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裡面的龐浮宏被他已經壓制住,如果不是剛纔他父親幫忙,估計就要被打滅了,龐農豐的力量也因爲來人的強大而開始收力防守起來,他已經感覺到來人的強大,那外放的力量讓他感覺到一種久違的壓力,既然寧兒來了,天涵老人如果不來就奇怪了,寧兒可是傷勢未愈的。
果然就聽外面一個熟悉的蒼老聲音含有怒音地喝問道:“閣下何人?爲何要傷我外孫‘性’命?一個沒什麼力量的孩子怎麼就得罪你了?”
‘龐農豐’聽了不禁一愣,沒力量的孩子?這個樣子的力量叫沒力量?唬鬼呢?他頓了一下才努力平靜,然後淡淡地道:“想必是睡蘭宮主人當面?老夫玄‘陰’教主龐農豐有禮了,老夫來的時候就是如此了,只是小犬和令孫的一點誤會罷了,世事難全,不想老夫來晚一步,小犬‘肉’身已毀,而令孫也……”
說到這裡他本來處於防守狀態的力量忽然發動起來,一下子將玄‘陰’幡包裹住,讓裡面的力量不能透出來,而他卻接着道:“小兒幸好已經煉有這本命法寶,現在只是逃出一縷殘魂,日後如何還不知道呢?事情已經發生了,我看大家還是節哀吧!可憐老夫六百年修煉,只此一點骨血啊!”
那蒼老的聲音顯然被他的話‘迷’‘惑’了,以爲事情果然如此,停了一下才低聲道:“乖兒,忍一下,看看再說,你現在過去幫不了什麼的,那火應該是玄‘陰’教的‘玄煞‘迷’心火’,此火不燒沒附着物體不熄滅,寧兒,聽爹爹的,等等吧,真沒想到,就這麼點時間他也要惹事,唉!”
勸完‘女’兒,天涵老人郎聲道:“原來是龐教主大駕,老夫天涵有禮了,與教主神‘交’久矣,不想在這裡見面,小孫頑劣,唉!管教困難,老夫一時疏忽被他跑出來,惹下這樣的事情,以後會多加管教,不過有天方有地,事情不會無緣故就發生的,想來龐教主也是一方之雄,必然會給老夫一個說法!”
聽見天涵老人柔中帶剛的話,龐農豐淡笑了下,他到不在乎天涵的話,心想:‘只要我出讓點利益,低點頭,只要將那小子屍體燒了,將幡帶走,回去煉化就是,但天涵老人話裡的意思讓他奇怪,以後會多加管教?什麼意思?難道這個小子還沒死,或者他認爲這小子魂魄在屍體裡?’
想想他感覺不託底,於是面帶戚容道:“唉!孩子們就是這樣,年輕氣勝啊,事情已經發生了,老夫也無奈的很,我失去了唯一的兒子,你失去外孫,不如大家都退一步,就當事情沒發生如何?七日後我會譴屬下去拜會睡蘭宮,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天涵老人沉‘吟’了下,知道對方是派人送賠禮,點了點頭,一把拉住想說話的‘女’兒,拱手道:“如此!也好,事情已經發生了,無可挽回,總不能我們再打一次,就如此吧,老夫在睡蘭宮恭侯!”
寧兒雖然被父親拉住,不讓她過去,可是看着兒子的身體在火裡燒,縱然知道兒子是不死身,可是看見那焦糊的身體,她的心跟刀割滴血一樣,爲了照顧兒子,她就是在閉關也在兒子的腰牌和幾輛機關車上做了手腳,每當她入定醒來後就會啓動自己的腰牌,然後探測下兒子的腰牌。
看他在哪裡,是不是跑出凝香殿去了,通過孩子的位置判斷出他的情況,這也是她的一番苦心,不想今天在入定四個多月後沒醒來,卻被腰牌示警驚醒,一按自己的腰牌才發現,兒子的腰牌破碎了,出去一問才知道兒子已經不在睡蘭宮,找了父親才知道事情的原委,一聽兒子被父親說了幾句就沒回來,而父親也沒去找,都一個多月了,她不禁有要昏倒的感覺。
於是她不顧父親攔阻,就是要出來找孩子,天涵老人也沒辦法,只好放下宮裡沒完的時期跟來了,按照腰牌上的最後顯示地點,兩人一路追到此地附近,看見這個塔如何不知道他就在這裡出事的,於是寧兒就不管不顧地攻擊起來。
結果衝進來看見的就是這個場面,幾個月不見,一見就是兒子身體被焚燒的場面,讓寧的心彷彿都碎了一樣,她淚流滿面,一手被父親抓住,而身體已經軟坐在地上,無聲地哭泣着,可惜宋啓明被困在玄‘陰’幡裡,被龐農豐給把外面封了,不知道外面的情況。
不然看見母親的樣子一定會自責不已,因爲那無聲的哭泣裡蘊涵了太多的愛,那愛只要被宋啓明感覺到,他的心靈就會被束縛,去做一個好孩子,去想母親所想,做母親讓他做的,老實聽話,這些都是包含在那強烈愛意中,只要他接受愛,就會被幹擾。
聽見天涵老人的話,龐農豐知道事情果然按自己想的來,於是面帶悲容地拱了拱手,彷彿頹喪地很,力量包裹住玄‘陰’幡就向外走去,寧兒只是看着宋啓明的身體哭泣,看都不看他,而天涵老人雖然面容沉靜,卻是在暗中戒備,他也怕龐農豐突然發難,他知道,這個傢伙是元嬰期出竅境界的真君啊!
