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內藏着的炸彈不止一個,第一個炸彈爆炸就好像多米諾骨牌效應,緊隨其後三四五六個炸得現場所有人都只覺劫後餘生。
被救出來的六人滿心感激,是東方的神女救了她們,沒有東方神女出手相助她們都會死。
隋暖只覺得耳朵一陣嗡鳴,她艱難擡起頭,想尋找君隋、赤隋身影。
猜到炸彈要爆炸,她當然要讓兩小隻走遠點,以免誤傷。
赤隋頭、尾巴努力壓住君隋耳朵,嘴裡碎碎念着別害怕,有我在之類的話。
隋暖確定兩小隻是安全的,她這才安心低下頭,輕輕捏捏江晚的手指,接下來就是我們表演的時候了。
江晚眨眨眼,表示自己懂了。
兩位影后默默調整表情,力求莫外交官帶人過來就立馬入戲。
至於隋暖爲什麼這麼肯定來的人裡有莫外交官?
隋暖傲嬌表示,咱大夏可是相親相愛一家人,就米國那警察體系,想在一天定位找到他們,機率爲零好吧?
沒有大夏提供證據,說不定她們都被帶走了米國還啥也沒查清楚。
爆炸結束,隋暖擡起頭看向別墅熊熊燃起的大火,她暗自感嘆,火藥自由的國家果然不一樣。
這要是換到大夏去,那可是特大警案了吧?
聽着身後足跡靠近的警聲,隋暖江晚兩人互幫互助着緩緩站起身,開始接下來的演出。
被抓的八人,隋暖、江晚兩人只救了六人。
江晚一次救一個走了兩趟,隋暖一次兩個,也走了兩趟。
警車緩緩靠近,隋暖兩人轉身後果然看見了着急下車的莫外交官。
莫外交官在人羣裡非常好認,他手長腳長,身板挺直,一頭白髮也遮掩不住他的風華。
穿着黑西裝的他快步往隋暖兩人這邊走來,“怎麼樣?沒受傷吧?”
隋暖眨眨眼,希望莫外交官能意會她們後續要做的事情。
莫外交官一開始是沒懂的,他腦子轉的快,但啥也沒得知轉的再快也不能憑空瞎猜。
隋暖兩人開始表演後他才明悟,他就說隋暖朝他使什麼眼色。
領會到意思的莫外交官打通任督二脈,接過外交任務讓隋暖兩人專心扮演好受害者角色。
米國的老喬面色不太好看,他就算認爲隋暖兩人是在演也白瞎,人家付出有目共睹,爲了救人還受了傷。
先不說夏國代表怎麼想,他要是敢開口嘲諷幾句,他們這邊那幾個被救出來的人都不同意。
那六人看隋暖、江晚兩人的眼神簡直不要太崇拜。
來國外出差順便收穫幾個小迷妹迷弟,這操作江晚表示已經習以爲常。
隋暖去其他地方玩也能收穫同樣成功。
去玩、遇案子、破案、交朋友……
捲毛少年抿脣,這周圍就這麼一個別墅,他有再大本事別墅炸了他也瞭解不到後續。
看着隋暖奮不顧身救人的樣子,捲毛少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推翻了自己剛剛的想法,隋暖不可能是改造人。
說句不好聽的,改造人哪裡會有那麼多的同情心,自身都難保,哪來的機會同情別人,要同情也是別人同情他們。
月七九扭頭往後看,“怎麼樣?我們的同事做出了什麼選擇?是不是冷漠看着那八人被轟一下炸死了?”
捲毛少年眼睛還盯着黑屏的電腦,嘴巴抿的死緊。
月二二不太耐煩,她對整蠱別人並不感興趣,更準確的說,她對這個世界都不太感興趣,讓她活下去的信念也只有那麼一個。
“停車!”
月七九一愣,他下意識踩了下剎車,“做什麼又發大小姐脾氣?”
月二二語氣不怎麼好,“我不想因爲你枉死,停車我開。”
月七九本就不想開車,月二二願意主動開車他當然樂意,月七九當即踩剎車靠邊停車,把駕駛位讓給月二二,他則快速去到了後排,圍觀隋暖怎麼應對爆炸現場。
他纔不相信小鬼沒有其它監視辦法,他們這段時間被這小鬼盯的簡直沒有一點隱私。
“怎麼樣?警察這個時間應該到了吧?她是不是被審問了?”
“如果是我們同事的話,咱們不會還要去營救她吧?好麻煩。”
“不過有你在,救個人也不算難,早知道剛剛應該把她也帶上的,不過帶上她就沒好戲看了。”
坐到後排的月七九迫不及待看向電腦,發現電腦是黑屏狀態,月七九一怔,“你也發什麼癲?盯着黑屏的電腦幹什麼?”
捲毛少年擡手把電腦屏幕合上,“她選擇了救人,奮不顧身的救人,真是偉大呢。”
月二二、月七九都愣了,兩人都不太相信,“你沒看錯?”X2
捲毛少年也不太理解,爲什麼呢?難道自己的生命不是更重要嗎?爲什麼要爲了陌生人賭上自己的性命呢?
別人活着哪有自己活着好?
月七九指指屏幕,“你怎麼不調監控看她們現在怎麼樣了?盯着屏幕看什麼?”
捲毛少年冷聲,“我只是個普通人,別墅炸了,我還怎麼看監控?”
“我再牛,不也得依靠現代電子設備?沒有電子設備我就是個廢物。”
月七九抱熊靠在椅子上,他語氣輕挑,“沒有電子設備你就是廢物?那廢物的標準可真高。”
捲毛少年抿脣不想說話,其實他有備用手段,他不看真會讓自己變成瞎子。
不過不知道爲什麼,他忽然有點不高興,備用手段也不想用。
大夏真的特別多偉大的人,就像她……
月七九也不多說,沒戲看他只能無聊的拿出手機,刷着那些讓他覺得無聊又豔羨的視頻。
千篇一律的視頻讓他覺得無比無聊,那些人自由自在的笑容又讓他無比羨慕。
車上幾人都是表面看着各有個性,實則都是已經失去了靈魂的機械木偶。
車上一時之間僅剩下汽車微小的聲音。
事實證明,隋暖、江晚兩人演技真心不錯,把罪魁禍首捲毛少年都忽悠瘸了,更何況被救的六位當事人。
米國代表感覺自己裡外都不是人,第一次如此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