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的夢中得仙人授你斧法？！”
“還跟那個程咬金夢中傳授斧法的是同一個人？！”
韓氏呆呆地看着自己面如冠玉，丰神俊逸的大郎。
心情卻很是澎湃，看程咬金那模樣，跟自己兒子相比起來，簡直就是……謫仙人和夜叉鬼的區別。
那位仙人，居然給這麼兩個毫不相干的人都傳授了斧法。
重要的是你要傳好歹傳完整一點啊，就三招斧法，該不會是鬧什麼妖蛾子的妖人吧？
看到孃親韓氏一臉莫得感情的模樣呆呆地坐在那裡，楊謙也有點害怕，趕緊找個藉口道。
“孃親，那個，孩兒先去招呼他們，有什麼事情，到時候孩兒跟再你說……”
“行吧……你先去，娘也想好好的靜一靜。”韓氏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
等到楊謙離開之後，韓氏這纔看向身邊那快把自己花白鬍須都給薅禿了的管家鬆叔。
“鬆叔，您年歲較長，可有聽聞過這等奇事？”
管家鬆叔砸了砸嘴，整個人也仍舊處於懵逼狀態。
“這個，老朽我活了六十來年，還真是第一次聽聞，不過方纔老朽問了知禮那小子。”
“他倒是說了，當時舅老爺送偃月刀給公子的時候，公子還不會什麼武藝。”
“就在那日追殺馬賊之時，公子持到在手後，就好像突然一下子會了精深的刀法。”
“與那十分悍勇的程咬金打了個平手。而且公子當時直接叫出了對方的名字，還稱其爲師兄。”
“……老天爺，這難道是真事？！”劉管事聽得眼珠子瞪的都快脫出眼眶，滿臉難以置信。
沉默了良久的韓氏幽幽一嘆。“或許真是老天爺憐我楊氏三代單傳的原因吧……”
“至我兒水患之後，不但食量驚人，力氣也是見漲，而且也不再如過去一般木訥。”
“之後一連串的事情，就連我這個當孃的，都看不懂自己的孩子了。”
“不論是種那什麼韭菜，還是那行行色色的諸多事情，每一樣都讓我這個當孃的看不明白……”
看到韓氏眉頭緊鎖，劉管事猶豫了一會，還是說了出來。
“主母，小人雖覺得有些冒昧，卻還是覺得公子如今的所作所爲，應和了一句老話。”
“什麼話？”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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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謙的庭院很大，廂房也不少，過去也就他跟知禮這一主一僕居住。
邀請這幫大隋草莽好漢在這裡喝酒吃肉，自然也不用擔心什麼擾民。
看到楊謙走來，程咬金哈哈一笑，抄起了個空碗，直接提着酒罈子倒了滿滿一碗。
“師弟，咱們師兄弟這可是第一回喝酒，一定要不醉不歸。”
楊謙看着那平時自己吃飯用的大碗。“師兄，你們喝酒怎麼不用杯？”
徐世績笑眯眯地道。“跟你師兄喝酒，自然是什麼裝得多就用什麼。
沒在楊賢弟你府上用罈子喝酒，已經算你程師兄客氣了。”
“……”楊謙看着這幫草莽大漢跟前擺着的大碗，心裡邊隱隱後悔讓他們留下來。
“師兄，謙的酒量甚淺，這一碗下去，怕就沒辦法奉陪諸位了。”
一旁的知禮趕緊附合道。“我家公子真的不能喝酒，一杯下去，就能睡上一天，”
“一杯……成，我老程也不是喜歡逼人喝酒的人，何況你今日是主人，若是灌醉了你。”
“倒顯得咱們這些客人欺主，這樣……”程咬金一口把那一大海碗的美酒抽乾。
又倒了半碗，伸到楊謙跟前，語重心長的模樣勸道。。
“趕緊的，楞着幹嘛，你可是主人，主人若是不飲，我們這些客人又豈能痛快。”
楊謙一臉哭笑不得，可也扼不過這位師兄還有一干人的起鬨，只能咬着牙飲下。
“公子，飯來了……”這個時候，送飯的兩名家丁用扁擔挑來了一個蒸籠。
滿滿的一大蒸籠的粟米飯正冒着熱氣。知禮就很是識趣地提着碗就衝了上去。
“諸位，你們先喝，小弟我得吃幾碗飯壓壓酒。”楊謙難受地打了個酒呃告了個罪。
抄起了知禮遞來的碗，三口扒拉掉，遞給知禮……
三口又三口，一碗接一碗，連續三碗飯下了肚，楊謙才注意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
楊謙把空碗遞給了知禮，有些靦腆地笑了笑。“諸位，都快喝啊，不用管我。”
程咬金牙疼般的吸了口氣，一臉見了鬼的表情打量着楊謙。“之前你說吃幾碗飯壓壓酒。”
“我還當你是不小心的口誤，結果沒想到……這麼斯文俊俏的師弟你居然這麼能吃。”
楊謙整個人都不好了。“能吃怎麼了，小弟我才十五好吧，正是吃漲飯的時候。”
才十一二歲，被勒令不能飲酒，只能悶悶不樂地恰飯的羅士信幽怨地道。
“我也吃漲飯，可也沒見過楊兄你這樣吃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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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吃喝中，楊謙突然聽到了母親韓氏身邊婢女討好的聲音，擱下了碗筷一扭頭。
就看到小無垢正由着婢女牽着，怯生生地站在不遠處，一雙烏溜溜的黑眸向着這邊張望。
楊謙走到了無垢跟前，可愛軟萌的小姑娘兩眼就已經彎成了可愛的弦月。
向楊謙伸出了白藕般的雙臂，楊謙抱起了無垢，樂呵呵地道。
“無垢，怎麼不睡了？過來，還記得這兩位滿臉鬍子的叔叔嗎？”
程咬金原本樂呵呵的笑臉直接就黑了，不樂意地瞪楊謙眼。
“無垢妹妹是吧，我是你程大哥，別看我鬍子多。
可程大哥絕對是大好人，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這才把藏在身後邊的手伸了出來，居然是一個又醜又萌的布老虎。
無垢兩眼一亮，先是看了楊謙一眼，看到他點頭，這才伸出了手，將那布偶老虎給抱在了懷中。
“哈哈，好可愛的小妹妹，唉，可惜我娘沒給我生些弟妹出來，不然也肯定很可愛。”
旁邊剛美滋滋地嗞了口酒，手又下意識揣回袖中的徐世績板着張莫得感情的臉呵呵一聲。
“不錯，跟程兄你一般軟萌可愛是吧？”
“噗！！！！！”牛進達一口酒全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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