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金盛的電話不過是一個試探,雖然有點着急,卻也沒急不可耐,一元大師身爲一個高明的騙子,就算受了翁雪娥的錢,也不可能把前一個主顧得罪的死死的。
最高明的騙術就是兩頭騙。
兩頭都拿好處。
一元大師和齊金盛打過那麼多年的交道,當然知道齊金盛最需要什麼,最想聽到什麼,爲了長久的發展,徐徐圖之,他也不會自斷後路。
只說會好好的想想辦法。
齊金盛被穩住,翁雪娥也被穩住。
夫妻倆總算相安無事,父母之間的關係和諧,有利於子女的身心健康,齊思思這幾天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
她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這麼暢快的出來玩!
而且還是齊金盛首肯的,這簡直是聞所未聞的事情!
齊思思找了相熟的酒吧,大搖大擺的走進去,點了一杯酒,豪氣沖天,“記賬。”
酒保本來就幹不長久,換了一茬又一茬,新來的酒保不認識她。
委婉的提醒付錢。
齊思思身邊雖然沒狐朋狗友,可她還是覺得被下了面子,尤其是右邊還傳來男男女女的嗤笑聲,“什麼玩意兒?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這位小姐,我們這裡都是先結賬的。”
“記賬,記賬你聽不懂嗎?!”齊思思氣得要命,覺得全世界都在跟自己過不去,不管是家裡的父母,還是顧望舒那個小賤人。
現在更過分。
一個小小的酒保都來找她麻煩。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齊思思從包裡抓出會員卡,拍到酒保臉上,速度又快又急,酒保躲閃不及臉上被拍了一道痕跡。
倒不是很疼,只是大庭廣衆之下,非常的侮辱人。
“小姐,麻煩你尊重人。”酒保不卑不亢的開口,偏偏齊思思今天還咽不下這口氣,一定要跟酒保爭論。
“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你在教訓我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酒保心頭火起,要不是爲了這份工作,才懶得在這裡受氣,也知道再吵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索性不說話,息事寧人,可齊思思卻罵罵咧咧個沒完,指着酒保的鼻子罵,說他狗眼看人低。
最後還是酒吧經理出面,擺平這件事,那經理也知道酒保委屈,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別在意,“這些富二代,一個個拿着雞毛當令箭,本事沒有,脾氣特大,別放在心上,就是羣人傻錢多的傻狍子。”
酒保點頭。
再沒跟齊思思起衝突。
齊思思打贏一場勝仗,高興的很,打開手機找昔日的狐朋狗友出來玩,都是些上不得檯面,齊思思在這羣人裡面最有錢,所以一羣認唯她馬首是瞻。
也只有在這裡,她才能找到點尊嚴。
一羣男男女女圍着齊思思不停說恭維話,齊思思樂得找不着北,大手一揮,讓他們敞開了玩,要吃什麼要喝什麼全部上,她來買單。
簡直一呼百應,極大的滿足齊思思的虛榮心。
喝了幾杯酒,齊思思懶洋洋的靠在卡座裡面,只覺得無比空虛,她冷哼一聲,把錯誤全部怪罪到顧望舒頭上,如果不是那個小賤人,就根本不會有這些事情!
齊思思捏着酒杯生氣,眼神裡的怨毒讓人不寒而慄,衆人識趣的躲開,不想成爲齊思思的活靶子。
“我們思思大小姐這是怎麼了?不開心啊?”
齊思思瞥了一眼說話的男人,流裡流氣的打扮,一看就倒胃口,“滾開。”
男人也不惱,坐到齊思思身邊,手不老實的摸上齊思思的大腿,“大小姐,怎麼了,跟我說說?”
齊思思雖然惱恨,卻也沒阻止他的意思,男人得到暗示,更是得寸進尺,手越探越深,“大小姐,不開心啊?那我們做點開心的事?”
男人名字叫徐健,是個暴發戶的兒子,家裡有點小錢,跟齊思思那是不能比,比莫瑾瑜那就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泥地裡。
齊思思盯着徐健看了看,只覺得倒胃口,“滾開滾開。”
這都什麼玩意兒天天往她跟前湊,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
徐健也不惱,女人嘛,就是那麼回事,別看齊思思現在這麼清高,可他們圈子裡都傳開了,這就是個誰都能上的婊·子,早就被玩·爛。
也不知道在清高什麼。
徐健擅長在女人身上賺錢,對於齊思思這樣的,在他眼裡就小菜一碟,也沒動,只是鉚足了勁伺候齊思思。
幾杯酒下肚,她身上也越來越熱,抓着徐健的手不肯放。
兩人半推半就開了房。
等到天亮之後,齊思思一巴掌拍在徐健臉上,惱恨極了,“你,你。”
翁雪娥這些日子沒少跟她灌輸她以後是要當莫太太的,勾的齊思思最近非常潔身自好,已經素了大半年。
這會兒被徐健搞上手。
自然心裡不平衡。
“大小姐,你別生氣,我是喜歡你啊,我一直都喜歡你,但是,我不敢說。”徐健跪在地上懺悔,說的聲淚俱下,言辭懇切的自己都相信。
齊思思本來也就不是什麼貞潔烈女,被徐健三兩句話一說,腦子就犯渾。
“你真的喜歡我啊?”
“大小姐以前沒注意到我,其實我一直喜歡你的。”
徐健說的認真,齊思思聽的認真,非常爲難,“可是……我已經結婚了。”
她還記得自己法律上是已婚狀態。
而且齊金盛也再三告誡過她,不可以惹事。
哪裡曉得徐健一點都不介意,“沒關係的大小姐,只要你肯跟我在一起,我願意當你身後的男人。”
“這……”
“大小姐,我就想跟你在一起,不要名分也可以。”徐健說的動容,只說想把心挖給齊思思看。
齊思思也不是不感動的,可男男女女這種事情吧,也說不好,今天感動明天就可以忘記。
徐健活好嘴甜,還知道哄人。
把齊思思哄得服服帖帖的,最重要的是,這人乖啊,不頂嘴,不忤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極大滿足齊思思的虛榮心。
她一開始還有些擔心,可是時間一長,早就把這些擔心扔到九霄雲外去。
在自己的小公寓裡養起小白臉來,一星期有四天是跟小白臉一起住的。
兩人夜夜笙歌,過得好不快活,一時之間齊思思都忘記要和顧望舒爭個高下。
只想今朝有酒今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