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前往中原

小山村中……

“他爹,小悠不見了。”袁青站在莫悠的房間朝外大喊道。在着急之餘,她看到了桌上的信。袁青連忙打開信。

“爹!娘!請恕女兒不孝。冷楓的走,我的心慌了,或許他永遠也不會回來了。女兒聽見爹說冷楓要去中原的赫哲部落殺赫連戰,也許他這次離去就是永別了。爲了自己的幸福,爲了冷楓,女兒選擇了跟隨冷楓。六年了,女兒一次又一次地看着他那冰冷的背影。然而,這次也許是最後一次了。所以女兒決定,我要去追隨他。爹!娘!原諒女兒不能好好的孝順你們。……小悠字。”

“小悠!”袁青手一滑,信脫手而出,掉落在地上。眼一花,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欲伸手撿起地上的信,不料腳一軟,正巧跌落在長凳之上。眼圈紅紅的,但終沒有落下淚水。似乎這結果她早就想到了一般。

“蓬”房門猛地被推開。一衣着淺藍布衫的男人闖了進來。此人正是莫行雲。

“他娘,發生了什麼事了。”莫行雲一聽莫悠不見了,有些着急。

“小悠走了。”袁青說話的時候顯得很無力。

“嗯?”莫行雲看見了地上的信。伸手撿了起來。“這是?”

“這是小悠留下的。你看了就知道了。”

莫行雲打開信,很快,看完了信。莫行雲將信放在桌上,沉默了……

袁青覺得這無語的環境有些壓抑,開口安慰莫行雲道:“他爹……”

“嗯!我知道了,既然小悠選擇去追隨冷楓,就讓她去吧。想必你也知道吧,小悠對冷楓的情意。所以小悠到來嫁人的年紀,我也沒強求她。正是明白小悠的心思。多少父母*着自己的子女嫁給她不愛的人,還美其名曰說是爲了自己的子女好。唉!世間太多愚昧的人。這不是親手把自己的子女的幸福葬送掉嗎?既然小悠走了,就讓她走吧。冷楓這孩子是我們看着長大的,冷楓是個怎麼樣的人,你我還不清楚。”莫行雲想明白了。

“他爹!”袁青對莫行雲的做法很是贊同。她原本以爲莫行雲會去將莫悠追回。

“而且我也知道,冷楓對我們家小悠是有意思的。”莫行雲畢竟是過來人。

“是啊!如果不相愛,爲何還要躲着對方呢?”袁青爲冷楓與莫悠感到無奈。

“而這也是我讓小悠跟隨冷楓的一個原因。”

……

在莫悠的房外,莫名耳朵貼在窗邊,聽見了一切。不由感嘆道:“沒想到,爹和娘還是性情中人。……說起來,我也想離開這個困了我十六年的牢籠了。”

“莫名!進來吧,聽牆角可不是好習慣啊。”莫行雲早就知道莫名在外面。

“哦!”莫名低着頭走進房間。原本以做好了捱罵的準備了。然而,莫行雲卻說道:“阿名,你想出去走走嗎?”

“出去走走?”莫名不由皺起眉頭,“爹,這個小山村自打我會走路的那一天我就走完了。”

莫行雲笑着說道:“我說的是到外面的世界去闖闖……”

袁青連忙拉了拉莫行雲的衣袖。

“青兒,無礙的。”莫行雲對着袁青說道。

袁青勉爲其難地點了點頭。

“外面的世界!”莫名激動不已,心想終於有機會離開這個困了他十幾年的牢籠了。“爹,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可要說話算話哦。”

“呵呵,你小子還給你爹來這手啊!”莫行雲笑罵道。

莫名“嘿嘿”地不好意思地笑了。

“放心吧,你爹我說到做到。”莫行雲說道。“阿名,你去準備準備,我們擇日出發。”

“我們?”袁青問道,“你決定回去嗎?”

“是時候了。”莫行雲嘆息道。

“爹和娘他們在說什麼呢?”莫名對二人的話感到費解。但聽到莫行雲如此說,他心裡別提多高興了。這樣看來他們一家人就要離開這個山村了。終於可以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好的。”莫名連蹦帶跳的出來房間。

“這孩子,還跟一個小孩子一定。”莫行雲笑着說道。

袁青望着莫行雲,道:“他爹,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莫行雲坐到袁青身旁,摟住袁青,道:“是時候了,十五年了。家族現在是什麼樣子我都不知道,我想回去看看。也了卻了我這十五年來的心願。”

“嗯!就聽你的吧!”袁青躺在莫行雲的懷中。十幾年來,夫妻二人一直都是恩恩愛愛。

……

另一方面,莫悠騎着白色的駿馬獨自走在開闊的官道上……夕陽西下,莫悠不由落下淚水。

“爹!娘!你們能明白女兒的心思,女兒很感激。請原諒我不能孝順你們二老。冷楓你一定不能死啊!等我……”莫悠擦乾眼淚,手中鞭子一揮。“駕”官道上,駿馬飛馳……

路上,冷楓覺得肚中無物,準備吃些乾糧。打開包袱,這纔看見包袱裡的東西。包袱裡除了幾件換洗的衣服之外,還有一個盒子,一封信。冷楓先將盒子打開,不由得有些感動了。盒子裡放着五顆黃燦燦的寶石,正是冷楓六年前交給袁青的那五顆寶石。

