡架着木柴火,買了豬肉,準備燒紅燒肉。
院子裡的絲瓜藤已經按照自己搭的架子爬了上去,四個角落裡分別種的絲瓜,南瓜,黃瓜,長豆角,中間打的井,後來白擎看着感覺不太舒服,便自己動手做了一個涼亭,把井正好圈在裡面,繞着涼亭四周還種了一棵葡萄樹和幾棵從老家門口移過來的野薔薇。
從廚房裡的荷花池裡撈出來一條魚,清理乾淨,片成片,做了鮮椒魚片。
從院子裡摘了黃瓜,切片做了涼拌黃瓜,涼粉也做了一份,陳溪開始做紅燒肉,裡鍋裡做的飯,現在已經好了,等紅燒肉做好了裝盤,洗了鍋,拿出早上買好的番茄,做了番茄蛋湯之後午飯算是正是做好了。
陳溪去房間裡看了一下白鈺,見她還在睡就沒有喊醒她,而是和白氏說了一聲給白鈺留了飯菜在鍋裡溫着,等白鈺醒了再吃。
“小溪啊,今天下午五點的招工。我怕是報名的人會很多啊,咱安平雖然比較偏遠,但地方也不算小了,愛花草的人也很多,而且沒錢買的人更多,我怕一旦有人沒被選上會做出對我們不好的事,而且上次吳靜他爹不是因爲被我們拒絕才找人在這裡鬧麼,你說這次他會不會趁機安插幾個人進來,然後鬧事啊?”白擎不安的問道,他這麼一說,陳溪也想起來了,想了想道“不如我們四點去張家,請張老爺子過來坐鎮,張老爺子家業能做這麼大,背後肯定也是有勢力的,吳家怎麼也比不過張家吧,只要他敢鬧事,我們就敢抓他,到時候看他怎麼辦。”
這個意見一提出來,白氏和白岐紛紛贊同,“那成,今天下午去張老爺子家一趟,請他出來主持。”今兒的鮮椒魚片做的很好吃,所以除了給白鈺留的一部分以外都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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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午飯吃完了,大家都回房休息了,爹孃的房間在二樓,白鈺和陳溪房間在一樓,靠在一起,不過爹孃也只是偶爾過來住住罷了。大部分時間都在鄉下家裡,說是照顧家裡的田和雞鴨鵝。爹孃不願意過來住,陳溪也就沒有勉強,但還是給二老收拾了房間出來,可以方便他們隨時過來住,自己爹孃也收拾了房間,不過到現在爲止只過來住了兩三次,都是在開業的那幾天店裡太忙所以特地過來幫忙的。
白鈺醒了後,看到桌子上的信,拆開一看,是左渙的道別信,裡面還有幾千兩銀票和墨令牌,信不長,很快就看完了,把令牌放在抽屜夾層裡,銀票也放在裡面,起身開了窗戶,大街上沒多少人,只有鋪子一直開着,裡面的夥計也無聊的直打哈欠昏昏欲睡。
信上沒說要走多長時間,但白鈺知道,左渙說期待下次見面就一定會見面,地點很有可能是京城。
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希望不會被辜負希望很快能再次相見。
不過白鈺很好奇,左渙給她留下的墨字令牌是什麼意思,代表了什麼,自己從來沒問過左渙,左渙也沒告訴過他,所以到底什麼意思她完全不知道。
房間裡溫度很低,肚子已經不疼了,但心裡失落落的。需要什麼來填充自己,把房間裡徹底打掃了一遍,去廚房裡開始做涼粉,泡黃豆和綠豆,做豆芽出來。
等白氏他們醒的時候,發現廚房被收拾的很乾淨,而白鈺正在做紅薯粉,做好了之後放到院子裡晾乾再收回來。
白鈺和他們說了左渙離開的事,陳溪無言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其實這一個月下來,大家都對左渙和白鈺的事心知肚明,也沒說什麼,他們相信白鈺,也相信左渙一定會回來,爲了白鈺而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