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你願意嫁給我嗎？”小秦總眼神熱切地望着安娜。
安娜斂下笑意，手指輕輕撫摸着男人的臉，“大衛，其實，我也挺喜歡你的。”
小秦總聽到這話，眸光驀地一亮，“那你是答應了嗎？”
“當然沒有。”安娜的視線落在他手上的戒指，遺憾地嘆息一聲，“大衛，我沒辦法答應你。”
“爲什麼？”小秦總皺起眉頭。
“大衛，實話告訴你吧。”安娜收回手，別過頭，聲音透着淡淡的憂傷，“其實我已經結婚了。”
小秦總聽到這話，眼中浮現愕然的神色，“安娜，你……你結婚了？”
“是啊。”安娜說，“我剛出國沒多久就戀愛了，很快就發現懷孕，然後就結婚，孩子已經七歲了。”
“那你爲什麼從來都不說？”小秦總從地上站起來，握着絲絨盒子的手青筋暴起。
安娜垂眸笑了笑，“爲什麼要說呢？”
“你……”小秦總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
“你在等我嗎？”安娜挑眉，“可你不是交了女朋友？”
“是，我是交了女朋友。”小秦總眼底浮現痛苦的神色，“可我交女朋友，也是因爲你。”
“因爲我才交的女朋友？”安娜大概是覺得有趣，好奇道，“大衛，能跟我解釋一下嗎？”
小秦總低聲道，“安娜，你知道爲什麼我會和我現在的女朋友在一起嗎？”
“爲什麼？”
“因爲她長得像你。”
綿綿好不容易爬樓梯上來，就聽小秦總這句話。
嘶，這小赤佬什麼意思？
“什麼？”安娜似乎有點懵，詫異地看着對方，“她長得像我，所以你纔跟她在一起嗎？”
“是。”小秦總語氣堅定，“從始至終，我都只愛過你，安娜。”
安娜抿了抿脣，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迴應，“你、你別這麼說。”
“我說的是實話。”小秦總的眼神中多了一抹受傷的神色，“安娜，她只是你的替代品，你明白嗎？”
“對不起，大衛。”安娜露出抱歉的表情，“我雖然對你有好感，但……”
“你只是想跟我玩玩而已，是嗎？”
“大家都是成年人，想開點。”安娜擡手拍了拍大衛的肩，輕聲道，“我該走了，祝你幸福。”
小秦總突然崩潰地吼了一聲，“沒有你，我怎麼可能幸福？”
安娜的腳步頓了一下，隨後拎着高跟鞋快步下樓。
綿綿如今想起來依舊很生氣，它是氣呼呼講完這些事情的。
姜沅聽完這件事，望着屏幕裡的章小呆，心中不由感到同情和憐惜。
這個小秦總太不是東西了，竟然如此踐踏一個女孩的真心。
她用滿腔熱忱癡癡等待，可在他心裡，她卻只是替代品而已。
大概是因爲姜沅很久都沒有說話，章小呆忍不住出聲詢問：“主播，綿綿……怎麼說？”
“小呆，是一個不太好的消息。”姜沅放柔語氣，“你可能需要做好心理準備。”
【臥槽，難道不止是有結婚證？】
【老天奶，章小呆也太可憐了吧】
【小呆，你跟他分了，我介紹我弟給你】
章小呆聽到姜沅的話，本就攥緊的掌心瞬間沁出一層薄汗，指節也因用力微微泛白。
她緊抿着脣，深吸一口氣，輕聲道，“好，我準備好了，沒關係的，不管是怎麼樣的結果，我……我都接受。”
姜沅覺得被心愛的人當作替代品，比發現他是有婦之夫更加殘忍。
她緩緩開口：“綿綿在小秦總那裡住的時候，看見他跟一個女人發生關係，但那個女人不是他老婆。”
章小呆墨鏡下的睫毛顫了顫，輕聲說：“不是他老婆啊，那……那是他的什麼人？”
姜沅斟酌了一下用詞，又感覺無論怎麼說，對章小呆而言都是一種傷害，索性直接說：“應該是他喜歡的人，綿綿看見小秦總跟那個女人求婚。”
“求婚。”章小呆低喃道，“他跟那個女人求婚……”
【服了，聽得我一肚子火，他拒絕小呆的求婚，轉頭就跟別的女人求婚？他是不是有病啊？】
【狗男人！有喜歡的人還耗着章小呆？服了！】
【氣死我了，他怎麼能這樣糟蹋別人的真心？】
直播間的觀衆都氣壞了，紛紛在爲章小呆打抱不平。
章小呆垂下腦袋，淚水一滴滴順着眼眶滑落。
此時此刻，她多麼慶幸自己戴着一副墨鏡，纔不會讓大家看到她狼狽的樣子。
“他爲什麼要這樣？”
“如果不喜歡我，爲什麼不直接告訴我？”
“爲什麼要給了我希望，又讓我失望……”
姜沅猶豫片刻，還是決心告訴章小呆真相，她有權利知道這一切。
“小呆，小秦總深愛那個女人十年，她叫安娜。”姜沅的聲音裡裹着小心翼翼的溫和，“綿綿說，小秦總覺得你長得跟安娜很像。”
轟——
章小呆渾身一震，如遭雷擊般，連呼吸都驟然停滯。
她喃喃自語道：“什麼意思？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我的媽啊，玩替身文學呢？】
【神經病！！！】
【抱抱章小呆，不要傷心。】
章小呆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跑出鏡頭。
姜沅見狀，對綿綿說：“去安慰一下小呆。”
【這狗比男人一定要給他曝光出來，氣死我了！】
【太噁心人了】
【那狗男人求婚成功了嗎？】
姜沅輕嘆一聲，“沒成功，那個安娜已經結婚了。”
【哈哈哈活該】
【大快人心啊！】
【等一下！小秦總拒絕小呆的求婚，是因爲他想跟安娜結婚，現在求婚失敗了，會不會回過頭來找小呆結婚？】
【啊？？？千萬不要啊！】
【章小呆，不准你跟狗比男人結婚，聽到沒有？你給我爭氣一點！】
這也是姜沅擔心的問題。
章小呆那麼愛小秦總，會不會選擇妥協？
章小呆摘掉墨鏡，將臉深深地埋在膝蓋，壓抑的哭聲斷斷續續的從臂彎裡傳出來，肩膀控制不住的微微聳動。
綿綿湊到她腳邊，小圓腦袋一下又一下地蹭着她的褲腳，努力用自己的方式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