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欲罷不能的畸形情愛
聽到了門響，正滿腦子想着對付土匪的何曉軍先是一愣，條件反射坐了起身，腦中閃出了誰在這個時候找上門來的念頭。
馬上，何曉軍就心頭一蕩，因爲，他已經隱約猜測到了這個推房門的人是誰。
這個夜深人靜的時分，雕樓的大門早已經關上，所以，推門的人只能是住在雕樓內的人。
除了何曉軍，住在雕樓內的人就是阿蓮她們三姐妹，所以，這個推門的人肯定就是三姐妹中的一人。
而且，何曉軍還基本推測到了推門的人，具體是三姐妹中的哪一個。
不是吧？何曉軍是在昨晚的酒意朦朧中，半迷糊半醒地與三姐妹都發生了合體之緣的，所以，現在推門的人，是三姐妹中的任何一人都合理，他又從何猜測到推門的人是誰呢？
何曉軍是從三姐妹的性情中，猜測到推門的人是三姐妹中的哪一個。
雖然與阿蓮她們三姐妹相處的時間只有短短的半日，但有二十多年後社會人生經驗的何曉軍，已經從相處的點滴中，看出了這三姐妹的性情差異很大。
小妹阿蓮屬於那種外柔內剛的人。這樣的人，一般情形下，會表現很溫柔，但一旦認定的事，就會義無反顧地去做。
大姐阿梅是直性子的人，這種人直腸直肚，有什麼說什麼，幹事風風火火，認定的事，也會義無反顧地去做。
二姐阿蘭，則是一個性情柔弱的人，這樣的人做事認真，但卻優柔寡斷。
綜合這三人的性情，敢在這個時分來推門的人，當然是辦事風風火火的大姐阿梅和對認定的事義無反顧的小妹阿蓮兩人嫌疑最大。
再鑑於小妹阿蓮昨晚才**，應該還臉嫩，不敢獨自摸上門來，所以，這個推門的人還不昭然若揭，就是村裡獎給何曉軍這個功臣的“獎品”——大姐阿梅。
那沉重的房門響後不久，一個人託着一盞油燈，出現在了何曉軍住的房間。
那時，當然就還沒有電燈啦，所以，一般在屋裡行走的人，都會託一盞油燈照明。
託一盞油燈照明的特點，就是託燈的人只看到面前，看不到遠處，而遠處的人，卻能清楚看到託燈的人，所以，這個託着燈的人才走入何曉軍的房間，他已經看清了來人是誰。
何曉軍的猜測果然沒錯，這個走入他房間的人，就是大姐阿梅。
直走到了何曉軍的牀前，阿梅纔看到了他並沒有趟下睡着，而是坐在牀上正望着走近的自己。
見到了何曉軍專注着自己，阿梅不禁臉色一紅，低下頭來，嬌羞地對他說道：“教頭，我服侍您來了。”
何曉軍接過了阿梅手中的油燈，放在牀頭的桌子上後，纔對她說道：“阿梅，來，坐下談談。”
可能是何曉軍的這個舉動出乎阿梅的意料吧，她驚愕了一下，才扭捏地坐到了何曉軍身邊的牀上。
待阿梅坐下後，何曉軍誠懇地對她說道：“阿梅，我先向你道個歉。昨晚我喝醉了，又不知你們村裡有這樣的規矩，以致在失覺下冒犯了你和你的兩個妹妹。早上，我已經與阿蓮說過，以後，我一定會找機會補償你們，一定會讓你們過上更好的生活。”
何曉軍的道歉，讓阿梅驚愕，而何曉軍的承諾，讓阿梅感動。
阿梅的驚愕，是在她的心目中，何曉軍無需道歉。因爲服侍他，既是村裡的規矩，也是她自己以甘情願的。
而阿梅的感動，當然就是何曉軍的再次承諾。雖然早上已經從三妹的口中聽說過了承諾的話，但現在，這話由這個男人對自己親自說出，當然就更讓她感動莫名。
認識的男人不多、與男人打交道也不多的阿梅，又哪曾聽過男人這麼擔待的話？就是她以前的夫婿，也都沒有這般跟她說過、承諾過，這情形，叫她如何不感動？
心潮起伏的阿梅，鎮定了一下後，忙對何曉軍說道：“教頭，你千萬別這樣說，您並沒有冒犯我們，是我們姐妹心甘情願伺候您的。像您這樣從省城來的貴客，如果放在平時，我們這些下賤的鄉間婦女，又哪能入您的眼？我們也哪能沾得上您的光？所以說，這應該是我們姐妹的榮幸纔是。”
