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田君,你這樣大動肝火,只爲吐氣。你就不夠純粹了,要做個純粹的人,才能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纔是……哈哈!”
趙辰後退二步,囂張氣焰也是分外明顯……
豐田那雙拳四手地跟趙辰交手了好幾個回合。急的那叫個抓耳撓腮、急赤白臉地,也沒撈着幾寸好處!
反之趙辰,這一手一腳,渾身作刀地劈砍下!趙辰倒跟有了異能般,左躲右閃,攻防兼備!還順勢踢出倆道膝撞,蹭了那豐田大腿兒、心口各一處鞋底印兒……
“純粹?呵呵……我們日本國是最純粹的一個民族!大和民族是世界上最優秀的民族……你這個支那無賴,倒是在我們公司這喧賓奪主!本田的死,你難逃其咎!”
趙辰聽他言之鑿鑿地措辭,還有那健步如飛的昂藏七尺,道:“呵!”
突然,他站穩腳跟,一改平日裡那先聲奪人的本事!直接後發制人,眼見,一記反身重扣地“掌斧”斬向自己……
趙辰倏地變幻腳步,跟個太極大師似地,朝前“拐”一度,又“拐”一度,虛晃兩槍!
馬上二掌迎合,倏地將那“掌斧”給合住!這日本武士的手掌真是那倍兒粗,掄下來,還有三分“斧頭樣兒”,趙辰似給接到了一塊兒燙手山芋!突然……他忙地後退!氣勢上已經輸了三分……
現在,是氣力之間的對抗!倘若,趙辰敗下陣來,這“一斧子”橫劈豎砍地落在自個兒的胸膛上,保準兒那叫個酸爽兒!
但是……千鈞一髮之際,那豐田君眼見趙辰前腳扎穩、安如磐石!後腳卻不斷地朝後“滑”,直接在地上劈開了“一字”!
豐田道:“趙辰……你受死罷!”
但是,一剎間,趙辰卻露出了傲慢地笑容來!一臉地不羈,似乎那迎合、抵禦的倆掌不啻於這零星點兒的力道……
豐田先是佔盡先機!一下子,卻又給深陷泥潭沼澤般,雙手給牢牢卡住不斷地沉默下去……
“啪—”的一聲,眼見趙辰那岔開的後腿,直接地來了招兒“海底撈月”,那後退直接從貼着的地面兒由下至上,掃了一道曼妙的180°弧線!
那手上的勁兒全轉換到腿兒上……直接“咯噔”一聲兒砸中了那豐田的面門!
一個偌大的皮鞋印兒,正蹬踏得滿是臉紅!豐田頭昏目眩,這一出是重創兒!他直接鼻血迸濺,搖搖曳曳,頗似個醉漢!
突然,一下間從豐田的身後也是跑出了個七尺男兒來!
豐田道:“狗賊!受死!”
豐田打出了招兒“三本組手”,倏地卻給那身後的七尺男兒來了出“推手”,推出了3米開外!
“安倍先生……別來無恙!”趙辰站在原地,前來者,正是安倍晉六!
安倍晉六拍馬趕到,身上還散發着幾分“菊正宗”清酒的氣味兒……
他站在豐田跟前,滿腔怒火的模樣。
眼見,豐田這橫衝直撞的莽漢武士,倏地躺在地上,朝那本來已經鮮豔紅光的紅地毯再吐了倆口血水給“加料”。
“豐田,對待趙辰先生……萬不得無禮啊!”安倍晉六道。
豐田道:“哼……手足之情,血濃於水!更何況,我們是同甘共苦的大日本帝國武士!”
安倍晉六道:“退下!休得無禮!倘若你心有不甘……何不如攻讀文化?!武能保衛,文能治理!我們公司才駐紮在雄雞市沒多久……你何以一根筋走到黑!?”
豐田道:
“哈伊!安倍先生,教訓的是!從今日起,我豐田定會臥薪嚐膽!讀書五車!不辜負安倍先生對我的孜孜教誨!”
豐田吐出一口血來……倏地退下。
安倍晉六伸出巴掌來,像是賠罪,又像是招呼。道:“趙辰君,別放在心上。畢竟……”
趙辰道:“呵呵,臥薪嚐膽。好一句,臥薪嚐膽。安倍啊,難怪你們腰板兒挺直,萬衆一心。你看,連一個保鏢,都做得是盡善盡美。而我手下的保鏢們啊,盡是良莠不齊……”
安倍晉六道:“呵呵,一個領袖,一個團隊。一個民族,一個國家。既然遊散之兵,在您的手上,也是容光煥發。我這治理之道,還要跟你學習學習……”
“更何況,你這小子,呵呵,無孔不入!”安倍驚歎,還豎起食指來搖擺。既是無奈,吃了這入門敗仗。也是讚歎。
趙辰道:“我是軍隊出身。倘若連這小小的公關職員都難混過關,更別提我槍林彈雨裡穿梭來回。我做人沒有別的,凡事力爭三分!呵呵……不爭,不行啊!哪像你,深更半夜不睡覺,設下埋伏等着我!你啊……安倍,你不夠意思啊!”
安倍晉六道:“不妨,到我辦公桌兒上,沏一壺好茶?讓你品嚐下日本茶道的滋味兒?反正,這已經是個不眠夜。也不妨,賞臉在這寒舍多坐一會兒?!”
趙辰道:“行,生意是談不完的。交情也談不完。但是,這生意買賣,關係到填飽肚子,我今天來,淨是想來跟你做個瞭解。要麼成,要麼散。我這人,說一不二!”
安倍晉六鼓掌稱快。道:“行,既然趙辰兄這麼堅決,又這麼灑脫!我再讓你嚐嚐我們大日本帝國的‘菊正宗’清酒,看看能否比得上你們的茅臺國窖。我捨命陪君子!”
