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玦眼看着蘇淺鮮紅的嫁衣被封璃剝下,憤怒和仇恨,如利刃刺胸,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蘇淺受辱,無能爲力。
而封璃則是故意慢慢品嚐蘇淺雪白的肩頭,脖頸,一路下滑。在挑開肚兜的紅繩之前,還故意看了封玦一眼,他眼中劇烈的痛楚,如最好的催 情之藥,讓封璃興奮之至。
猛地將蘇淺的衣裳扯盡,丟至封玦腳邊,他覆上了她的身體,粗重的喘息,在房內低低傳開。
封玦再也無法看下去,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心碎成末……
可突然,喘息戛然而止,封玦察覺到異樣,睜開眼睛,看到了令人驚駭的一幕:封璃的頸間,正涌出大片鮮血,而原本如活死人般的蘇淺,此刻卻拿着一根碧玉簪,狠命往封璃的傷處猛刺,眼中恨意燎天。
封璃和他一樣,不敢置信地望着蘇淺,忽而慘笑:“原來……你是裝的。”
“沒錯,而且我一切都想起來了。”蘇淺又是狠狠一刺。
封璃竟未躲,就這樣任她刺下去,他定定地望着她,嘆息:“你居然能夠忍到現在,騙過我!”
蘇淺冷笑不止,直至笑出淚來:“若是你親眼看着全家一百餘口,被屠殺殆盡,而那個惡魔就在你面前,你也能做到如我一般忍耐。封璃,我還活着的唯一意義,就是殺了你。”
她所刺的地方,正是要害之處,失血過多已經讓封璃的脣色,開始發白,但他仍舊未移動身體,就這樣撐在她的上方,俯視着她,眼神迷茫,彷彿看着的,是一個他根本不認識的人。
最後,他終於倒了下去,在那一瞬,極輕地問了一句:“你就這麼恨我嗎?”
蘇淺將他的身體掀倒在一旁,坐起來鎮定自若地穿好衣裳,下了牀。
自始至終,她都沒有看過封玦一眼。
他卻一直望着她,眼神瞬息萬變,像是有千言萬語要對她說,卻無奈發不出半點聲音。
她就那樣安靜地站在牀邊,看着鮮血流滿半牀,喜褥被染成暗沉的紅,與封璃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形成極爲詭異的對比,如同在欣賞某樣動人的景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