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特麼的他算老幾，那我算什麼？！魯班李的靈魂正在發出憤怒的吶喊。
同樣聽到了楊謙撫慰人心之語的知禮雙手一顫，連錯了好幾個音符。
內心很澎湃，表情很幽怨地看向一本正經的公子。
李秀寧、楊無垢：“……”
李世民整個人都迷了，臉色越來越黑，手捂着心口，語氣幽怨而複雜。
“楊大哥，你確定你是在安慰我不是在打擊我？”
我特麼就是喜歡扎你心，誰讓你是魯班李，天生與戰士屬性不合。
楊謙呵呵一笑，臉上的表情仍舊充滿着長輩的慈祥。
“你看你，小小年紀，怎麼就有那麼多複雜的心思，這樣很不好。”
“我只是希望你明白，這世間的人，哪怕是帝王將相，甚至是聖賢都不是全材。
不需要跟誰去攀比，只需要做你能做得足夠好的事情就可以。”
語氣是那樣的真摯，那麼的語重心長。
“有道理。”小姐姐李秀寧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楊謙不僅長得好看，說的道理也很好。
楊無垢也一臉崇拜地看着楊謙，用力地點頭她可愛的小腦袋瓜子，爲好看的小哥哥打call。
讓小心臟被扎得血淋淋的李世民除了眨巴眼，根本就無法反駁。
悅耳動聽的琴聲再一次響起，丰神俊逸，溫文儒雅的楊公子開始用他那充滿磁性的嗓音。
將嚴謹的《史記》生生朗讀出了情感豐沛的韻味來。
兩隻貓科動物都收斂起了銳利，微眯起了眼眸，曬着那斜照進來的初冬暖陽。
嗅着那淡雅而不濃濁的冉冉幽香，慵懶地享受着難得的聽覺盛宴。
哪怕是李世民，也不禁聽得入神，第一次發現，原來楊大哥的讀書聲，真有一種能夠安神靜氣的作用。
嗯，一定是儀式感帶來的錯覺，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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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清朗而又不失韻味的讀書聲穿過了窗櫺，越過了庭院。
落入到了正相攜着在屋外散步的韓氏與竇氏耳中。
凝神聽了幾句，溫婉大氣的竇氏不禁婉爾一笑。
“你家大郎還真是有意思，誦書弄琴以待賓客，這等雅趣之事，實在難得。”
韓氏心中得意，不過表面自然還是要做足謙虛的態度來。
“唉，這孩子，過去只知閉門苦讀詩書，兩耳不聞世間事。
歷今歲災禍之厄後，方纔好些。可還是舍不下手中的書卷……”
“若是我也能夠有像你家大郎這樣的孩兒，那可就福氣了。”
“姐姐就切莫說謙虛話了，你家那幾個孩兒哪一個不聰明伶俐？”
“聰明伶俐……算是吧。”竇氏一想到自家那些性格各有特點的孩子，就不禁有些頭大。
不禁有些羨慕老楊家，就一兒一女，乖巧的女兒已經嫁了，而兒子既博學多才，且又爲人心思機敏。
能夠給天子留下印象，還能留下好印象，讓天子讚口不絕的年輕人。
怕是整個大唐都沒有五指之數。更別提楊謙驚才驚豔的才學。
至今流傳開來的三首詩詞，哪一首不是足以令人回味品砸，讚口不絕的傳世之作？
利用自己的才華，讓如今性情愈發顯得暴戾，喜順不喜逆的天子楊廣對其親睞有加。
這樣的本事，莫說年輕一輩，就算是那些深入宦海數十載者，怕也沒幾人。
“走吧妹妹，咱們就別去擾你孩兒讀書了，你倒是多跟我說說你家大郎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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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廳之中，吸溜……哈……老幹部楊寧那熟悉的喝茶聲再一次響起。
李淵也抿了口滋味複雜的茶湯。“如今朝議已然有了結論，只是陛下那裡尚在猶豫。”
“畢竟作主議定賢弟封賞的乃是宇文述，以陛下對其言聽計從的態度來看，怕是很可能這就是定論。”
嚥下茶水眉頭舒展開來的楊寧非但沒有如李淵想的那般面現不甘之色。
反倒似乎顯得有些如釋重負，這讓李淵真有些鬧不明白了。
擱下了茶杯，楊寧向着李淵一禮，笑得那樣的雲淡風輕。
“多謝唐公提點小弟，其實這樣的定論，對小弟而言，自是再好不過。”
“今歲夏至今，不過短短數月之期，小弟便已經從工部的員外郎，晉到了從五品的工部郎中，已經過於醒目。”
“今又因所獻之雕版印刷術和那曲轅犁，得以封爵，已是喜外之喜。”
“至於貿然登臨工部侍郎之職，容易惹得諸官心生惡意，反而不美。”
聽得這話，李淵倒不由得又多看了兩眼楊寧。
“其實，愚兄此來，倒也本想如此相勸賢弟，如今看來，賢弟已然有了周全的考慮。”
楊寧搖了搖頭笑道。“其實小弟並未考慮那麼多。
楊某隻是覺得如今之朝堂，若能低調，便低調一些方好。”
想到自己那位現如今已然是目空一切，脾氣見漲的表兄皇帝，李淵深以爲然地長嘆了一口氣。“英雄所見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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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華燈初上之時，已然在楊府酒飽飯足的李淵一家這才告辭離府。
楊謙與父母連袂送到了府門外，在這裡，自然又是一番寒暄。
楊謙作爲晚輩，自然要努力地做足乖巧晚輩的姿態。
“天色已經這麼晚了，這裡到伯父府上挺遠的，父親，要不孩兒送伯父和伯母回府？”
楊寧笑眯眯的剛開了口。
“好。”
楊寧夫婦：“……”
李淵夫婦：“……”
站在人羣中顯得那樣鶴立雞羣的李秀寧負手而立，挺拔俊秀，份外若眼。
作爲李秀寧的生活秘書兼翻譯的李世民趕緊補充道。
“對對對，楊大哥你就送我們過去唄，正好去認認門，方便下次有空來玩。”
楊寧在愣神之後，笑得依舊那樣的風采依然，溫文爾雅。
“哈哈，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大郎那你就去吧。”
李秀寧就那麼負手而立，望向楊謙的杏形黑眸深邃如璀璨星空。
深褐色的胡衣勁裝，彷彿也已經與夜幕融爲了一體。猶如正在打量着可口獵物的優雅黑豹。
“……”楊謙整個人都不好了。我特麼的就只是客氣一下，客氣懂不懂小姐姐。
李淵與竇氏看了眼性格特行獨立的愛女，很有默契地看了彼此一眼。
作爲親爹，父愛如山的李淵只能笑眯眯地道。
“不錯，就是這個理，那就有勞賢侄移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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