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洛傾婉還沒有開口問自己的意思,夏候憶曦無奈的搖了搖頭,“夜冥和神族之間的恩怨,我想你都知道。是恩怨總有化解的一天,所以,端木璃答應接受夜冥的懲罰,化解他們之間的恩怨。”
聽到這裡,洛傾婉娥眉挑了起來,想到端木璃渾身是傷,虛弱的模樣,她眸光冷卻下來,“所以,夜冥就把他鎖在地牢?我記得你昨夜提到過鎖魂釘,夜冥對他施刑鎖魂釘?”
鎖魂釘是威力,洛傾婉雖然沒見識過,也曾聽過,那是一根就會讓強大的修煉者成爲廢人東西,夜冥怎麼可以用鎖魂釘對付端木璃。
見洛傾婉渾身釋放着陰森的寒氣,夏候憶曦暗自嘆了口氣,“這是他們兩個男人的戰爭,自然不可能是小打小鬧就能解決,是端木璃自己答應承受夜冥七十二根鎖魂釘,接受懲罰。”
聞言,洛傾婉神色大變,鳳眸裡閃過猩紅的戾氣,憤怒,寒意,殺氣在她周身縈繞。
七十二鎖魂釘,端木璃怎麼可能承受得了。
夜冥這分明是是要端木璃的命。
藉着和神族的恩怨,來找端木璃的麻煩。
想到此,她盛怒起身,便要去找夜冥算帳。
夏候憶曦見狀,忙道:“他們之間有一個賭注,如果你去找夜冥,可能隨時會改變夜冥的決定。”
離去的腳步下意識的停了下來,洛傾婉回頭看着夏候憶曦,“你什麼意思,什麼賭注?”
夏候憶曦暗歎一口氣,看着冷若冰霜的洛傾婉,無奈道:“夜冥和端木璃打賭,如果你能在婚禮之前,得知端木璃被關,並能找到端木璃,他就選擇不爲難端木璃,答應端木璃如果婚禮前,能把你從他的手裡搶走,他就取消婚禮,對你放手。沒想到,你當天就知道端木璃被抓,並在當晚就找到了端木璃,還向端木璃表白許諾,絕不嫁……喂,你去哪裡……”
夏候憶曦的話,還沒有說完,洛傾婉的身影,已經如一陣清風般掠過,消失在大殿裡。
“魔後,魔尊有令,沒有他的命令,魔後不能進去。”看到洛傾婉一身戾氣的朝碧落閣走來,守在外面的婢女,連忙迎了上去阻止道。
洛傾婉手掌一揮,冰系屬性的靈力,頃刻將阻攔的婢女冰凍在原地,徑直朝碧落閣走去。
“站住。”這時,一批如魅般的黑衣人,不知從何處出來,擋住洛傾婉的去路,“沒有魔尊口諭,任何人不得踏入碧落閣,魔後請回吧。”
“我一定要進去呢。”冷冷的掃視了一眼擋路的黑衣人,洛傾婉冰冷的聲音道:“讓開。”
“如果魔後一定要進去,那我們就只能得罪了。”其中一個魅音話音一落,拔出手中的劍,便要和洛傾婉動手。
就在這時,一道森冷的聲音傳來,“住手,全都退下。”
聽到此聲,一批黑衣人,立刻住手,轉瞬消失……
夜冥看到洛傾婉的臉色,就知道她是來興師問罪的。脣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氣勢沖沖的來,必然是來威脅我的……”
聽到夜冥玩味的語氣,洛傾婉幾個箭步到他面前,一把抓起她的衣領,冷聲道:“夜冥,你和神族的恩怨,爲什麼拿端木璃來出氣?你和端木璃打賭憑什麼拿我當賭注?”
