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長響—
一張剛毅的面孔,像一把機槍一樣。
登時,三條漢子迎着那踹門的聲音,以迅猛的速度破門而入—
叫那樑嘉馨驚恐萬分的,是那窗門而入的,是三道天藍色的風景線。
她立馬將手袋,慢慢地塞到了屁股後邊兒。
難不成,公安來啦?!
登時,那三道天藍色的風景線,很快打破了那僵持的局面。
正好,歌曲播放到了高潮的地帶—
“看,鐵蹄錚錚!踏遍,萬里河山!我站在風口浪尖緊握住,日月旋轉!願,煙火人間。安得,太平美滿。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
“不許動!全他媽不準動!”
衛陽見到了“同行”,立馬排斥了起來—
同樣的袖標,同樣的顏色,連那張臉都是一樣緊憋着一口屎的模樣!
但是,那破門而入的,卻是那虎丘村村口的能打善戰的人—姜志文!
姜志文怎麼來了?!他來的,還雙持黑色的膠棍,上面打着三道反光的藍色標記線。
隨即拍馬趕到的,是那高壯的六子,和那臉色暗淡、滿臉紅痘的坑子。
雖然,來者才三人。但三人,個個都是如狼如虎的乖乖。一進來,一膠棍,一個眼神,再配合迅捷的專訓腳步!
膠棍像劈柴一樣,抵着一個個掛羊頭賣狗肉的混子。穿着是城管的衣裳,卻是一副地道臭皮囊的靈魂。
這是一種侮辱,軍人最忌諱對職位、對上級的侮辱。
他們仨,正踱着小碎步,只要那衛陽帶來的擁躉一動手,他們,肯定打羣架一樣,一哄而上,快刀斬亂麻!
衛陽看着姜志文,一拍腦門—
心忖:操,早不來,晚不來,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他說:“姜志文,你,你,你根攪屎棍!”
姜志文單掌舉着一口約摸四十公分長的膠棍,要將那“羊頭狗肉”的城管們給逼到牆紙上。
這幾個城管們,也是面露凶神惡煞的。
但是,跟那歷經好幾十場前線戰役,又歷經了殊死搏鬥的姜志文、六子、坑子等人來說。
那真是蔥花碰肥豬,撞不死你,也非得壓死你,纔是個頭兒。
姜志文一回神,先跟那站在“風口浪尖”的趙辰對視了一眼。又看了一眼那衛陽—
姜志文道:“衛陽,你個逼崽子,逃到了港澳,又殺回來。你,還是沒有任何的起色啊!”
衛陽怒捏手指,弄得“咔咔響—”
衛陽看着李武京,李武京手上的茶几,能活生生地掄死一個人。
登時,衛陽對趙辰的罪惡感減去了好幾分,而是將怒火的苗頭一一地引到了姜志文等仨兒的身上。
衛陽道:“李武京,你,砸死姜志文!”
李武京好容易才邁開兩步,由前額的髮際線,呼裡呼啦地流淌下了一攤子跟雨過積水一樣的汗液,朝那胸膛流到了肚臍眼兒。
李武京已經蓄勢待發,只要站穩了腳跟兒,立馬朝趙辰腦袋砸!
但是,那衛陽卻自個兒搬起石頭,砸自個兒的腳上!
李武京說:“衛陽,你,叫我什麼?!”
衛陽看着自個兒的手足,本來還想來一出裡應外合,卻給趙辰打了一手出其不意。
他說:“我,衛陽大爺,叫你,李武京!你,快點砸趙辰身上!”
李武京說:“砸趙辰,還是,砸姜志文?!你他媽,翅膀硬了啊!你叫我,李武京?!李武京,是你叫的嗎?!你應,叫我,武,京,哥!”
衛陽說:“日恁媽呢的逼呢,你算個毬哩!你不仗着你哥替你撐腰,你頂多,是個屌玩意兒!除了晃
悠來,晃悠去,平日裡見着姑娘豎直了大尾巴狼,再攪出倆痰水來你會個屌?!”
