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增輝最近很得意,每天呼朋引伴,躋身於上流社會,夜夜笙歌,直到……美姨有天對他說。
“我的一個朋友死了,你知道嗎?”
上官增輝笑着摟緊美姨:“怎麼了?有點傷感?”
“可是她老公居然在三個月後帶着她的鉅額財產娶了別的女人,太可惡了。”
上官增輝嗅到了一絲不妙的意味,他皺起秀眉:“這個男人真是太可惡了,你們這些富太太們應該聯合起來,跟他鬥爭。”
說完,又輕點美姨氣呼呼的鼻翼:“彆氣了,不如我陪你去威尼斯住段時間?”
“好,不過,小輝,我有件事要跟你說清楚,也許你會覺得我不通情理,不過,我不想以後睡得不安生。”
上官增輝挑挑眉:“你說。”
“我已經立好了遺囑,我死後所有的財產將捐給慈善機構,你說好不好?”美姨說完,雙眼犀利的瞪着上官增輝。
上官增輝的眸子波瀾不驚:“很好啊,我也曾經是孤兒,我知道孤兒的痛苦,這是件大好事啊。”
“真的?你真的不介意?”美姨幸福的神情彷彿她被賜予年輕十年,眸子中閃亮着幸福和興奮,她一把摟住上官增輝的腰,“小輝,知道嗎?我覺得自己好幸福!”
“小傻瓜,你以爲我跟那男人一樣也貪圖你的錢,是不是,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上官增輝佯裝生氣,故意板着臉。
“小輝,我以後不敢了,我以後一切都聽你的。”美姨的聲音又餈又糯,甜到了人心裡。
上官增輝拍着她的背:“以後不可以再胡思『亂』想,知不知道?”
抱緊那個越來越衰老的身子,骨瘦如柴,皮膚雖然日日用昂貴的『藥』草包養,依舊失去了年輕的光澤,像陳舊的緞子。
上官增輝的牙關差點咬破,想起金霖嗤笑他的話:“當你『摸』着她鬆弛的皮膚時,不會做噩夢嗎?”
砰……
上官增輝一腳踢開金霖辦公室的門,秘書害怕的跟着小跑進來:“對不起,總裁,我跟周先生說您很忙,可是他硬要闖進來啊。”
金霖擡起漆黑如夜的眸子,還是那麼悠然自如,優雅淡泊。
他微微後仰,雙手交握:“有事?”
“你乾的對不對?慫恿美姨把財產都捐該慈善機構?”上官增輝憤憤的喊道。
金霖微笑着搖頭:“嘖嘖,可惜美姨沒看到你這樣子,不然,估計再不想看你第二眼,你會像只落水狗般的被扔到大街上,然後,她還會開車來把你碾壓百遍。”
“你們金家的人個個心狠手辣,不得好死!”上官增輝氣呼呼的罵道。
“你不是我們金家的,你不是也夠狠,將心愛的女人拱手讓人,就爲了根本得不到手的榮華富貴。”金霖冷笑着看着面前這個虛僞的君子,小小年紀,卻可以惡毒到這個程度。
若不是美姨那麼愛他,金霖早將他廢了。
“你說格格?我從來沒愛過她,只不過看你不順眼,你喜歡的東西我都要去搶罷了。”上官增輝輕蔑的笑道,“失去她很痛苦吧,也許現在她正與你的好兄弟再牀上滾來滾去呢,她口裡喊的不再是你的名字,埋藏在心裡也不再是你的身影,你是不是哭過了,你一定會哭的吧,因爲你是那麼愛她,我知道的,我小時候就看出來了。”
“這世界上,我還真不知道我愛過什麼,因爲我愛的人早就死了,十幾年前就死了。”金霖的眸光冰冷,暗藏了殺機,“如果再讓我發現你有什麼不軌的行爲,我就叫你去跟你死鬼老爸做伴。”
“是你殺的,你承認了,你終於承認了,你這個殺人惡魔!我就知道是你!”上官增輝終於爆發了,眼角滾落下一滴淚,唯一的真『性』情在那一刻暴『露』,“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要讓你一輩子痛苦,活着卻比死了都難過。”
金霖閉上眼,揮了揮手:“不管你信不信,你父親不是我害死的,來人,把他拉出去。”
“我知道是你,你這個殺人兇手!”上官增輝被保鏢拖出去,他依舊歇斯底里的吼着,踢打着任何他可以夠到的東西。
手下低聲問道:“總裁,怎麼處理他?”
金霖嘆口氣:“別爲難他,放他走。”
上官增輝衣冠不整的在金霖的帝國集團門口頹廢了半響,忽然站起來,姓金的,我動不了你,還動不了你的女人嗎?
總有一天,我要你看看我把你的女人調教成何種樣子了,她如何在別的男人面前承歡諂媚,被一個又一個不同的男人上,你等着!
我要你你知道,她變成這樣都是因爲你,要你從此生不如死!
上官增輝拍拍身上的灰塵,恢復了一副清秀溫和的神態,仇恨叫他『迷』了雙眼,心裡只剩了報仇報仇,要打倒金霖,從物質很精神上摧毀他,讓他百倍千倍的感受自己曾經受過的苦。
正想着,看到周益款款走了過來,他正在打電話,上官增輝現在不想見他,拐了個彎看到一輛的士,立刻招手叫車停下,一溜煙開走了。
周益邊打電話邊皺眉:“怎麼?你說當時,格格的記憶是不完整的,中間有一段空白?爲什麼會這樣,那段空白可以發生任何事啊。”
周益想了想道:“這事你還跟誰說了嗎?”
過了一會兒,周益才安心的道:“那還好,那人沒關係,我立刻趕過來,你別走,在醫院等我。”
說完,站在帝國集團的樓下,擡頭看了看金霖辦公室,想了想還是轉身開車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