她憤恨夜冥對端木璃施鎖魂釘的刑,但那時端木璃自願的,可是夜冥拿她來和端木璃下賭注,把她當成什麼了。
“我以爲,你來是因爲我傷了端木璃,你心疼。”看着洛傾婉眼底的冷意,夜冥蒼白的脣勾的笑意越來越深。
以爲洛傾婉是因爲從夏候憶曦的嘴裡,得知端木璃受傷,鎖魂釘一事,怎麼也沒想到,洛傾婉找自己興師問罪的原因,會是他拿她當賭注的事情。
“若他死在鎖魂釘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洛傾婉猛地一推,把他的身子甩開撞在殿外的石壁上。
夜冥悶哼一聲,臉色刷的一下慘白,手掌捂着胸口,強忍着喉頭翻涌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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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冥。”急忙趕來的夏候憶曦,見夜冥撞在石壁上,單手捂胸,連忙上前扶住他,“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夜冥直起身子,拂開夏候憶曦的手,看向洛傾婉,無謂的笑道:“你要的那兩個人,正在千宸殿,你隨時可以去看他們。”
說罷,夜冥轉身,朝碧落殿飛身而去,剛入大殿,一口血從嘴裡吐了出來,支撐的身子順着石柱不支的滑坐在地上。
洛傾婉看了看自己的手,她剛纔用的力度雖大,卻還不至於,把夜冥傷到。
她不解的眸光,看向夏候憶曦,“怎麼回事?”
夏候憶曦看了眼碧落殿,抿了抿脣,意味深長的道:“你跑的太快,我沒來得及跟你說,我原本以爲,他會給端木璃七十二根鎖魂釘,沒想到,夜冥他自己受了三十根鎖魂釘,昨夜離開地牢後,得知派去救你朋友的人全部陣亡,他只好親自去救你朋友。三十根鎖魂釘,已經要了他半條命,昨夜又受了重傷。”
洛傾婉娥眉緊緊的蹙了起來,提步朝碧落閣走去。夏候憶曦原先攔她,想了想,又沒有開口。
洛傾婉剛到大殿門前,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看到夜冥昏倒在石柱前,她幾步上前,推着夜冥的身子,喚道:“夜冥,你醒醒……”
隨後進來的夏候憶曦,看到昏倒在地的夜冥,連上前和洛傾婉一同把他扶起來,“他昏倒了,先把他扶到*上休息。”
洛傾婉點了點頭,把夜冥扶躺在*上,拿出一顆復元丹,給夜冥服下,又給他號脈。
夏候憶曦見洛傾婉此舉,眼眸深處閃過一絲笑意,“他昏倒,正是你和端木璃逃離魔界的大好機會,現在不帶着端木璃離開,恐怕要錯失良機。”
洛傾婉微蹙娥眉,一邊給夜冥檢查傷勢,一邊道:“我若現在和端木璃離開,那端木璃所受的四十二根鎖魂釘,同不是白受。”
端木璃願意接受夜冥的懲罰,那是他的決定,就證明,他了解夜冥和神族的事情,以後夜冥就不會再無休止的在人間製造殺戮。
再說,夜冥雖然有的時候,讓她恨的牙根癢癢,恨不得殺之後快,可有的時候,卻又讓她覺得欠他的。
就像現在,如果不是爲了救葉疑和韓奕,夜冥也不會在身中三十根鎖魂釘後,還去對付花無痕,傷得如此之重。
這個時候,她若真的挾持夜冥,和端木璃一起離開魔界,只會加深夜冥的恩怨,讓端木璃白白承受了四十二根鎖魂釘的痛苦。
夏候憶曦看着洛傾婉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他沒有生命危險,元氣大損,身子太虛弱,明日的婚禮,可能不能如期舉行。”
洛傾婉擔心端木璃的安危,夜冥只受了三十根鎖魂釘和一些內傷,就已經虛弱到只有半條命,端木璃的身子,承受四十二根,他怎麼受得住?
她站起身來,想去看看端木璃的傷勢,才起身,一隻手掌已經握住了她的手,回頭一看,夜冥的手掌,握住她的手腕,露出面具下的一些臉孔蒼白無血,盡顯痛苦,乾裂的脣,毫無意識的蠕動着,微弱的聲音,“雪兒,別走……”
洛傾婉蹙眉,拂下夜冥的手,奈何,夜冥的手抓的太緊,她只好點住夜冥腋下的穴道。迫使夜冥鬆開抓住他的手,跟夏候憶曦說:“他是死是活,交給你了。”
“你要去看望端木璃。”見洛傾婉不多逗留片刻便要走。夏候憶曦看着她道:“如果去看他……”
“既然是他們之間的賭注,我不會干涉。”冷冷的拋下一句話。洛傾婉離開碧落閣,帶着藍魅朝地牢潛去。
如昨夜一般,洛傾婉和藍魅小心翼翼的潛入地牢,沒有引起麒麟的注意,藍魅用幻境,把饕餮困住。
她則是潛入地牢,在四周設下隔音結界,看到端木璃虛弱的盤坐在地上運功療傷,面具已經取下,臉龐蒼白到幾近透明,似乎輕輕一碰,就會支璃破碎,但臉上的傷痕已經淡了很多。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的毒已經在慢慢減輕,難道他自己已經找到了辦法?
