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看熱鬧的“嗚!”傢伙就進滿了院子。
說古代人孝順,可不孝順的也不少,聽說過二十四孝裡的曹莊殺妻嗎,就是因爲媳婦的挑唆,曹莊天天打罵自己的母親,曹莊這個屠夫因爲他買來的兩條狗悟索到了人性,殺了惡毒的妻子,終身孝敬老母。
弘揚曹莊的孝道,就是人世間讓人領悟人性與情感的教育方法,古代教育人孝道的一種手段。
當然現代的法律不許殘害人命,也沒有幾個人爲了自己的媳婦對老孃不好嫌棄媳婦的。
這是時代的不同。
這些農村潑婦,有幾個孝順婆婆的,你家又不是大戶,窮的叮噹,討不上媳婦,有些不管不顧的女人,纔不會受婆婆的轄制的。大秋就屬於那種潑婦性質的刁蠻媳婦,依仗婆婆也是個厲害的,不然婆婆一定會受氣的。
婆婆說買她的話,連帶着谷氏跟着遭殃,大秋本來對二冬把谷氏送她這裡就不滿,前幾天永明就找人送了信,她知道娘病了,卻沒有回去,回去是要花錢的,婆婆知道她去看孃家媽,怎麼會給她錢。
這家裡已經都亂死了,又來個病媽,吃婆家的飯,婆家不樂意,自己花錢供谷氏,自己又沒那個條件,這不是給她找難題呢嗎?
一家子大嫂婆婆虎視眈眈的,想給谷氏偷口吃的都是難事,自己怎麼養活了一個大活人?
大秋出口的話語就是冰冷的:“我叫你一聲娘,是因爲你生過我,你要是因爲這個就抓住別人一輩子不放,你已經把我賣了,你得了銀子就等於我一絲也不欠你的了,你也別總拿生了孩子當功勞,男女那事誰都明白的。你有了孩子不生出來,還能憋回去咋地。”
全場爆笑,這個大秋真敢胡嘞,難怪她婆婆罵她潑婦,比潑婦的膽子可大多了。
,敢說自己孃親這樣的話,也真夠虎的,,她娘那麼潑辣,也沒聽說對她娘胡說八道。
有人還同情大秋的。出言便附和:“可不是嗎,睡覺不消停,生了孩子總覺得虧。這怨得上誰,是你自己願意有的,賣了女兒還想指望得濟,理都讓你一個人佔了,天下有這種理嗎?”大秋的婆婆洋洋得意。好像這話是幫她說的:“就是,把女兒賣了還想讓女兒養老,真不要臉!”
大秋聽婆婆說,一股的怒火就衝了出來,對着婆婆就大罵:“你個老不要臉的,不是你浪得呆不住養了一個瘸腿的兒子。我娘也找不到地方賣我,你再說嘴聊片的,等你躺倒牀上。我一口水也不會給你喝,你記好了,別總想裝婆婆,我最恨的就是你!”
大秋罵完,就催促二冬:“把娘送回陶家。讓她兒媳婦去伺候,她把咱們賣錢娶了媳婦。她在兒子的眼裡可是大功臣,讓她回去享福吧,咱們自從她賣的那天,和她已經沒了母女之情,快走,別等我生氣趕你們出去。”
二冬一看,這個大秋可真敢幹,熊了婆婆再熊娘,這不是專門找着讓人議論,二冬遲疑着不想走,她想大秋要是收下谷氏,把永明給的一兩銀子就給大秋五百錢,自己就可以落下五百,就可以給孩子和自己添置幾件衣衫。
大秋的拒絕,讓二冬很是不滿,就拉了一把大秋:“大姐!……她是咱娘……。”
大秋眼一橫:“是你娘你去養,我可沒有這樣的娘!”
“大姐,你把咱娘當死人了,你這樣嫌棄她,她會很傷心的,娘不喜歡我,不在我那裡待,要不我纔不送你這裡來呢。”
大秋很怒,這個二冬淨把她當猴耍:“你願意養閒人?呸!誰信。”
“真的,大姐,永明每月給五百錢,娘吃飯每月有一百錢就夠了,四百錢都是工錢,你把一百錢給夥裡,四百錢是你掙的。”
“真的??大秋激動了,可是她又一想,有那好事,二冬不搶死。
二冬把大秋拉到一邊,讓她看看藏着的錢,大秋瞪着眼睛問:“給我的?”大秋表情興奮。
大秋決定留下谷氏,這樣一年她就能攢下五兩銀子,看大秋的興奮樣子,二冬也樂了。
姐妹倆商量了一陣,大秋就告訴她婆婆:“我娘在家裡沒人照顧,我決定挑起這個擔子。我娘不會吃你們的飯,我自己給她單做。”
大秋的婆婆一聽就跳起來:“我們家娶媳婦是爲了照顧公婆的,哪個媳婦把孃家媽弄來養着,就是絕戶還得有絕戶家當可得呢,你哪來的錢養她?想偷吃我們的?還是喀嚓我兒子的錢,我兒子的錢也是我的,你做夢吧,你……”
大秋自然不會告訴婆婆永明給錢的事,那個婆婆見錢就得瘋了,別看大秋挺厲害的,人家婆婆也厲害,人家還有一個婆婆的大招牌,古代的婆婆地位高,老實媳婦都被婆婆狠狠的壓制着的。
谷氏明白自己現在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說她不傷心是假的,兒女們都窮,都養不起自己,就一個有錢的還不認她。
在二冬家裡被二冬的婆婆罵,到大秋這裡也是個惡婆婆,只有那一個喪良心的丫頭是有錢有物又有地的,不就是家裡窮,想把她賣兩個錢花,再說也沒有賣成,至於這麼恨她嗎?