但他剛走過天涵老人附近,卻猛然站住了,因爲被他力量束縛包裹的玄‘陰’幡忽然冒出來一股黑紅‘色’的光輝閃爍,同時一股綠‘色’煙雲裹挾着一點雲豆大的金丹從幡中飛了出來,龐農豐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探入幡中的力量已經被驅逐出來,自己雖然用力量包裹住這個幡,卻已經失去了一切聯繫。
他明白,那宋啓明竟然在自己包裹了幡後就開始加速吞噬,接着就簡單了,沒自己干擾,以宋啓明已經掌握了六成多的力量,法術犀利,奪取剩餘的力量很輕鬆的,一甩袖子,先將兒子的金丹和魂魄收起來,他不禁在心裡嘆息一聲,事情越來越麻煩了。
眼見這個小子已經開始控制了這個鎮教之寶,恐怕再搶回來就麻煩了,龐農豐能做到教主位置也是殺伐決斷的人物,一見事不可爲,立刻擡手在空中一旋,一面金邊黑麪的鏡子被他放了出來,鏡子直徑在一丈左右,周圍的邊是寬闊的古銅邊框,上有古樸‘花’紋,鏡面竟然的黑‘色’的,深幽怪異。
天涵老人在旁邊忽然道:“龐教主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竟然讓你將貴教鎮教三寶的‘玄‘陰’鏡’都放出來了,如果老夫沒有眼拙的話,剛纔那飛的金丹和綠煙是令郎的魂魄和金丹吧?這個幡似乎出了古怪啊?”其實天涵老人也是好奇一問,同時也是試探對方,他一直疑‘惑’龐農豐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
可是他的試探話在龐農豐聽來就是嘲諷和威脅了,他以爲天涵老人可能發現了什麼,不禁心驚,同時加速了施法,這個‘玄‘陰’鏡’是和玄‘陰’幡一樣都是玄‘陰’教的鎮教三寶,另外一個是‘玄‘陰’真經’,三樣都是***法寶,其中‘玄‘陰’真經’記錄無數玄‘陰’密法並且能溝通天道法則之玄‘陰’力量。
不過此經書已經損壞,失去溝通天地獲得無窮玄‘陰’力量的能力,不過外界不知道罷了,而玄‘陰’鏡是內有虛空能開闢‘洞’府的寶貝,同時也能剋制玄‘陰’幡,本來是應該用‘玄‘陰’真經’控制,‘玄‘陰’真經’毀壞後,這個鏡子的能力已經削弱了一半,但剋制能‘操’縱各種玄‘陰’密法的玄‘陰’幡還是可以的。
宋啓明在被龐農豐運力將外界封閉,所以他就發了狠將各自法術不要錢一樣的撒出來,只是一會功夫就將幡中的剩餘本源力量都佔據了,同時將龐家父子的力量都驅逐了出去,徹底得到了這個玄‘陰’幡的控制權後,宋啓明忽然再次感覺到有力量的暢快,這個法寶是他的了,而且是完全受自己控制的。
自從有了‘肉’身,雖然自由了,可是卻也沒了力量,讓他很難受,雖然努力研究蠱術和機關術,可是他發現這些東西都是身外物,沒本身的力量,這些東西都是沒大用,但如今有了力量就不同了,宋啓明控制着這種血力和玄‘陰’力量結合的新血力,在幡中暢遊一番,瞬間瞭解了這幡的作用。
主要是六部分法術,但因爲沒有學過玄‘陰’真經他也不能控制,所以乾脆就用自己的血神經控制這力量,因爲新力量也是血類力量,只是攙雜了玄‘陰’力量,宋啓明變化了幾個法術後,發現[血神經]上冊的‘玄‘陰’血焰神罡’是最適合這個新力量的,他也沒想爲什麼如此,而是將‘玄‘陰’血焰神罡’運轉起來。
立刻見一股黑紅‘色’的火焰升騰而起,不但將龐浮宏的金丹和魂魄‘逼’了出去,然後開始瘋狂灼燒外面龐農豐的封閉在外面的力量,錯非這血力是含天道之力,根本不可能對抗元嬰的。
還沒等他破開對方封閉的力量,就感覺一股浩瀚的力量涌來,而自己控制的新血力竟然有入泥沼一樣,運轉緩慢起來,宋啓明一驚之下,本能將‘玄‘陰’血焰神罡’凝練一部分,化爲無數的‘血煞破滅‘陰’雷’後瘋狂的爆炸開,一時間‘轟隆!’之聲響徹不停。
‘血煞破滅‘陰’雷’單個的爆破力量很驚人,但真正的威力是集羣爆破,以前宋啓明沒凝聚出血魂珠,對血力和這個法術應用不好,可是現在有了靈魂結合的血之天道力量後,念動法隨,只要有力量運用就無窮的法術產生出來,一時間成千上萬的‘血煞破滅‘陰’雷’的爆破,頃刻間就破壞了龐農豐的制約。
衝出來的玄‘陰’幡讓天涵老人和寧兒都愣了一下,本來寧兒瞥了一眼就不想去看,她的全部‘精’神都在兒子身體恢復上,可是她剛轉過頭後忽然再次猛地將頭轉回來,驚訝地看着那幡,上面正在熊熊燃燒的黑紅‘色’火焰怎麼這麼熟悉呢?她不禁滿是疑問地看了父親一眼,天涵老人也是皺起來眉頭。
那幡衝出來後,一道丈許粗的黑紅火光從幡上‘射’出,迎上龐農豐是法寶‘玄‘陰’鏡’‘射’來的黑光,兩者在空中相遇,竟然相持不下,龐農豐一見事情不能再拖了,將手訣一掐,在黑光外又放出一股綠光,瑩瑩碧綠,卻如蛇的形態一樣,浮空遊動,頃刻就化爲無數條綠影纏繞上玄‘陰’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