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小天狼星現身

“小哥哥……”

一聲低呼從olivia口中溢出, 激烈的吻僵硬着停了下來,赤着腳的女孩和眼神幽深的男子一同望向走廊的盡頭——雷古勒斯正站在那裡,湛藍色的眼睛不露情緒地望着擁抱着的戀人, 臉色蒼白到令人不敢靠近。

olivia定定的看着雷古勒斯,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她似乎是應該害羞的, 可是有種古怪而強大的情緒令她轉不過臉去, 彷彿如果在這一刻逃避了小哥哥的視線會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

“livy,”雷古勒斯先開口了,溫柔的嗓音, 血色回到了他的面頰上,彷彿那一瞬蒼白如雪只是olivia的錯覺, “看來你已經恢復健康了。”

“唔, 是的, 不用擔心。”olivia下意識地從斯內普教授懷裡退了開去,沒有注意到教授因爲她的這個遠離的動作而眯起了眼睛, “我很好,小哥哥。”

“那就好。”雷古勒斯微笑起來,“我還有課,先走了。”

“……嗯,好的。”olivia眼睜睜地望着雷古勒斯轉身離開, 卻找不到話來挽留——似乎有什麼東西碎掉了, 可是, 是什麼東西呢?

“olivia, ”斯內普教授低沉的聲音拉回了她的心思, “你已經長大了。”

“恩?”olivia仰望着斯內普教授,不知道他這樣說的用意是什麼。

“所以, ”斯內普教授冰涼的手指撫上女孩細膩溫熱的面頰,注視着她嫣紅脣瓣的目光幽深灼熱,“你要爲自己的行爲負責了。”

“哈?”olivia不明所以地吐出一個音節,就覺得眼前一黑,滾燙的吻落了下來。

斯內普教授攥緊了她的肩膀,腦海中鼓譟着令人喪失理智的吶喊,可愛的女孩,我給過你離開的機會——但是,你沒有抓住!那麼,從此以後,你便再也不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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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ivia最近的日子過得既甜蜜又忐忑,斯內普教授彷彿把冷凍了十幾年的熱情一瞬間都爆發出來了一般,對於olivia時不時親親抱抱,摟摟啃啃的吃豆腐行爲做出了最大限度的容忍,偶爾被撩撥起了興致竟然也會便被動爲主動。實在是令olivia不知該驚還是該喜啊。

要說忐忑,還是特里勞妮教授的預言——olivia其實是信的。她本就不是什麼大公無私的人,在死貧道還是死道友這個問題上根本不用懷疑——那肯定是死道友!但是問題在於她早已經把雷古勒斯當做自己的一部分,更深深知道,自己的這個小哥哥對於小天狼星的兄弟孺慕之情有多濃厚。

她趴在寢室,拿着一張羊皮紙塗塗寫寫了一晚上,最後終於拿定了主意。

這個無非就是死黑狗,小哥哥傷心;死olivia,小哥哥傷心之間選擇一個罷了。

既然小哥哥都會傷心,還是自己活着好了。

這麼下了決定,olivia就準備在小天狼星暴露在衆人目光之前的之前,先下手爲強!

這天傍晚,她來到了城堡外的打人柳旁邊——當然在打人柳的攻擊範圍之外,手中握着一隻香噴噴的烤雞腿。

果不其然,黑狗循着香味出現了。

olivia聽到巨大的腳爪輕輕踏在地面的聲音,有什麼東西正從背後向她走來——一條淡色眼睛、皮毛烏黑的大狗。

olivia作勢伸手去拿魔杖——那狗縱身一跳,前爪已經撲到她的胸上了。olivia迅即向後翻身,她感覺到了它熱烘烘的氣息,看到了一英寸長的牙齒……心裡暗罵,死色狗!

等到她站起身來,一看,果然,雞腿已經被叼走了,沒禮貌的大黑狗已經遠遠跑走了……olivia滿頭黑線地往城堡走去。

既然你願意做狗,那就讓我殺死這隻狗吧!

olivia在心底盤算着究竟是在雞腿上抹含笑半步顛好呢,還是鶴頂紅好呢——又或者,直接□□。

就這樣,連續一週七天,每天傍晚olivia都會手持一根烤的香噴噴的雞腿出現在城堡外的打人柳旁邊,雞腿無一例外都會被一隻大黑狗搶走。olivia有時候忍不住嘴角抽搐地想像小天狼星這麼沒有防備心理,是怎麼在魔法界的混戰中活下來的……

這周的最後一天,當olivia拿着加了料的雞腿再次出現,看着大黑狗出現之後搶了雞腿蹲在不遠處大吃特吃的模樣時,不由得生出了幾分愧疚。一週下來,這隻大黑狗已經從最開始的搶了雞腿就跑,變成如今停在不遠處邊吃邊衝她齜牙咧嘴了——大概是狗類的笑容吧。

olivia毫不懷疑,只要時間夠長,總會有一天,她被允許騎在小天狼星背上到處遊蕩的。可見,布萊克家多出忠犬,忠犬小哥哥,忠犬大哥哥——只不過這位大哥哥很快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想到此處,olivia不禁有些心酸——不過,過不了兩年,按照原著來看,小天狼星還是要死的。

