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獲得騰飛集團進一步改進方案的FBC—1A戰鬥轟炸機總師問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個。
“你們騰飛集團能行嗎？”
是的，哪怕是FBC—1A戰鬥轟炸機總師都沒有十足的信心會覺得騰飛集團能夠完成這項只存在於下一代戰機的改進計劃。
沒辦法，難度實在太大。
就不說跟美國這個唯一的超級大國相比，也不談集成豐厚航空技術的俄國，但就說次一級的歐洲，騰飛集團想要真正完成FBC—1A戰鬥轟炸機進氣道保形油箱升級成機體保形彈艙都需要什麼？
法國的總體設計；德國的先進工藝；西班牙的特種機牀；意大利的龍門機牀；荷蘭的複合材料；比利時的計算機輔助以及瑞士的精密加工……
換句話說，是要全歐洲組合在一起，才能把這項前無古人的先進戰術部件兒給做出來，別說是騰飛集團了，就是放眼整個中國能行嗎？
正因爲如此，接到莊建業親自提交的方案後，FBC—1A戰鬥轟炸機總師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想都不想就準備給否了。
然而就在他準備簽署否決意見時，一個電話卻讓他不得不改變了這個想法。
因爲打這通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曾經的十號工程總師，現如今擔任二十號工程的總設計師。
至於兩個總師是怎麼說的，那次親自前往西北航空廠“考察”的莊建業是不得而知的，因爲涉及許多未來空軍主戰裝備的事情，所以兩位總師的這通電話使用的是通訊室的專線保密通訊。
別說是莊建業，就是天王老子來，要是沒有事先的批准，也是沒辦法旁聽的。
不過這對莊建業並不重要，因爲他要的不是過程，而是最後的結果，那便是FBC—1A戰鬥轟炸機總師同意騰飛集團的進一步改進的方案。
而且還是要錢給錢，要人給人，無條件支持的那種。
看着FBC—1A戰鬥轟炸機總師無可奈何，卻又咬牙堅持的糾結模樣，莊建業可以肯定，用FBC—1A戰鬥轟炸機當成刷經驗的小白鼠，FBC—1A戰鬥轟炸機總師心裡是激動與彷徨並存，詫異跟擔憂共長天一色，總而言之五味雜陳就對了。
但莊建業可管不了這麼多，他要的就是小白鼠，而二十號總師要的同樣是這個，不然一老一小又怎麼可能尿到一個壺裡，一個用高端航材、航空工業設計以及航空發動機這三項航空霸權來現實施壓。
而二十號工程總師則是用他總師中的總師的地位和權勢，爲莊建業做強有力的背書。
兩者一明一暗，互爲表裡，說實話，數遍國內航空工業圈兒，幾乎沒人能受得起這份壓力。
哪怕是FBC—1A戰鬥轟炸機總師也不行。
而能受得起這份壓力的少數人非但不會爲西北航空廠說話，反而還會長長舒了口氣，覺得騰飛集團終於找到了下一代戰機關鍵技術驗證小白鼠而慶幸不已，認爲國內三代機之後的下一代戰機的實現步伐是有進一步，不說是里程碑，那也是可喜可賀。
沒辦法，誰讓這些少數人是對騰飛集團最知根知底的人。
法國的總體設計；德國的先進工藝；西班牙的特種機牀；意大利的龍門機牀；荷蘭的複合材料；比利時的計算機輔助以及瑞士的精密加工？
國內的其他航空製造企業合在一起，打包再乘以二估計都達不到人歐洲的程度，但騰飛集團卻可以。
沒辦法，這麼多年騰飛集團做的就是航空製造業中的高端產業。
十年的持續投入和不斷研發，騰飛集團已經打造出從材料，到加工，再到高端製造的完整的航空製造領域的高端閉環。
儘管從某些技術上講距離歐美頂級技術還有不小的差距，但卻足夠實用，更足夠可控。
最起碼不用看別人的臉色行事。
正因爲如此，當聽說騰飛集團選定FBC—1A戰鬥轟炸機作爲下一代作戰飛機關鍵技術的批量應用平臺後，上到中央領導，下到二十號工程總設計師，這些個大佬無不是充滿期待。
因爲這說明下一代作戰飛機的關鍵技術之一的機體整體彈艙有了極大的進展，而這也意味着上級制定的新世紀末實現下一代作戰飛機首飛，10年代實現批量生產裝備的目標又近了一大步。
與這個重大的戰略目標相比，別說是用一個機型當小白鼠了，就是把全軍所有機型全拿過來，上級領導也不會皺下眉頭。
FBC—1A戰鬥轟炸機總師當然不知道上級的真實意圖，更不知道被一大堆保密條例封印死死的騰飛集團真實的技術實力。
只能是服從的同時帶着難以平復的忐忑來任由騰飛集團施爲，頗有點兒像從小訂了娃娃親的靚麗美少女。
承受不住家長的壓力，只能委身於一個看不上眼的窮小夥，儘管幻想着未來生活的美好，可還是不免擔憂跟窮小子在一起後自己是否會真的幸福。
結果這樣忐忑的心思持續了一整年後，當加掛機體保形彈艙的FBC—1A戰鬥轟炸機，在西北某機場成功首飛，並在後續的試飛中成功打開彈艙發射了包括空空導彈、反輻射導彈以及激光制導炸彈後。
FBC—1A戰鬥轟炸機總師爲代表的西北航空廠一種領導，啥美好，啥幸福，統統甩在腦後，當下他們只想把莊建業爲首的騰飛集團上上下下一股腦的全都撲倒，用自己無比靚麗的容顏和身材，將騰飛集團這個壯碩的鑽石王老五榨得精盡而亡。
那架勢就跟此時此刻兩個航空兵部隊主官在總部首長面前的表現如出一轍，講真，如果此時的總部首長不着調，說一句誰今天來一段鋼管，赤條條一段五公里，下一年FBC—1A戰鬥轟炸機優先裝備給誰，兩人絕對會毫不猶豫。
哪怕經過騰飛集團改進後的機體保形彈艙的彈藥裝載區長度只有3.2米，寬度0.5米，只能勉強放得下一枚霹靂—10近程空空格鬥導彈，或以此爲基礎改進而來的ZXN—3型反輻射導彈，以及兩枚150公斤的DZB—150型激光制導炸彈等小型彈藥。
但依舊掩蓋不住加掛機體保形彈艙的FBC—1A戰鬥轟炸機無與倫比的戰術價值，因爲這種狀態下的FBC—1A戰鬥轟炸機便是名副其實的空中刺客，玩兒的就是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