冷楓又打開信,“冷楓這些東西你帶上吧,你闖蕩江湖也需要些錢財。你下一步的任務就是去赫哲族部落擊殺赫連戰,記住你的對手非常強大,你一定要小心,只可智取不可力敵。切記!切記!嬸——袁青字。”

“謝謝你們!”冷楓心中感激。臉上仍是那般堅毅的神色。馬鞭一揮。“駕”座下駿馬再次提速,朝着中原的赫哲族部落飛馳而去。道路上皆是灰塵。

天暗了下來,冷楓沒有經過客棧,本想連夜趕路,可馬吃不消。所以冷楓直接進了樹林,找了個有水源的地方,點上火堆。這個地方的晝夜溫差很大,所以點燃火堆不僅僅起到抵禦野獸的功效,還可以取暖。冷楓又在樹林中打了只野兔烤了。一陣風過……

“嗯?這風中怎麼有股火的味道?”冷楓感到好奇,有火便有人,過去打個招呼也好。於是乎,冷楓順着風的方向朝上走去。

果然,冷楓朝着風吹來的方向走了半里路就看見一堆火燃得真旺。在火堆的旁邊蜷縮着一個女子。這個女子捂着肚子,想是餓壞了。

“唉!肚子啊!你別叫了,我知道你餓了,都怪我沒帶乾糧了。還以爲能住到客棧,看來你得忍一忍了。”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莫悠。她餓了一天了……如今她也只能看着火苗發呆。

“莫悠,你真是傻啊!”冷楓不由嘆息道。然後走了過去。

“餓壞了吧!”冷楓站到了莫悠面前,莫悠卻全然不知。直到冷楓開口,莫悠才驚醒。

“冷楓。”莫悠呆住了。原本只是說默默地跟在冷楓身後,哪想冷楓會發現她。

“餓了就跟我走。”冷楓說道。

莫悠仍在發呆。

“唉!”冷楓直接將莫悠拉起。大步地往前走。

“你要帶我去哪?”嘴上如此說,心中卻是萬分欣喜。“他關心我了!他關心我了!”

莫悠緊緊拽住冷楓的手,她覺得很溫暖,一顆也不想放鬆。

冷楓帶着莫悠回到了自己的火堆旁,火堆旁放着烤好的兔子。烤兔的香味讓莫悠這個飢腸轆轆的淑女也不由嚥了咽口水。

“拿去吃吧!”冷楓從烤兔身上撕下一個大腿遞給莫悠。

“嗯!”莫悠很是開心,由於很餓,很快便把那個大腿吃光了,仍不解饞,但有不好意思開口,只能擡頭朝着冷楓看去。這才發現冷楓連那隻烤兔動都沒動一下,一直這麼看着自己,臉上當即浮現彩雲,羞愧地把頭低下。甚是可愛。

冷楓又撕下一個大腿遞給莫悠,“拿去吧!都餓了一天了吧。”冷楓冷冷的話語不掩他的關切之意。

“謝謝!”莫悠早已羞紅了臉。

冷楓這才坐下,撕下一半兔肉,自己吃一半。

不多時二人就把這隻烤兔消滅乾淨了,所謂飯飽人昏。冷楓還是要坐下飯後運動的。也想試試“玄心”的玄妙之處。

冷楓站在開闊地帶,直接將劍拔出,雙眸微閉運氣凝神,陡然雙眸睜開,目光中冷光乍現,而手中的玄心看起來仍是那般的平凡。

莫悠喜歡看着冷楓練劍。雙手託着下巴,注視着冷楓。

“疊劍十三式。”冷楓低吼道。當即運轉體內真氣沿着經脈流入劍中。“玄心”的氣勢暴增,濃烈的劍氣向四周瀰漫開來。原本黝黑的劍身也隱隱發紅。發出低鳴聲。

手握“玄心”冷楓能感受道“玄心”的道——“玄心之道”。與自己的幻劍之道相比,玄心之道的確要玄妙許多。冷楓沉浸其中,雙手不自覺地舞劍,凌厲的劍氣肆意地涌出。沉悶的樹林中捲起一陣狂風。

“冷楓你又變強了!”莫悠看着冷楓舞劍,她覺得很幸福。她知道滿足,也從不去奢求能得到冷楓的愛。她只要能守護在冷楓身旁就已經心滿意足了,正是她知道滿足,她才感到幸福。

“呼”玄心回鞘。冷楓放下了劍,坐在火堆旁。

“明日天明,你就回去吧。”冷楓填了柴。

“回去?”莫悠心中早已做了決定要跟着冷楓一輩子。

“叔和嬸肯定到處在找你了。”

“我……”莫悠終究沒能說出來。心中已有了打算,默默地跟在冷楓身後。

接着兩人又是半刻鐘的沉默。莫悠終於鼓足勇氣,湊到冷楓身旁,見冷楓沒說什麼,於是更加大膽了,把頭靠在冷楓的肩上。冷楓微微轉過頭看了看莫悠,臉上閃過一絲淡淡的笑容。

“睡吧!”冷楓低語道。肩上的莫悠倒是很聽話,沉沉地睡去了。

在這個森林之中,燃着一堆火,火堆旁坐着兩個人,此時已沉沉地睡去。森林深處不時傳出幾聲飛禽淒涼的鳴叫,卻爲這個夜晚平添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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