她看着小天狼星吃了加料的雞腿,不忍看他的結果,匆匆轉身欲走。

結果正撞見格蘭芬多三人組追着一隻貓,貓追着一隻老鼠一下子竄到打人柳下方去了,而大黑狗此刻一下子竄上來,拖着羅恩的褲腿一個勁的往樹洞裡鑽。

赫敏的貓——克魯克山這時向前衝過去。它在枝條之間躲躲閃閃地穿行着,好像是條蛇,然後它把前爪搭在樹幹的一個節疤上。

突然之間,這棵樹好像變成了大理石,不再動彈了,所有樹葉都靜止不動了。

“克魯克山!”赫敏低聲叫着,拿不定主意似的。現在她把哈利的胳膊抓得很緊很痛,“它怎麼會知道—— ”

“它和那條狗是朋友,”哈利陰鬱地說,“我看到過它們在一起,來吧,魔杖伸着別動。”

“還有,olivia你怎麼會在這裡?”赫敏注視着olivia,驚異地問道。

olivia聳聳肩,“出來散散步。”

幾秒鐘之內,哈利和赫敏就走到了樹幹旁邊,但是在他們走到洞口以前,克魯克山就已經把它那瓶刷似的尾巴一甩,先溜進去了。哈利跟着進去了,他腦袋衝前爬了進去,順着一道土坡往下滑,滑到底是一條很矮的地道。

克魯克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它的眼睛在哈利的魔杖發出的光芒中閃爍。幾秒鐘以後,赫敏也搖搖擺擺地滑到哈利旁邊來了。olivia一咬牙,也滑了下去,如果劇情開始了,那麼過一會斯內普教授也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會受傷。

“羅恩在哪裡”赫敏害怕地問道。

“這裡走。”哈利說。他駝着背,跟着克魯克山朝前走。 olivia吸一口氣,跟在他們身後。

“這條地道出口在哪裡呀”赫敏在哈利身後氣都喘不過來地問。

“不知道……活點地圖上標出了這條通道,不過弗雷德和喬治說,從來沒有人走過。這條路在地圖邊上消失了,但是看上去它的盡頭是在霍格莫德村..”

他們儘快前進,腰彎得幾乎不能再彎了;克魯克山在他們前方,尾巴上下跳動,時隱時現。這條通道無窮無盡,感覺上至少和到蜂蜜公爵的那條一般長。

olivia此刻呼吸有些急促,胸口刺痛,因爲她是低頭彎腰向前跑的……然後,地道開始上升;再前進一段路,地遭變得彎彎曲曲,克魯克山也不見了。但是,通過一處小開口,olivia可以看見一縷模糊的光線了。

哈利和赫敏停了下來,olivia喘了口氣,從側面往前進。三個人都舉起魔杖照路,看前面有什麼。

那是一間房子,一問亂七八糟、滿是灰塵的房子。壁紙已經從牆上脫落,地板上到處是污漬,一件件傢俱都破損了,似乎是人打壞的,窗子都用木板釘住了。

olivia瞥了赫敏一眼,她顯得疲憊不堪,但她點點頭。

olivia使勁鑽出洞穴,向四面張望。房間裡沒有人,但右邊一扇門開着,通往一條幽暗的過道。赫敏突然抓住olivia的手臂,她的大眼睛掃視着那些木板釘住的窗子。

“olivia,”她低聲道,“我想我們是在尖叫棚屋裡。”olivia向四周看了看。她的目光落到了附近的一把木椅上,椅子上扯去了一大塊木板,一條腿也不見了。

“不會的。”olivia慢慢地說,她知道劇情,卻無法解釋。

這時,頭頂上傳來吱吱嘎嘎的聲音,樓上有什麼東西在移動。三人都擡頭望着天花板。赫敏把olivia的手臂抓得那樣緊,以致olivia的手指都失去知覺了。她對赫敏揚揚眉毛,赫敏又點點頭,放開了她的手臂。

他們儘量悄悄地爬出去到了廳裡。再爬上那道快要崩潰的樓梯。所有東西都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但地板上不是這樣,有什麼東西被人拖上了樓,在地板上留下一道發亮的寬印跡。

他們走到那黑暗的樓梯平臺了。

“諾克斯,”三人一起唸唸有詞,於是,三條魔杖末端的光芒就消失了。

有一扇門是開着的。他們潛行過去,聽到門後面有動靜:一聲低低的□□,然後是一聲貓感到滿足時的嗚嗚叫聲,既深沉又響亮。他們最後交換了一下眼色,點點頭。

哈利緊握魔杖,踢開了房門。

一張豪華的四柱牀,牀四周的帷幕全是灰塵,克魯克山伏在牀上,看見他們就響亮地嗚嗚叫着,表示滿意。在克魯克山旁邊的地板上,羅恩抓着自己的一條腿,腿伸得很不自然。

哈利和赫敏趕快衝到他面前。

“羅恩—— 你沒事吧”

“那條狗哪裡去了”

“不是狗。”羅恩□□道。由於疼痛,他牙關緊咬。“哈利,這是陷阱……”

“什麼—— ”

“他就是那狗……他是個阿尼馬格斯……”

羅恩向哈利肩頭看去。哈利飛快地轉身。啪的一聲響,陰影裡的那個人關上了他們身後的門。

一團骯髒、糾結的頭髮一直垂到肘部;如果藏在又深又黑的眼眶裡的眼睛不發光,他就可能是具屍體;蠟狀的皮膚緊貼在臉上的骨架上,看上去活像骷髏頭。他齜着黃牙咧嘴笑着,是小天狼星布萊克。

他的視線此刻落在站在最後面的olivia身上,olivia只覺得胃裡像是灌進了一大堆冰塊那樣,顫抖着絞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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