上一次雪山找到的藥材都給了韓進用,洛傾婉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很久沒有關心過他的毒了。
她眼底浮出一片心疼,上前便要給他運功療傷,不想他突然睜開的眼眸,握住了手腕,一把拉入懷裡,“這般不聽話,怎麼又跑來了。”
“快放開我,你身有傷。”雖然貪戀他的懷抱,可想到身上受了四十二銀鎖魂釘,她就心疼的不得了,哪敢在他懷裡,連忙掙扎着從他懷裡出來。
“知道我有傷,還不乖乖的躺在我懷裡,存心讓我痛嗎?”他不讓她離開,把她嬌小的身子,緊緊的摟在懷裡,雙脣吻在她的額頭,“憶曦都跟你說了。”
放棄掙扎的洛傾婉,擡起眼眸看着他點了點頭,“你怎麼樣,讓我看看傷勢好不好?”
在她仰起來的脣上吻了一下,端木璃笑的邪魅迷人,“我沒事,不要擔心,倒是你,怎麼又冒險跑來了。”
他不要讓她看到自己滿身是血窟窿的慘樣,他要把最好的一面留給她。不會讓她被他身上的傷勢嚇到。
“我擔心你的傷勢,顧不得其他。”她雙掌捧起他幾近透明的臉,鳳眸裡溢滿心疼,“你怎麼這麼傻,爲什麼要答應和夜冥賭注,你就是一個普通人,如何……”
不等洛傾婉把話說完,端木璃的薄脣已經封住她的脣瓣,將她接下來的話,堵了回去,狠狠的吻她,帶着一絲懲罰性,讓洛傾婉脣舌一陣火辣辣的疼。但卻沒有因此推開他。
許久之後,這一吻纔在洛傾婉的嬌喘,端木璃的不知饜足中結束。
“你居然不相信你男人。”端木璃心裡很不滿,有什麼比自己的女人都不信自己還要受傷難過。
“我這不是不信你。”洛傾婉喘息着辯駁,實在是端木璃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端木璃又不接受她的治療。
以他現在的情況,要如何解決饕餮和兩隻墨色麒麟離開地牢。
“懷疑你男人的實力。”微微眯起危險的眼眸,端木璃脣角勾起的弧度越發的蠱惑妖冶,脣齒溢出的語氣,那叫一個霸道,“你放心,就是在這裡要了你也行。”
洛傾婉可不受他的威脅,手指一挑,扯開自己的腰帶,一邊脫外套,一邊笑的邪肆妖嬈,“既然你想證明你的實力,我若是拂了你的意,豈不是小瞧你了。”
看到洛傾婉一件一件的脫下自己的衣衫,露出性感的鎖骨,端木璃雙眸泛紅,呼吸有些急促,感覺身體正在升溫。
“丫頭。”他連忙抓住她解內衫的手,把頭埋在她的頸窩,薄脣微啓,啃噬着她的鎖骨,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這裡太骯髒,不能玷污了我的寶貝。”
他會離開地牢,把她搶回自己身邊,告訴全天下所有的人,他愛她。
洛傾婉的鎖骨,被他吻的酥癢難奈,忍不住扭着身子,“我相信你,相信你,一定可以把我搶回身邊。”
端木璃放開樓住他的手,將她的衣衫穿好,繫上腰帶,*溺的點着她的俏鼻,無奈道:“你呀,就吃定我了。”
洛傾婉眉眼一挑,傲嬌的擡起下巴,“我的男人我不吃定,難不成讓別的女人吃?”
