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出乎孫子曰意料之外的是,那羣富人們非但沒有絲毫不耐煩,聽到蕭逸升的話之後,反而一起滿臉賠笑的說道:“蕭神醫有事那就先忙,我們坐在酒吧裡等一下沒關係。我們正好可以喝個小酒什麼的。”
是的,他們哪敢不耐煩啊。等着蕭逸升看病的富人多的是呢。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爲今之計,只能硬着頭皮,放下手中重要的工作,等一等蕭逸升先將他的事情辦妥,再來辦他們的事情。
蕭逸升聽到人們稱呼他爲神醫,十分高興。可是,他還是有點不悅。他不喜歡別人叫他神醫的時候,還加上了姓。
“蕭神醫”諧音不就成了“小神醫”了嗎。
這稱呼,聽起來就像他的醫術,再怎麼高超都無法超過他的師父毛神醫一般。這讓蕭逸升略微有點不悅。
沒搭理那羣富人們,蕭逸升在孫子曰的帶領下,來到酒吧裡頭的辦公室。
將蕭逸升送到辦公室安置好之後,孫子曰趕緊急急忙忙的吩咐手下,將從東市場“請”過來的田老大等人帶過來。
一大清早的,前往東市場趕集的婦女們就發現,一直流竄於東市場作案的小偷首領田大、田二等人,和幾個壯漢起了衝突,扭打一番之後,就被幾個壯漢制服,並帶走了。
這是什麼回事,難道是便衣來抓人了?可是,不是說龍山區的民警和田大他們是同流合污的嗎?如果不是便衣,又有誰敢惹在東市場裡頭的無法無天的田大、田二等人呢?
圍觀的人們,滿腹疑問。
有時候,上面有領導來視察的時候,民警們就會提前通知田大他們,讓他們停止作案。風頭過後,他們又會再次通知田大。
所以,東市場裡頭的攤主們和顧客們,雖然對田大等人恨之入骨,卻無可奈何。沒法,誰讓他們人多勢衆,還有民警這支保護傘。
那麼,眼前這一幕又是什麼回事?是黑吃黑?還是有領導新上任?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整頓一下治安之類的是必須的。所以,後一個理由,顯然更加靠譜一點。
人們帶着重重疑問,看着幾個壯漢將田大他們一手扔進麪包車裡帶走了,卻沒人敢上前去問一句。
壯漢身材魁梧,令人望而生畏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只怕更多的是田大他們平時作惡多端,導致現在落得如此下場,卻沒人願意站出來幫他們一把。甚至有人還拍手稱快。
所謂衆叛親離,大抵如此。
田大等人,被帶走的時候,還十分不服氣。嘴裡狠狠的嚷着,快點放開老子,不然,老子叫齊弟兄們,砍死你們全家!
可惜,匪氣十足的田大,並沒有嚇倒那羣穿背心帶墨鏡的壯漢。其中一個壯漢還給了田大一個嘴巴子,然後沉沉的說道:“安靜點。孫先生要見你,你別不識趣!”
一聽到“孫先生”三個字,田大頓時沒了脾氣。
“孫先生?大哥,他說的孫先生,該不會是陸城黑白通吃的孫子曰吧?”田二十分震驚的問道。
如果說他們是在東市場裡頭,無法無天的主。那麼孫子曰就是陸城裡頭,無法無天的主。兩者相比較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啊。
所以,田大聽到“孫先生”三個字,怎麼可能會還有脾氣呢。別說是砍了人家全家了,只怕惹惱人家,自己祖宗十八代的祖墳都難保啊。
孫子曰的心狠手辣,道上的人,誰不知道!
