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墨,如漆!
今日的宮裡寂靜的可怕,彷彿整個上空都被籠罩了一層黑紗,壓抑的令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西華樓內,三層樓的房中,這裡燭火冉冉,屋裡卻只有一人的身影倒影在地上!
濮陽政已經在這裡守了大半天了,一直在等着宮冷月能醒來,可是眼下天都黑了,她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而白御還是趴在榻上,整個身體是臥在宮冷月的腳邊的,它在太醫離開之後就沒有再出一點聲音。
此時此刻,它和濮陽政一樣在等着宮冷月能醒來……
“她一定不會有事的!”濮陽政看着白御說道,繼而視線又轉向了宮冷月的身上,其實就這麼看去,她除了臉色蒼白了一點,氣虛虛弱了一點,她看上去真的就象是睡着了一樣,神情不見任何痛苦之色,安詳、平靜!
白御沒有理他,心裡也是在怪着這個男人,若非他,它的月月豈會變成這樣?若非他,他們豈會不能安心離開這裡?
濮陽政微微蹙眉,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他居然覺得這隻畜生剛剛對他冷眼了!
“你也在怪我麼?”濮陽政又道,知道它充滿靈性,是聽得懂他的話的。
白御原本把腦袋趴在自己的前爪之間,但眼下他沒玩沒了的說着,讓它着實心煩。遂擡起了腦袋看着他,眸光翼翼,並對着他齜牙起來,顯得很不耐煩!
見狀,濮陽政的心裡也有自己的委屈,他說,“你們以爲我願意這樣做麼?若是她能心甘情願的留在我的身邊,我又豈會去勉強她?”
白御還是看他不順眼,想說他現在就算說的再冠冕堂皇,也改變不了他在它心中的醜陋地位!
“嗚嗚……。”白御在罵他不要臉!
濮陽政聽不明白,還繼續自言自語道,“安離歌拋棄了她,羽國不容她,可是我要她,還給了她更加榮耀的地位,她還有什麼不滿的?”
白御現在真想撲過去咬掉他的腦袋,省的他在這裡喋喋不休說些不要臉,且又惹人心煩的話!
“嗷!”白御讓他閉嘴,可是濮陽政根本就不能理解它的意思,還以爲它和其他人一樣都不理解他對宮冷月的一翻良苦用心,居然繼續說,“我知道,你們都認爲她留在這裡不快樂,可你們有誰給我機會了?也許她在這裡的時間久了,就會喜歡了呢?”
白御現在本就心煩意亂,根本就不想聽到他的聲音!
“吼!”它又怒吼一聲,甚至還從榻上站了起來,這下就算是傻瓜也看出來了,它還是不喜歡他。
濮陽政擰眉,眸色也暗了暗,這下倒也安靜下來了。
而白御剛剛的一聲怒吼瞬間在整個西華樓裡傳開了,聽到的人皆是心神一怔,以爲樓上又發生什麼大事了,驚得宮畫之又速速跑了上去!
“怎麼了?”她推開房門的時候急道,還以爲宮冷月的傷勢惡化了。
濮陽政黑了一張臉,視線也是落在白御的身上的,只是當宮畫之闖進來以後,他的視線才轉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