拉着小女子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端木璃眼眸是溺死人的深情,“小東西,這裡蓋了你的章,除了你,誰敢來吃,我就滅了誰。”
在他的臉頰上捏了一把,洛傾婉滿意的笑了,“這還差不多。”
給她整理好身上的衣衫,端木璃的手指遊弋在她的如瀑布般的青絲中,指尖縈繞着一束紫芒輕輕劃過她的墨發,一縷青絲斬落在他的掌心。
洛傾婉心裡疑惑,正欲問他,又見他斬斷自己的發,將其纏繞在一起,頓時明白他的用意,她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看着他的手指穿梭在兩縷髮絲中,動作靈活輕快。
不到片刻,兩條髮絲編製成的腕環完成,千絲萬縷,像就兩個心愛之人的靈魂糾纏在一起,極致*。
端木璃的指尖在洛傾婉的指腹上輕輕一劃,自心臟引出一滴心頭血,通過指尖滴在兩條髮絲上,又取下自己的心頭血滴落在髮絲上,閉上眼眸,嘴裡默唸有詞。
隨着他的脣齒溢出的咒語,滴在髮絲上的兩人心血,快速的融爲一體,被兩條腕環吸噬,散發出一縷縷緋色的光芒,甚是好看。
端木璃拿起一條髮絲編制的腕環,帶在洛傾婉的手腕上,雙脣在腕環上吻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眸溫柔道:“我們的髮絲已經被我下了初心咒,沒有我的允許,它永遠不會從你的手腕上脫落,除非……”
“除非什麼?”見端木璃停頓,洛傾婉看了看手腕上的髮絲,不解的問,“除了你不在世上了?”端木璃看着她認真道:“除非有一天,我不再愛你,否則,就算我死。初心鎖也不會鬆開你的手。”
洛傾婉心中一震,他把心,這般坦蕩的交給自己,讓自己不會因爲某些因素,而心感不安。
他這般的愛自己,自己又能如何愛他。
脣角的笑意勾的越來越深,她拿起另一條初心鎖,“告訴我,怎麼施初心咒。”
她也要向他證明,她也能做到。
看着她,端木璃心裡甜甜的,暖暖的,把初心咒傳授給她,難得的看到她像個含羞的小女子一般,給初心鎖施咒,再將初心鎖系在自己的手腕上,在初心鎖上落下一吻,眸光深深的凝望着自己,“初心不變。”
把她重新擁回懷裡,附脣在她耳畔,“嗯,初心不變。”
*****
洛傾婉離開地牢時,已經是傍晚,直接去了千宸殿,看望葉疑和韓奕。
“魔後。”伺候在葉疑和韓奕身邊的婢女,看到洛傾婉來,上前行禮道。
“她們怎麼樣了?”洛傾婉說着,走到*榻前,發現葉疑和韓奕兩人臉色青黑,整個人瘦了一大圈,正陷入昏迷當中。
“魔尊已給他們兩人,服下恢復精氣的丹藥,休息些時辰,他們就會醒來。”婢女如實說的話。
洛傾婉聞言,忙給兩人號脈,元氣大傷,精氣流失,她又檢查兩人的脖子,當看到兩人脖子上的泛着綠光的血洞時,臉色一沉再沉,“吸血藤,花無痕好狠的心,這是要吸盡她們的精血,讓她們成爲枯肉乾屍。”
雖說夜冥給葉疑和韓奕服下恢復精氣的丹藥,很快就會醒來。
可葉疑和韓奕兩人的情況很糟糕,就算從昏迷中醒來,只怕,也會因爲精氣流失過多,而變的神魂不主,有些呆滯或癡傻。
洛傾婉怕葉疑和韓奕成爲癡兒,只好進栓龍梭,尋找司辰的幫助,在這個時候,也只能求助司辰了。
“司辰,有什麼東西,能夠聚人精氣不散,且能快速強化精氣。”
見洛傾婉一臉的擔憂,司辰風輕雲淡的問道:“怎麼了,誰出事了?”
“葉疑和韓奕的精血被吸血藤吸去,現在雖然是撿回一條小命,但很有可能,在醒來後,會成爲癡兒。”洛傾婉皺眉說道:“你想想,有什麼寶貝,能夠幫她們。”
“精氣不散,強化精氣的寶貝。”司辰胖乎乎的小手托腮思忖片刻,才說:“有,只要找到聚魂*,就能夠聚集她的精氣不散,還能讓她們儘快恢復精氣。”
洛傾婉聞言,雙眼一亮,忙問:“你可有聚魂*?”
