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向言軒那張滿是關切的臉，慕青黎的眼角，終於忍不住地溼潤了。
眼角的淚痕輕輕地滑落，她看着向言軒，聲音忍不住地哽咽了起來，“我還以爲……我會再給你生個兒子。”
“然後，我們兩個，就是兒女雙全的人了。”
“像菱月那樣，有一個女兒，有一個兒子，多好。”
“女兒大一點，以後會照顧弟弟。”
“或者再有一個女兒也好。”
“兩個女兒，我就有兩個小棉襖了，以後我可以把她們打扮地花枝招展地，變成人羣裡面最耀眼的兩個小公主……”
她看着向言軒，眼淚無聲地滑落。
她絮絮地說着自己曾經藏在心裡面的那些願景，眼淚已經浸溼了枕頭。
向言軒死死地握住她的手。
這個時候，所有的語言都是蒼白的。
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
所以，他只能緊緊地握住她的手。
“青黎，一切都會過去的。”
“孩子我們可以再有，我們還可以有很多很多。”
“你老公我能力超羣，你想生多少個，我都能種出來。”
慕青黎看着他一本正經的臉，聽着他這不正經的話，終於忍不住地笑了起來，“貧嘴。”
他捧着她的臉，吻掉她眼角的淚痕，“只要能讓你開心，我寧願貧一輩子。”
她抿脣，緊緊地抓住他的手，不放開。
門外面，某個扎着兩個小馬尾的小女孩揹着書包，瞧瞧地從門縫向裡面看去。
她抹了抹自己眼角的眼淚，轉身。
還是昨晚的那個封連墨和他的妻子是吧？
她饒不了他們！
剛轉身沒走幾步，就碰到了換完衣服和唐可柔向這邊走來的封連墨。
瞥了一眼周圍的人來人往，向天晴深呼了一口氣，下意識地背過臉去，不想被人認出來。
但是已經被她折騰了一個晚上的封連墨還是遠遠地，一眼就認出來了她。
“就是那個死丫頭！”
隨着封連墨的一聲喊，封連墨和唐可柔兩個人迅速地衝過來，直接將向天晴抓住了。
無奈，小丫頭只好衝着病房裡面開始喊向言軒。
“軒哥，救命啊！”
“軒哥！救命！”
向言軒皺了皺眉，鬆開慕青黎的手，打開房門。
一眼，就看到了被封連墨和唐可柔抓住的向天晴。
他皺眉，“鬧什麼？”
“軒哥！”
“就是他們兩個！就是他們兩個害得嫂子的孩子沒了！”
向天晴咬了咬牙，大聲地喊道。
那一瞬間，封連墨只覺得自己身上被一道幽冷的目光掃過。
他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卻怎麼都甩不掉那抹幽冷的目光。
“放開我！”
向天晴趁機逃走，站到向言軒的身邊。
“軒哥，就是這兩個人，害得嫂子的孩子沒了！”
“你不能饒了他們！”
“堅決不能饒了他們！”
“軒哥，要爲你的孩子報仇啊！”
向天晴的話，讓向言軒深呼了一口氣，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面前一身僵硬的封連墨，目光如臘月寒冬一般，“封先生，我想聽聽你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