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還我!”
“還你什麼?”
“龍牙!別跟我裝蒜!快還我!”樑鑫不停的在我身邊嘮叨着,讓我有些無奈。
“龍牙沒有,殭屍牙有兩顆,你要嗎?”我有些無賴的說道。
樑鑫跟我要的龍牙,我自然是知道的,那應該就是之前樑鑫的那把古刀。
可不幸的是那把刀萬一無法歸還給他,而當我知道這把古刀叫龍牙,是一把唐朝古刀的瞬間,心裡就是打了退堂鼓。
“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想開點…”我有些厚顏無恥的說道,同時還擺出了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拖着下巴像是在算着什麼天道規律似的。
而樑鑫見我如此無恥混蛋的模樣,便也是氣得說不出話來,有些心情沮喪的就走進了顧安平老爺子的屋子裡。
時間漸漸的過去,此刻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眼看着太陽漸漸的落下,我們的心裡都是有了一絲的畏懼和擔心,傍晚我們便要出發,回到那恐怖異常的樹林之中,去尋找那口裝着金常敗師父的棺材。
說到那口棺材,我幾曾懷疑過自己在河邊暈倒時做的夢裡的那口裝滿鮮血的棺材會不會就是我們要找的那一口。
但後來聽金常敗的敘述,我才知道他師父的棺材並沒有裝什麼血,而且是有棺蓋的,木紋上還刻着許多咒文。應該不是我夢見過的那一口才對。
一天的時間,我的身體漸漸的恢復了過來。身上的屍毒被我上吐下瀉得七七八八,唯有那兩顆尖尖的小萌牙仍然沒有消失。
而陳華宇的狀況卻是不爲樂觀,所以今晚我們必須儘快找到那棺材菌,否則金常敗就可以又收一隻殭屍夥伴了...
我們各自整理了行裝,將缺少的物品補了齊全,又和顧老爺子要了燈油,便在太陽剛剛落山之時,又一次的出發。朝着那樹林就走了過去。
“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走?”我立刻對金常敗問道,只見他嘆了口氣,淡淡的回了我一句。
“我們先去那口棺材原先停放的地方吧,看看能不能在哪找到什麼線索。”
而我和樑鑫顯然沒有更好的注意,便是同意了他的提議,跟着他就朝着樹林走了進去。
這一次,我們都吸取了教訓。手裡提着小油燈都是警惕萬分摸索着前進
大約走了一個小時的時間,金常敗便帶着我們走到了樹林中的一個小山坡處。
那陡峭的山坡上,一個小巖洞出現在了那裡,被無數的灌木雜草遮擋了入口,要不是金常敗,恐怕我們走到山坡旁都無法發現這個巖洞。
金常敗先讓幾隻飛僵進去了洞中探了探路。見沒有異常,這才帶着我們走了進去。
“這裡便是那口棺材最後停放的地方,是師父臨走前的住處。”
我看着那巖洞裡的佈置,如同一個小房間一般,有石牀、石桌、石凳、還有石頭做的書架。感覺自己就像是進入了隱士高人的住所。
我看着石桌上放着一盤象棋,上面佈滿了灰塵。顯然就是有些好奇的對金常敗問道:“你會下象棋?”
金常敗見我這麼一問,便是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不會...”
“那你師父幹嘛擺副象棋在這兒?和鬼下?”
我隨意的一說,卻是讓金常敗一驚,連忙走了過來,似乎他從來沒有仔細想過這個問題。看着那拜訪的棋盤,顯然一副沒有下完的模樣。
“這是?!”金常敗眼尖的一下拿起了一顆棋子,而從那棋子下取出了一根白色的毛髮,看着我說道。
我立刻結果那白髮看了看,腦子裡頓時想到了一個可能性,而看向金常敗的時候,他也是同樣的點了點頭。
真沒有想到,這個和他師父下棋的人,竟然可能會是那蒼婆婆...
我和金常敗思索了起來,他的師父和那蒼婆婆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而我們還沒想多久,一旁的樑鑫就是嘻嘻的傻笑了起來,頓時引起了我們的注意。
我們看向了那二貨,只見他背對着我們蹲在一個角落裡,不知道在做些什麼。而金常敗一見樑鑫帶的位置就是對我立馬說道:“棺材之前就是停放在那裡!”
我一聽便立刻會意,跟着金常敗走了過去,心裡想着樑鑫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而就在我們走到樑鑫身後的時候,當我們只看見一個詭異的小東西跳了跳,樑鑫便立馬發現了我們,突然就是將那東西收了起來。
“剛纔那是什麼東西?”我立馬問道。
而樑鑫一副挑了挑眉毛,看着另一側的牆壁緩緩的說道:“沒什麼啊?你看錯了吧?”