司辰搖了搖頭,“聚魂*,世上只有一張,不但能夠令人精氣不散,還能夠將死人的魂魄凝聚在體內,利用秘術復活,這原本是凰族聖物,不過,聚魂*現如今在何處,我也不知道,你若想要得到,就去問你家男人,或許能夠知道下落。”
司辰的答案,讓洛傾婉有些失望,凰族的聖物,哪是那麼好找的,一時半刻,想要找到,簡直是不可能。
見洛傾婉神色黯然下來,司辰安慰道:“你也不用擔心,葉疑不是普通人,不會輕易出事的,至於那個韓奕,他也不是一般人,你就不要擔心了。”
“不是一般人?”葉疑的身份她是知道,葉氏先知一族,本就秉承天意,擁有先知之力,可韓奕只是一個普通人,實在要說他有什麼特別,就是他和自己都是穿越而來的。
“說不上來,就是有種感覺,他不是人。”司辰沒有離開過栓龍梭,只是藉着洛傾婉的眼睛看着外面的世界人物,不能百分百確定韓奕的不普通之處,但總覺得,韓奕看起來有些不一樣。
司辰的感覺應該不會錯,洛傾婉也仔細思索過,“我只知道韓奕和我一樣是穿越而來,其餘的我還真沒發現。”
現在聽司辰這麼一說,她也覺得韓奕應該有問題,不然花無痕,爲什麼會抓韓奕。
洛傾婉出來時,葉疑已經從昏迷中醒來,身子太過虛弱,正盤坐在*上打坐調理氣息。
洛傾婉沒有打擾她,便開了個藥膳的方子,讓婢女下去藥方子做膳食,端來給葉疑和韓奕調理身子。
約莫兩個時辰後,葉疑才從打坐調息中睜開眼睛,神色雖是虛弱,但臉上的青黑色明顯退下很多。
“感覺怎麼樣?”走到葉疑身邊,給她號了下脈搏,氣血精氣恢復了些許,她才放下心來,拿出一顆被血金丹給她,“你精氣不足,失血過多,把丹藥服下。”
葉疑沒有猶豫,接過丹藥,服下後,看向身旁的韓奕,蹙眉道:“花無痕存心折磨韓奕,他傷的比我重,只怕短時間內醒不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洛傾婉把葉疑之前寫的信,拿出來交給葉疑,“這信上,有你的親筆,怎麼你的信前一刻到我手裡,你下一刻就被無痕抓去了,還是說這封信,並不是你寫的?”
字跡,神意靈棒的印記,都說明,這封信是葉疑所寫的信,她應該不會認錯。
葉疑拿過洛傾婉手裡的信,媚頭逐漸蹙了起來,“字跡是我的沒錯,印章也是我的,可我不記得我寫過這封信。”
她看着洛傾婉,沉聲道:“那天我發現韓奕有可能出事,就趕緊趕往帝都,想去通知你們,韓奕可能會在螭族遇難,誰知在半路上,被花無痕抓去,有一段時間,我的記憶是空白的,等我有意識和記憶的時候,已經被花無痕用吸血藤纏繞起來吊在石壁上,才發現韓奕也被抓。”
“這麼說,這封信是你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寫的。”洛傾婉神色沉了下來,如果這封信不是葉疑被控制時寫的,就是花無痕的意思,“花無痕是想利用你的這封信,把我引去螭族,她究竟有什麼目地。”
“當然是要你的命。”就憑花無痕把正常的人,變成魔化修煉者,成爲她的殺人武器來陷害洛傾婉來看,就知道花無痕引洛傾婉去螭族不會有什麼好事。
葉疑說:“那些魔化修煉者,全部都是花無痕所爲,聖月到底隱藏了多少魔化修煉者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絕不在少數,爲了剷除對魔化修煉者有危險的漓族,花無痕派了大批的魔化修煉者去殺漓族,把你引去,無非是想你到之前,滅了整個漓族,嫁禍給你,引起其它幾大世族的追殺,落施你是妖魔的事實。”
“漓族是魔化修煉者的剋星,花無痕派他們去,不是自找死路?”這一點洛傾婉不明白,漓族本就是驅魔一族,那些還沒成形的魔化修煉者,怎麼可能會是漓族的對手。
“漓族驅魔一族,歷代祖訓,不得殺人,一旦殺人,輕者會被逐出族裡,嚴重者可能會用來祭祀。”葉疑的臉色越來越沉:“那些魔化修煉者,並是真正的魔,漓族的人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是不會殺他們,只會想辦法驅除他們心裡的魔性。”
葉疑說着,抓住洛傾婉的手,心神不安道:“小婉,花無痕這一次沒有把你引去漓族,她一定還會想辦法對付你,我現在精神力和魂力都太薄弱,預知不下接下來發生的事,但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很強烈,你一定要小心,花無痕並非表面那麼簡單,她身無魔性,可卻身負歪門邪道的魔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