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顆還不夠？
宮裝婦人臉色僵了僵，道：“道友，兩顆已經很多。”
“再多了，我也給不起。”
江凡拿起了身份令牌。
二話不說就往裡面發放消息。
看到這一幕，宮裝婦人急忙按住江凡的手，道：“且慢！”
“三顆就三顆！這是化神老怪們開出來的價格。”
“再多的話，我想給都給不了！”
三顆？
江凡心中默數了一下。
柳傾仙一顆，月明珠一顆，夏朝歌一顆，樑非煙、任孤鴻、葉半夏、南宮小云他們可就沒有了。
“九顆吧。”江凡獅子大張嘴。
宮裝婦人差點氣暈過去：“化神尊者們都拿不出這麼多凌天丹！”
可想到時空塵能多一甲子壽命。
或許就是她成就化神的關鍵。
再想想，就算自己用不着，還能賣出去回一點本。
似乎……也未必會太吃虧。
當即就砍價起來。
“四顆！我還得找人借。”
“那就八顆吧。”
“五顆！我把過去十年功勳都兌換掉！”
“七顆吧。”
“六顆！這是極限了，我得求爺爺告奶奶到處借凌天丹！”
“成交！”
江凡笑道：“凌天丹何時能湊齊？”
宮裝婦人心在滴血。
喊出六顆的時候，她都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報出這麼高的價。
六顆凌天丹，要折壽了！
“你可真狠吶！”宮裝婦人咬牙切齒的瞪着暴君：
“江山一品樓沒人比你更黑吧？”
江凡摸了摸鼻子，尷尬道：“你要這麼說，我就公開消息得了。”
宮裝婦人氣恨道：“我既然開了價，自然不會反悔！”
“但我手中有兩顆，可以先給你，剩下的四顆，我得想辦法去湊。”
“在此之前，能不能先把時空塵給我？”
她是真擔心這位黑心的暴君，一扭頭把消息傳出去了。
到時候，她湊齊凌天丹，都可能沒有時空塵了。
江凡呵了聲：“你要是跑了，我上哪去找你？”
宮裝婦人頓感棘手。
驀地，發現自己的徒兒，便一把將她推到江凡面前：
“我先拿徒兒抵債！等我湊齊剩下四顆凌天丹，再贖她回來。”
“這總可以了吧？”
誒？
少女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
不是，師尊，你瘋了？
她嚇壞了，害怕道：“師尊，要是你借不來凌天丹怎麼辦？”
宮裝婦人拍了拍自己胸口：“我什麼名氣什麼地位？借不來區區四顆凌天丹？”
“放一萬個心。”
“暴君，我一輩子就這一個徒弟，絕對不會丟下她不管的。”
江凡無語。
原來徒弟除了傳承衣鉢外，竟然還有抵賬的作用？
他都有些心動了，要不也收幾個弟子？
缺錢了，就隨機挑選一個幸運徒兒來抵債？
看了看少女，再看了看宮裝婦人。
這位修爲格外強橫的女人，明明可以強搶，卻依舊選擇交易，人品應該沒大問題吧？
思忖片刻，他頷首道：“好，那我就做一次做賒賬買賣。”
“但醜話說在前面。”
“如果你賴賬，這女弟子可就任我處置了。”
宮裝婦人自信的取出兩顆凌天丹，以及一枚傳訊玉佩：“賴賬這個詞，不可能出現在我身上！”
“拿去，等我有消息，第一時間給你傳訊。”
江凡不情不願的取出了一粒時空塵，並未交給對方。
宮裝婦人蹙眉：“你想反悔不成？”
江凡沒好氣的一伸手：“欠條你不打算寫嗎？”
哦哦哦。
宮裝婦人這纔想起來，立刻掏出紙筆，並按上了手印，還簽了名字。
江凡接過一看：“宋靈玉，聽雨道人。”
回頭望向少女，確認了一下名字是真。
這才把時空塵丟給了對方。
宮裝婦人頓時驚喜不已：“回頭就請人煉製成靈丹。”
“那我走了。”
她縱身一躍就要走。
臨走前纔想起來寶貝徒弟，飛回來拍了拍少女肩膀：“花影，師尊很快就回來，別怕。”
少女帶着一絲哭腔：“師尊，你早點回來。”
她可是聽說，江山一品樓的人眼中，一切皆是商品，什麼都能賣。
她這麼漂亮好看，搞不好會被賣給某些老怪物當小妾。
甚至拆開了當零件賣也可能。
宮裝婦人自信一笑，化作長虹而去。
一旁的顧馨兒，看得眸中異彩漣漣。
在心中十分興奮道：“師尊師尊，你看到了嗎？”
“一顆凌天丹的時空塵，被暴君賣出了六顆的價格！”
“天吶，我以前做生意是不是太老實了？”
髮簪殘魂額頭冒出絲絲黑線。
顧馨兒沒瞧出來，她還能看不出來，這所謂的暴君，就是江凡那小子？
她不由嘀咕：“臭小子，讓你教馨兒爲人處世，沒讓你教她當黑商吶！”
完成了交易。
江凡望向少女，冷聲道：“你現在暫時是我的抵押品，別想着跑。”
少女快哭了，道：“前輩，我不會跑。”
“你一定要等我師尊回來，我相信她不會忘了我這個徒弟的。”
江凡點點頭，捲起一股清風將她席捲着一同凌空而起。
最後朝顧馨兒拱了拱手：“顧副閣主，再會了。”
顧馨兒揮了揮手，便滿是躍躍欲試的表情，四下張望道：“我該找誰試一試做下筆買賣呢？”
雲層上。
天機閣主望着去而復返的江凡，帶回一個少女，不由愕然：“這是？”
江凡沒好氣的將剛纔經歷道出。
天機閣主驚訝連連：“能隨手拿出兩顆凌天丹？”
“太倉大州沒幾號這樣的人物了，你該不會是碰到了三神宗七大教的頂級長老了吧？”
“這樣敲她竹槓，不會得罪她嗎？”
聞聽此言，江凡才知道那白色宮裝的婦人，竟是比想象中還要厲害的大前輩。
他狐疑的望向少女：“你師尊什麼修爲？”
少女乖巧的跪坐在地上，道：“家師是一位八竅元嬰，至於來歷……”
她臉上的雲霧晃了晃，心虛道：“我們師徒是偷偷出來的，不便相告，請前輩見諒。”
啊？
八竅元嬰？
江凡倒吸了一口涼氣，靈音可是說過，八竅元嬰偶爾會發瘋的！
自己居然跟這種危險的人討價還價了半晌？
對方要是一個生氣，發起瘋來，一巴掌拍死他，那就好玩了！
他哆嗦了一下，道：“還好他暫時不知道我身份。”
“而且，太倉大州這麼大，是大陸的十倍不止。”
“他未必再找得到我們。”
天機閣主一聽是八竅元嬰，也臉色變了變，道：
“剩下的四顆凌天丹，你最好不要與之見面交割。”
江凡深以爲然，頓覺四周不安全了，道：
“走吧走吧，萬一她回來就好玩了。”
“咱們趕緊去萬劫聖殿辦正事。”
嗯？
去哪？
萬劫聖殿？
少女雲霧遮掩下的俊俏臉龐浮現一縷錯愕。
回過神來後，嘴角輕輕一勾。
忽然一點都不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