李武京怒道:“他媽的!”
砰—
衛陽先怒了,再輪到李武京怒了。
李武京直接地朝衛陽那隻竄上躥下的瘦猴兒砸去!
趙辰一手扶過了那端木懿的胳膊,又一手緊緊地依靠着那聖潔的身子。
他往前邁步,同時二逼伸手往前一拽—
登時,二女失去了平衡和重心,將所有的支撐力道一一地朝那趙辰的身子傾倒而去!
砰、咚—
一聲巨響,那豆腐渣一樣的牆面兒登即陷入了一個偌大的窟窿!
但是,衛陽卻看傻了!
他緊緊地看着趙辰,操,這叫啥,這叫一箭雙鵰啊?!還叫,一石二鳥啊!
再往下思考,那齷齪的心兒,還能想到高爾夫!難道,要發展成一杆子倆洞口啊?!
左邊一個聖潔,右邊一個端木懿。
那KTV裡爲數不多,相貌要像那天仙下凡,又凹凸有致的妹子,全給趙辰霸佔了。
不,她們倆,全給趙辰吸引而去了!
眼見,趙辰那是摘了整整一個桃花源林啊。
聖潔死死地抱着她,一埋頭陷入他的胸膛裡,緊扣他的腰桿子不放!
那端木懿,又朝右邊兒緊摟着她的後背,將那張花容月貌貼緊了趙辰的脖子,雙脣親了個脣圈子—
趙辰的脖子,莫名地多出了一道吻痕,還是紐約美寶蓮的味道。
她們倆好容易才站穩腳跟,而她們先是相互看了趙辰一眼,又看了對方一眼。
那是鬥氣的怒視,卻又是一種品味的火藥味兒的摩擦。
看傻了的,不僅是衛陽,還是那高愣愣的李武京。
李武京道:“媽的,你個蠢逼衛陽。你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你讓漂亮姑娘全給趙辰撿便宜去了!操。”
端木懿撒開了趙辰的手,她的臉又羞紅成了一顆平安夜的紅蘋果一樣。
她想起,她和趙辰一起的過往。從相識,到好感。又從好感,到親吻。她,在下午的時候,還替趙辰做了一件難以擡頭的事情。
她親身品嚐了趙辰的味道,她沒有直接地獻出自己。
但是,她卻將整整21克的靈魂,一一地送給了趙辰。
這樣的舉動,她可以讓趙辰,一輩子都瞧不起她。她原來,還是沒有當女王的決心。
難道,她只能,永遠是一個公主麼?!
她不應該張口,她不應該主動跟趙辰說愛,更不應該主動地屈服於趙辰。
但是,趙辰卻有着別具一格的魔力、魅力。
正像現在!即使,對方一個個如狼似虎一樣,他卻依然臨危不懼。
他的眼神,在這時,不是痞氣的,不是色色的。反而,是一腔正氣,是一股灼熱燃燒的熱血再沸騰。
整整七條漢子,還掄着三棱軍刺呢,卻給膠棍蟄伏了!這到底,也說不過去!
這阿林的手下,登即朝那姜志文的臉上啐了一口帶着廉價紅梅味兒的痰水而去。
姜志文已經覺察到了那垃圾城管嘴中慢慢泛起的氣泡,他立馬躲過。
他道:“呵,吐口水?!小孩子的玩意。”
這幾個垃圾城管暫且還不敢輕舉妄動,但是,那軍刺,已經朝那袖子的裡頭,慢慢地抽起—
他說:“呵,大家,不都是臨時工?你卻,幫着一個大色狼,吃香喝辣。呵呵,你,真是命賤!”
趙辰的聽覺,非常靈敏。
他雖然站在,那房子的中心—
即使,那狂熱的音樂還在響。
“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
他卻聽到了那,那軍刺閃過空中的聲音,還有那光線!
