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宣璟轍所料,不過眨眼間,蘇澈便在他面前消失了。
不愧是青澤做的隨心符,只需她凝神片刻便能轉瞬即到。宣璟轍也未有片刻耽擱,緊隨其後,來到湖心小島。
蘇澈站在島上也只微微怔了一下,回身見到宣璟轍,心裡便從容許多。
可這二人的突然出現卻把纔回小島的青澤嚇了一跳,他訝異道:“澈兒竟能用隨心符了?”
蘇澈笑眯眯道:“師父,你看我是不是就快成仙了。”
青澤笑道:“怎麼又突然開了竅?才兩三日不見竟學會用它了。”
蘇澈:“今日睡了一整天,醒來精神好得很,連心經都背下來了。”
青澤淡笑着瞥見宣璟轍手中的籠屜,“這……”
宣璟轍順手將籠屜往他懷裡一塞,“你徒弟的口糧,給熱熱。”
青澤心塞,“當我是爐竈嗎?”
宣璟轍面不改色:“上仙比爐竈好用。”
青澤:我要喊蒼鑰了。
屋內,蘇澈吃着純靠仙力“蒸”熱的包子,心道自己從內到外馬上就有仙氣繚繞,離熾珏那一步怕是不會遠了。便聽宣璟轍道:“剛纔你去哪裡了?去看青玄?”
青澤點頭,“看看青玄,也看看白冥熠如何了。”
蘇澈埋頭吃,耳朵卻已是豎成了一頭驢子。
宣璟轍道:“你也是真放心,就算白冥熠沒那個本事欺負他,他身邊還有個墨兒,那姑娘可不是個省油的燈,若不是她,蕭煥也不至於失掉大半仙力。”
蘇澈一驚,包子掉在桌上又被她趕忙抓起吃了。
青澤道:“隆君要封印墨兒的靈力,被封印之後,便允許她在天山自由走動,不過這事她還沒答應。每天守着那個白冥熠,她倒是很本份,和青玄之間更沒什麼,不對勁的反倒是白冥熠,就像欠了青玄祖宗八代的血債一樣,對他十分地卑微順從。把青玄留在那裡管着他,倒是遊刃有餘。”
宣璟轍摸着下巴,幽幽道:“上回他扮成個道士來找蘇澈時,對青玄可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蘇澈的包子都滾地上去了,手還朝上空託着,“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宣璟轍:“吃你的包子。”
青澤道:“他起先並不承認自己便是那道士,後又說他並無惡意,只是想騙走蘇澈的玉符,是青玄步步緊逼,他纔不得不動了手。”
蘇澈突然就吃不下了,她頭枕着手臂,癱在桌上裝死。
一回憶起自己深更半夜在映月山頭一回遇見的苗策竟然就是那個道士時,雞皮疙瘩便沒完沒了。
幸好幸好,她是此時此刻守着璟轍和她師父才驚聞事實,若當時一見苗策就將他和那臭道士連繫在一起,那這會兒她蘇澈大概已經重新投過胎了。
宣璟轍十分沉得住氣,不相干的事全都說完才道破蘇澈今日入定之事。
青澤拉過蘇澈查探她的經脈,笑問道:“因何入定?”
蘇澈懵懂,“背心經時睡着了,睡得舒服死了。”
宣璟轍認爲她這路數不對,但青澤看不出所以然。如此便要按寧渃所言,等着寧淵來時再一探究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