“孫先生的名字是你能夠隨便叫的嗎?”一個壯漢飛起一腳,將田二直接踢得四仰八叉,痛苦呻吟不止。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田大、田二以及另外幾名被抓來的小偷們,都不敢再做聲。
沒法,道上的人們,比的就是誰更兇、誰更狠。他們比自己更兇、更狠,田大他們不得不服。
“孫先生,人帶來了。”沒過多久,辦公室門外,就傳來一個服務員的聲音。
“那還不趕緊帶過來!”孫子曰見蕭逸升一驚面露不耐煩的神色,趕緊怒罵道。這羣人辦事效率真是是越來越低了,提前讓他們去東市場抓個人回來,竟然可以墨跡那麼久。
很快,四個壯漢就將畏畏縮縮的田大、田二等人帶到了辦公司。
一到辦公司,壯漢們就朝田大等人的腿上踢了一腳,使得他們不得不跪了下去。
“孫老大,我們歷來井水不犯河水。該交的保護費,我們也是一分不落,你找我們來有什麼事啊?”看清辦公司裡頭的人果然有個穿西裝的矮胖中年人正是孫子曰,田大連忙哭喪着臉說道。
“是啊,孫老大。”田二等人也附和道。
“唉,別叫的那麼客氣,你們和他們一樣,叫我孫先生就好。”孫子曰其實挺煩別人叫他孫老大的,那樣子,就顯得他是個沒文化的大老粗一樣。
他還是喜歡別人叫他孫先生,這稱呼,怎麼說都和國父扯上點關係,顯得文化範兒。
“是的,孫先生。”田大連忙恭維道。
見到田大等人那麼識趣,孫子曰自然沒有爲難他們的意思。畢竟,他很多的收入,都是來自這樣的人。可以說,沒有他們上繳的保護費,單靠他開的幾家酒吧,還支撐不起他每個月巨大的開銷。
所以,爲了穩定田大等人的情緒,孫子曰緩和的說道:“其實,並不是我要找你們,是這位蕭先生有事找你們。”
田大也是個有眼色之人,他一進門就見到一個年輕人正坐在正位上,而孫子曰則站在他身旁。就知道那個年輕人的身份,只怕是非同小可。
此刻,見到孫子曰介紹起年輕人的時候的口氣,是那麼尊敬,他就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
在陸城裡頭,竟然還有人讓孫子曰如此恭敬對待,可見對方來頭不小。有可能,是省裡頭,甚至是嶺南地區來的大腕。
當下,田大連忙對坐在正位上的年輕人巴結道:“蕭先生,您大人有大量,我田大和這幫弟兄們,都是粗人。如果有得罪之處,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記小人過。”
蕭逸升見自己還沒有興師問罪呢,田大就一把鼻涕一把淚,又是磕頭又是賠罪的,典型的小人物形象。不由得十分不屑。
要不是那天發生的事情,令他顏面盡失。他還真是懶得和這樣的小人物計較。最多就是讓孫子曰帶幾個傢伙過去,一把端掉他們。
可惜,那天所發生的事情,他是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所以,他要親手將自己丟失的顏面找回來!
“田大,你先別急着賠罪。你可記得,昨天下午,有個年輕人很帥氣的年輕人在東市場裡頭出現過?”蕭逸升懶洋洋的說道。
“很帥氣的年輕人?”田大有點莫名其妙,他不明白蕭逸升說這句話的意思。
“沒錯,你仔細看看。那個很帥氣的年輕人就是我!”蕭逸升指着自己的鼻子說道。
聞言,田大自己查看蕭逸升的臉,果然有幾分印象。是昨天下午東市場裡頭出現的一頭大肥羊,當時,幾個弟兄都商量着要對他動手呢。要不是紫衣那丫頭橫插一腳,他們想必就得逞了。
可如見看來,這小子明顯是個不能惹得主啊。幸好,當時紫衣那丫頭橫插了一腳。
昨晚,他還對紫衣的胡來恨之入骨,揚言要報復呢。今天,卻反而有點感激她了。或許,因爲她的胡來,他們今天會躲過一劫。
“哦,原來蕭先生昨天去過東市場啊。田大有眼無珠,當時沒認出你來,沒盡地主之誼,實在是不好意思。”田大幹脆假裝沒認出蕭逸升。
“哼。”孫子曰冷哼一聲,道:“嘴上說的好聽,可是,你可知道你們昨天干了什麼好事?”
“孫先生,我們幹了什麼不對的事情嗎?麻煩你不要和我們兄弟幾個賣關子,你也知道,我們都是沒文化的人,哪能和孫先生你這個文化人比。”田大誠惶誠恐的說道。
田大這個馬屁,可算是拍對了地方。孫子曰最喜歡別人說他有文化範兒。因此,他也不賣關子了,如實說道:“那我就不賣關子了,我就如實說吧,希望你也如實招來。否則,我的手段,你是最清楚的。”
田大倒吸了一口氣,連忙道:“是,那當然,孫先生問話,我哪敢不如實回答。”
孫子曰點點頭,接着說道:“你們這羣小人物,不認識蕭先生這個大人物,有眼無珠,那不是你們的錯。你們錯就錯在,竟然連蕭先生的錢包都敢偷。”
田大一聽,果然是因爲那個所謂的蕭先生錢包被偷了,所以孫子曰才興師動衆將他們抓過來問罪的。
心裡一緊的同時,又鬆了口氣。畢竟,這件事情,真的不是他們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