谷氏是一百個願意去雨春家裡,不但有病期間能享福,等着病好了,房子也會佔爲己有的,進去了還想讓她出來,那是做夢。
都怪永明軟弱,哥幾個把那丫頭轟出去,房子就成了陶家的。
谷氏始終沒言語就是因爲她在盤算,在大秋這裡她可是不心甜的,知女莫若母,大秋的脾性她太懂得,在大秋這裡她是得不到好的,大秋恨她賣了她,要不是爲了那點錢,大秋絕不會收留她的。
大秋恨她的勁頭不小,應該比三春大的,畢竟自己沒有真的賣掉三春,她要是和大秋這樣恨親孃,她可就不是人了。
谷氏和二冬的婆婆罵架已經罵累了,她也不想罵了,也不想和大秋的婆婆犯嘴,還是回永明那裡,三春不樂意也白搭,自己的兒子都在學武功,三個人還打不過一個老頭咋地,還是得想法把三丫頭賣掉,自己住上那個大房子。
想到此谷氏就吩咐二冬:“把我送回永明家裡。”
二冬就是一怔;永明家裡?永明有家嗎?
她想了會子才明白:“什麼永明的家?那丫頭可不會認你的。”
“我幾個兒子認我就行,她算哪棵蔥。”谷氏知道永明是樂意讓她住進去的,如果不借有病的機會進去,等好了哪還有希望,要沒病永明也不會讓她進的。
回去就說在哪兒都住不下的,那丫頭再要不收留她,明擺着就是大不孝的,那個老頭也不會看好她的,永明求她她要是不同意,永明也會與她結仇的,以後就不會再幫她,還不得任自己拿捏,賣來賣去的也沒人再橫着了。
谷氏越想越覺得有道理,見二冬不聽她的,一股怒火就涌上了心頭,當着這麼大羣人,就罵起來二冬:“二臊丫頭,你瞎了聾了咋地,這個沒人味兒的地方怎麼待,快送我回永明那裡!”
二冬怎麼能聽她的,和大秋商量好了,自己不會捨出那五百錢的。
二冬招呼大秋快卸車,大秋不顧了婆婆的糾纏,趕緊和二冬倆人擡着谷氏要進大秋的房,大秋的婆婆一看急眼了:自己家可不要個吃貨等死的,死在屋裡,有多麼晦氣。
“你給我站住!不許弄到我兒子的屋裡,我兒子的屋可不是盛死屍的,別拿那死屍來晦氣我們。”大秋的婆婆一陣亂喊,看熱鬧的越聚越多,有不明就裡的就問,知道的就侃侃而談,場面龐大好不喧譁。
谷氏被兩邊人爭奪,谷氏一個勁兒的罵:“你們這些遭天殺的,放開我,我要回家!‘場面亂得是一塌糊塗,見到婆婆搶不過大秋,大秋的兩個大嫂,終於出來幫手,她們不會容忍大秋的孃家媽留下。
幾人搶奪半天,最後還是大秋二冬佔了上風,大秋的婆婆大嫂三個也沒戰勝大秋二冬,大秋可是爲那五百錢拼了命。
沒有人不怕不要命的。
大秋二冬擡谷氏到了屋裡,才把谷氏放到牀上,谷氏就開始大哭:“我不要你們管,我要找永明!”
二冬最不願聽找永明的話,自己落了那五百錢,大秋要是見到永明,一定會露餡的:“娘!……二冬喊起來:“你還總往永明那裡湊和,你不知道那是那丫頭的家!怎麼進的監獄,還沒有教訓,還想再進第二次。”
谷氏嘴硬道:“他敢!?”
“有什麼不敢的,人家那是縣尉的爹,那丫頭成了他徒弟,師父維護徒弟,你還收拾得了那個丫頭?
別說你的手腳不靈,你就是年輕二十歲,也打不過那個老頭。
回去就是找倒黴,放着福不享,偏偏找罪受,真不明白你是怎麼想的。”
谷氏聽完神色蔫了蔫,她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是她就是不甘心,自己肚子裡爬出來的,自己卻掌握不住,大房子和銀錢都應該是自己的,怎麼就遙遙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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