“阿梅，無論哪來的人，還不是人一個？又哪有貴賤之分？”
“不，您不但身份珍貴，一身本事，而且還長得好看，所以，我們全村的婦人都爭着伺候您，我能爭到了這個機會，而且還讓我的兩個妹妹都沾上了光，所以，我們姐妹應該感謝您纔對。”
與阿梅對了這幾句話之後，何曉軍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觀點與她的思想格格不入，她的思想已經被男尊女卑的封建禮教侵蝕到了骨子裡，他在一時之下，肯定就不可能扭轉她的思想。
沉吟了一下，何曉軍再也沒有糾纏在那個尊卑的問題上，他直接對阿梅說出了自己的意思：“阿梅，我對你們村的這個獎勵不太苟同，所以，你以後不用再這樣伺候我了。”
雖然，何曉軍的內心深處，對昨晚那樣的豔遇，不但不排斥，還充滿了新鮮、興奮和激情，並隱隱地渴望這香豔能延續下去。
不過，何曉軍前世所接受的多年教育，又讓他深感這事的荒唐，還有那怕日後負責任的思想，也讓他對這事產生憂慮，所以，他生出了制止這事發展下去的念頭。
何曉軍的話，竟讓阿梅的臉馬上被嚇得一片煞白。
阿梅失聲問道：“教頭，是我服侍得不好嗎？哪裡服侍不好您就告訴我，讓我改。您千萬別不讓我伺候，否則，我會被族長責斥呀。”
“阿梅，這點你可以放心。我明天去跟族長解釋就是，我保證他不會責斥你，”
“別，教頭您千萬別這樣做，這樣的話，我在村裡就永遠擡不起頭來，我們家在村裡也擡不起頭來。”聽到了何曉軍的話後，阿梅更是驚惶。
“阿梅，此話怎說？”
“村裡的人都會看不起服侍不好男人的女人。”
“我沒有說你服侍得不好呀。”
“您不要我服侍，就是已經說明了這點。”
何曉軍頭大了，他不知怎對阿梅解說好？總不能說沒有愛情就幹那事是不道德的吧？那時的鄉下人，都是盲婚啞嫁，又哪來的愛情？而且，那年代這個地方的道德觀，與他前世的道德觀又是天壤之別，所以，這個年代的人哪能接受他的道德概念。
按阿蓮早上的所說，村裡的男女關係本就已經亂，所以，在村裡人的概念中，**應該是最正常不過的事。何況，一個是獨身的男子和一個也算獨身的女子幹那事，在他們的眼裡更是再正常不過啦。
歸於這般的現況，如果何曉軍真的不讓阿梅服侍，相信就算他能說通族長，但在村裡人的眼裡，他們還真的有問題，不是何曉軍不行的問題，就是阿梅的問題。
而且，何曉軍估計，那情形之下，認定阿梅有問題的人一定佔絕大多數，因爲畢竟自己現在在村裡是一副英雄的形象，哪的人會懷疑英雄不行？
望着一臉惶恐的阿梅，何曉軍不由心中一軟，他只好換一個方式與她溝通：“阿梅，你的夫婿還沒有確定在不在人間，如果我們一起有了小孩的話，總不好吧？”
“教頭，阿蓮應該告訴過你吧，村裡不但鼓勵我們多生小孩，還會幫我們養小孩，而且，如果真能夠與你這樣的貴人生下一男半女的話，我就是死也死得眼閉。”
說到了小孩，還沒有生育過的阿梅，還真的抱有她現在說的這個想法、這份渴望。
俗語不是說：龍生龍，鳳生鳳？能與一表人才的英雄生下的孩子，一定會是個一表人才的英雄，所以，哪個鄉間的小婦人不想？
阿梅的話都說到了這個程度，何曉軍又哪還有什麼話說呢？
阿梅見到了何曉軍再也沒有提出不要自己服侍後，遲疑了一下，一把抱上了坐在自己身邊的何曉軍，把頭埋入了他懷中，邊拱着，邊喃喃道：“教頭，求你別再趕我，我一定會好好服侍你，我們三姐妹一定會好好服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