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和雨承恩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不解地道:“你怎知有人證明他沒有離開房間?他若是有人證,方纔又爲何撒謊?”
李滄海看了下兩人,淡淡地道:“因爲和他同處一室的人證,是張聞遠的一位妾侍,所以他不敢說出來。”
“秋菊?”柯南和雨承恩兩人驚詫無比,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
但柯南隨即搖起了頭,道:“這不可能,秋菊分明在自己房中,怎會去到上田高志那裡?”
雨承恩也是一臉不解,疑惑地看着李滄海。
“家丁之所以認爲秋菊在房間之內,是因爲他們看到了影子,但那也僅僅是影子而已。只因那是秋菊的房間,他們便下意識地認爲那影子便是秋菊。然而,他們並沒有親眼見到秋菊,不是嗎?”李滄海道。
柯南點了點頭,沉吟道:“不錯,他們並沒有親眼看到秋菊。可是這也不能證明那影子就不是秋菊。”
李滄海笑了笑,道:“柯南兄,你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兩位家丁說過,他們來回巡邏了幾遍,從子時到寅時,那影子都始終保持着一個姿勢。試問,這麼長的時間,誰能夠一動不動的盯着棋盤?”
柯南仔細回想了片刻,恍然大悟地道:“是了,那影子想必只是個障眼法,好讓家丁以爲她一直在房間內!”
雨承恩有些不解,他看着兩人,撓了撓頭,問道:“恕小弟愚魯,不明白兩位話中之意,若是房間之內不是秋菊,又會是何人?”
柯南解釋道:“誰也不是,因爲那並不是個人。其實很簡單,只要簡單弄個木架,再將衣服搭在上面,藉助昏暗的燭光,就可以做出這等假象。何況,巡邏家丁隔着窗子,本來就看不真切,只是這房間是秋菊所住,他們見到影子,自然會以爲影子就是秋菊。”
“原來如此啊!”雨承恩恍然,不過,他隨即不解地道:“可是,即便秋菊不在房間內,李兄又如何知道她在上田高志房中?”
李滄海用手指拍了拍脖頸,見兩人有些莫名其妙,便道:“還記得方纔我說過,上田高志脖頸間有一個不甚清晰的吻痕嗎?”
雨承恩點了點頭,道:“那又如何?”
“我從那吻痕殘留的脣印上,推斷出那吻痕屬於秋菊。加上我向她詢問之時,她眼神飄忽,不敢正視張聞遠,而上田高志說話之時,總是有意無意地用餘光看向秋菊,所以我斷定他們兩人定然有着不可告人之秘。”李滄海淡淡地說道。
“僅憑脣印,你就能推斷出是何人所留?這也太神奇了吧!”雨承恩瞪大雙眼,不可思議地道。
李滄海微微一笑,道:“每個人的嘴脣看起來相似,實則卻是大同小異,只要仔細觀察,就能夠發現其中區別。”
說到這裡,李滄海停頓了一下,接着道:“其實,我之所以認爲那脣印是秋菊所有,主要是因爲,秋菊用來妝脣的脣脂,顏色呈淺粉色,這與上田高志脖頸間的淡色脣印顏色相近,而衆多女眷之中,只有秋菊一人使用這種脣脂,是以很容易就想到是她所有。”
雨承恩聽完之後,對李滄海佩服的五體投地,他忍不住稱讚道:“李兄真是好眼力!竟然連如此細微之處,都觀察的如此細緻,小弟佩服!佩服啊!”
“如此一來,豈不是又回到了原點?”柯南眉頭深鎖地道。
三人同時陷入了沉默,所有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據,兇手又會是何人?
李滄海揉了揉眉心,說道:“有關兇手的身份暫且放下,先來說說兇手的殺人手法吧。”
柯南點了點頭,道:“整間屋子窗戶緊閉,房門從裡面反鎖,可以說是一個封閉的空間。現在的問題是,兇手在殺了人之後,是如何離開的房間?種種跡象都表明,兇手好似悄無聲息地飄進房間,在殺了紅梅之後,又悄無聲息地飄走,這實在令人有些費解。”
雨承恩吃驚地道:“難道說真的有鬼魂殺人?紅梅實則是死在鬼魂手下?這不可能啊?世上怎會有鬼?”
“這世上自然不會有鬼,但少不得有裝神弄鬼之人。”李滄海喝了口茶水,沉吟道:“房間內雖凌亂,但卻沒有打鬥跡象,這說明兇手很有可能是與死者熟識之人,趁其不備,突下殺手,將其勒死之後,再吊於房樑之上。”
柯南點了點頭,沉思道:“從現場情況來看,確實如此。可令人不解的是,兇手在殺人之後,又是如何離開的?”
“門窗緊閉,沒有破壞痕跡,兇手好像憑空蒸發了一般,實在是令人覺得不可思議。”雨承恩眉頭緊鎖,用手敲着桌面,片刻過後,他突然道:“啊呀,我想到一個問題,既然房門從裡面鎖住,爲何不見鑰匙?”
“鑰匙?”李滄海和柯南相互對望了一眼。
“柯南兄,在案發現場你可有發現鑰匙?”
柯南眼睛一亮,道:“我查看過房間,並沒有找到鑰匙。”
李滄海思索片刻,沉思道:“既然房門從裡面反鎖,鑰匙定然還在現場。不過眼下還有一件事,可能與此案至關重要。”
柯南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李兄所說之事,此事就交給我去調查即可。”
“李兄,南兄,你們說的是究竟是什麼事?”雨承恩被兩人說的雲裡霧裡,一頭霧水地問道。
兩人相視一笑,李滄海道:“天機不可泄露,時機成熟你自會知曉。”
柯南擡頭看了看日光,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去調查了。”
柯南離開之後,雨承恩推着李滄海朝着案發現場走去。
再次來到案發現場,李滄海發現藍玥幾名女子正在房門前燒紙錢,幾名女子神態虔誠,對着房間四方拜個不停。
見李滄海走來,藍玥等人對着李滄海行禮後,說道:“仙長莫怪,我等無意破壞現場,只是紅梅遭逢不測,我等平日情同姐妹,心有不忍,是以特來祭拜。”
李滄海看了看她們,點頭道:“無妨,這是你們的一番心意,何況你們並未進入現場,對現場並未造成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