趙辰道:“請。”
安倍晉六使出另外個手機索尼Z4,大抵是“公司通”的電話。
他操着口日語,道:“喂,是安倍兄長嗎?呵呵,我這兒來了貴客。現在忙活得過來嗎……好行,那我稍等你10分鐘。待會兒記得給我準備一份美味佳餚,順便要兩瓶‘大關清酒’來招待……”
趙辰笑道:“你這兒既備廚師又備酒店,偌大的公司下面幹活、上面供人娛樂,還是半開放式。你就不怕,你這員工們三心二意嗎?呵呵……”
安倍晉六道:“趙辰兄,既然這娛樂的場合有了,這本土的美食正在樓上。那還何必對外的浮華燥世牽腸掛肚呢?而我們公司,歷來推行軍事化管理體制,一日工作八小時,要完成12個小時的工作量……”
趙辰道:“哎呦,看來你這兒真是草木皆兵啊。呵呵……個個都是訓練有素,一呼百應。連個廚子,都這樣守時,摩頂放踵地爲公司操心……看來,這仗我是未戰先敗了!”
安倍晉六道:“我們不需要戰爭,我們只需要共贏。來,請。”
但是,當二者才入餐桌……廚子上了四菜一湯,一瓶“大關清酒”纔給開封,醇醇酒香與這夜霧齊齊瀰漫時,突然,一陣侷促的腳步聲撲面而來!
“嘎吱……”一聲,拉開那扇虛掩的門,這場即興的宴席,一下子給投入了顆深水炸彈似地,暗涌非凡。
安倍雅子,衣着暴露地闖入了那扇大門……一臉惆悵、憂鬱的神情,給那美若天人相貌增添了三分地楚楚可憐。
“弟弟……”安倍雅子非常冒昧、唐突地給闖入後,大膽、直接地給了安倍晉六一個擁抱!
趙辰感覺,門外有異常。他倏地放下
碗筷,飲下了半個玻璃杯的清酒,然後跑出那走廊外……
眼見,眼前這一幕卻叫他驚愕起來!那是馬援朝蕭條、筆直的身子,正在原處那兒站着,也是一臉地惆悵、憂鬱。
但是……他衣衫不整,渾身香味兒。趙辰上去,關心道:“你把人家給欺負啦?”趙辰雙手扶着他的肩膀,卻見他的衣裳鈕釦全給沒了……連那褲子都是用皮帶死撐着。
倆塊胸肌、六塊腹肌,的確遠遠地給人一種錯覺……這是二人的神似之處!
“她倒把我給欺負了……我差點兒抵不住。”馬援朝道。
趙辰道:“兄弟,我派你來是充當‘大使’的,你夠膽!我還想來招‘晏子使楚’來,好好震懾……這是,你該不會,真的‘吃肉’了吧?跟合作方產生情感,是合作大忌啊!”
馬援朝道:“她……太美了!當然……我能控制。只是……她才揭下我的褲子兒,立馬大驚!她還說,她認識我爹……我卻從來沒有見着我爹說,他去過日本。”
突然,安倍晉六也是怒氣衝衝地出來……
安倍晉六道:“你爹,當然去過日本。而且,你爹在新宿的唐人街一帶,還頗負盛名!哼……”
馬援朝道:“是嗎?”
安倍雅子已經在包廂內,泣不成聲。
安倍晉六道:“趙辰兄,本來還想請你飽食一頓,但是……現在來看,出了點小小的麻煩。不妨,你跟小馬先生,先行一步?待我在這兒安頓好了這芥蒂,我再來找您談談。”
趙辰道:“行,入鄉隨俗。那我們,先行一步。”
趙辰拎着馬援朝,二人一頭霧水地離開。趙辰道:“小馬,時至今日,你還是沒有告訴我,你爹是做什麼的?我只知道……他跟‘龍躍’的老端木一樣,在咱們市的商會鼎鼎有名。”
馬援朝道:“我爹……他是一個好榜樣。起碼,白手起家到現在,呼風喚雨!但是……他卻不是一個好父親……我的母親才13歲啊!生我時!”
張峰峪接到了一個通知。這個通知,叫他手顫……張峰峪怒拍那辦公桌,怒目圓睜。道:“無……無罪釋放?!”
拿着那張通知單的曲穎,望着張峰峪青筋突起、二目通紅的模樣,一下子也是嚇得哽咽起來……
曲穎道:“你知道的,這是公安局的規矩……他也做了相應的賠償,待夠了時日。而且,我們一時間,沒有找尋出證據。”
張峰峪道:“是拘留所的人,還是誰?是不把我這個刑警大隊長放在眼內了是吧?!沒有我參議,怎能輕易放人?!”
曲穎卻道:“沒法子……對他們說,已經是瓜熟蒂落了。”
張峰峪道:“不行……我找上面理論去!這一個兩個,狼心狗肺!豺狼虎豹!放虎歸山……對誰來說,都是大忌!都是危害……”
一夜間,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但是,這花朵兒的香,卻沒有飄向這個爲警隊胼手胝足的公安來……
薛一列、滕彥云云……一夜間,無罪釋放。
望着那窗戶,一輛輛過百萬的豪車……賓利、瑪莎拉蒂、阿斯頓馬丁,還有蘭博基尼,都開往公安局,像是示威,又像是胡鬧一樣……大嚷大叫地將那一個個“大佬”給接走了……
張峰峪道:“他媽的……我費盡多少千辛萬苦,才揪住這一個二個的尾巴!就這樣……跑了!”
曲穎卻吐出一句真相……
“這是李局長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