“拿出來!”我見他如此的表情,也不想多說,便是伸出了手去索要剛纔那東西。
只見樑鑫癟了癟嘴,便是將手指上的一個玉扳指遞給了我,而那玉扳指立馬發出了一聲嘶嘶的怪聲,如同是昆蟲叫聲一般。
我一見那玉扳指就是一愣,也不知道樑鑫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可立馬金常敗就是接過了那扳指對着樑鑫就是問道:“你哪來的棺材蟋?”
棺材蟋?我一聽就是愣住,看着金常敗把玉扳指戴在了手指上,然後一咬破自己手指,往地上一滴血。
頓時一個血紅色的小昆蟲就幻化而出,立馬把我嚇了一跳。
那昆蟲是一隻蟋蟀的模樣,一跳一跳的就朝着剛纔樑鑫的身前那片空地跳去。
而樑鑫見狀,便是緩緩的說道:“先說好,這東西可以借你們用,但是不準像那龍牙一樣,給我弄沒了,我可沒幾件好東西了。”
我一聽便是立刻明白了過來,顯然這個扳指也是從香港那九龍寶藏裡偷出來的。
“棺材蟋?”
我看着金常敗,一副有些疑惑的模樣,立刻讓他會意,便和我解釋道:“這玉扳指裡應該封着一隻棺材蟋的魂魄,這東西正好能幫我們找到那口棺材...”
我一聽便是有些幸喜,但立刻就是看向了樑鑫,一副沒好氣的問道:“你有這樣的東西怎麼不早說啊!還有什麼寶貝一次性卻都上繳出來!”
只見樑鑫搖了搖頭,一副打死不給的模樣,看着金常敗手裡的玉扳指說道:“用完記得還我,你別給混蛋!”
他這麼一說完,金常敗便是無奈的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接着便立刻看向了地上的棺材蟋,只見那血紅色的蟋蟀在那片空地上跳來跳去,跳了許久,這才一轉方向,朝着那洞口跳去。
我們見狀便是立馬收拾東西,跟了上去。我和金常敗要了他剛纔在石桌上拿起的那根白髮,將白髮包進了一張黃符中便燒成了灰。
然後又將那符灰抹在了自己那個羅盤手錶的鏡面上,只見那羅盤頓時就指向了一個方向,而那個方向正是我們跟着棺材蟋而走的方向。
我們三人拿着小油燈,警惕的在樹林中穿梭着,心裡都是有一些的緊張了起來。金常敗走在了最前面,隨後跟上的則是他的七隻殭屍和樑鑫,而我則是墊後,不停留意着四周的變化。
我們走了大約半個多小時的時間,金常敗突然就是一頓,停了下來,同時揮手讓我們不要再動。
頓時四周便是一片的安靜,只見金常敗半蹲下身子,我和樑鑫也是立刻照做,看着那前方的樹林。
突然只見那是一片被樹木圍繞的空地,空地旁是一條小河穿過,而那小河邊一個白色的人影蹲在了那裡。
我們仔細的看着那人影,顯然有些害怕是那白毛的殭屍蒼婆婆,但仔細一看那人影的頭上雖然有些白色的頭髮,卻並非散亂的飄散,而是梳得整整齊齊,一條長辮掛在背後。
“是顧安平說的那人...”金常敗警惕的說道,而我們也是心裡一驚,想起了那自稱是我們師父的神秘老者。
只見他蹲在了那河邊,手伸進了河水中洗了洗,便是靜靜的呆在了原地,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而我頓時就感覺全身一陣寒意傳來,還沒來得及打哆嗦,便是聽那河邊的老者就是淡淡的一聲喊道:“出來吧...”
他這一聲,立馬讓我們都是一驚,認爲他已經發現了我們,可下一秒,我立馬看向了我們對面的那片樹林。
這一看頓時嚇得我朝着樑鑫就是靠了幾步,拉了拉他的衣服,便指向了那個方向...
“你幹什麼?”
樑鑫剛一回頭,便見我指向了前方,等他朝着那邊看去,頓時就是整張臉一僵,苦笑了一下,拉了拉身旁的金常敗,有些畏懼的說道:“你們誰還有雄黃酒...”
只見他一說完,那小河對面的樹林裡一個巨大的黑影便是立了起來,緩緩的爬出了樹林黑暗之中,一雙陰毒的雙眼死死的盯向了那老者,而沒過幾秒,便又看向了我們藏身的地方,那黑影立刻就是冷冷的笑道:“總算是找到你們了!我要替我的孩子報仇!”
而她剛一說完,河邊的老者就是大笑了起來。
“哈哈...原來是隻長蟲。嗯?!”
老者剛一說完,見那黑暗中出現的一條黑蛇並沒有看向他,便是疑惑了起來,立馬就是朝着他的視線,回頭看向了我們方向。
而就在那一瞬間,我和金常敗都是突然看着那回頭的老者驚訝的低聲喊了一句。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