趙辰將視線,瞥過了那姜志文的身前。
他怒號:“危險!”
他立馬朝地上,拾起一塊“百威”的碎片,然後邁開一大步,動作、體態,都十分均勻、標準。
他力度得當地朝那姜志文的位置拋出一記碎片!
這酣暢淋漓的前邁步弓腰蛇形拋手,比那德瑞特·基特的本領還要高!
“啊—”
一聲慘叫。
姜志文的耳根子,閃過了一道虹光。
這是硃紅色的“百威”玻璃碎片兒的顏色,卻朝着他眼前的混子的耳朵扎去!
碎片兒一直在空中旋轉,像一把風車一樣,非常的好看,卻又非常地痛楚、非常的精準!
姜志文分明地聽到,一聲竭斯底裡地慘叫—
還有那,反光的軍刺,落入地上,在地上打轉着,很久才落入地面平整而去—
地上,不僅,有軍刺!還有,一塊,耳垂肉。
他的心兒似乎給一塊訂書機給釘上了倆顆釘子。
那本要攻擊他的人,卻成了被攻擊的對象。
他的下場是很慘烈的,是痛的直在地上捶打地面,又痛的嗆出了一臉淚花的!
這是一種犧牲,又是一種維護。
趙辰,他不僅仁,他,還狠!他不能,不狠!他要是不狠,那茶几,打在的,是他身上!
他狠了,別人,纔會害怕!只有,你兇狠,別人,纔不能比你兇狠!
這也是趙辰一直信服,也必須信仰的叢林法則!
那邊的人們,看着地上的那塊帶血的耳垂肉,本來,還想讚歎這位哥們的好福氣。 Wшw _ттkan _℃ O
你的耳朵,像彌勒佛一樣,耳垂大大的。這是一種福氣、長壽的象徵。也是一種好面向的傳統。
趙辰,卻破四舊,不是以多欺少嗎?!那好,我就來一出,以弱勝強!
“還動嗎?!咹!還動嗎?!”
姜志文加大了攔截的力度,三人排成一排,留出一米五左右的空當。
那膠棍對槍刺,人少對人多。善人對惡人,分明的,是一種以卵擊石!
但是,他們不會害怕。他們,只有緊張!他們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因爲,趙辰在,趙辰,即信仰!
“他媽的,你們,今晚,一個兩個!你們!你們全是,全是,他媽的廢物!”
文着“精忠報國”的李武京,終於像一頭發了狂犬瘋的水牛一樣,扶着地面,三步並兩步,朝趙辰一撲而去!
趙辰道:“危險!”
李武京已經接近病態地狂躁了,他還撲錯了方位!
他朝那沙發上,像一輛失控的汽車,猛打方向盤才調整好了位置側身掄着一把三棱槍刺戳向趙辰!
而趙辰的眼前,是那剛纔還咋咋呼呼、氣勢旺盛的“江湖阿嫂”樑嘉馨。
霎時間,樑嘉馨不再是江湖阿嫂,倒成了那江湖炮灰一樣的級別!
趙辰感覺,危險!這槍刺,不是鬧着玩的!是比天打雷劈、地動山搖一樣危險的寶貝!
那樑嘉馨倒退二步,一聲尖叫,那張圓潤的鵝蛋臉,快要給那槍刺所扎破!
趙辰登即身輕如燕一樣,朝那中間的位置,三步快跑,縱身一躍,踢出一記驚世駭俗的“佛山無影腳”—
這個招數,趙辰已經許久沒有使出!
那空中連續蹬踏三記長踢,直接在空中平行地面而過的壯舉,讓衆人眼大!
這是人嗎?!不,這不是人。這分明,是一架高速行駛的殲20一樣,隨着敵人打出了一連串狂猛的掃射!
狂風驟雨一樣的趙辰,在酒吧的包間裡,征服了所有到來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