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當權者來說,山東境內大旱不僅僅是救災這麼簡單,而是一場權利的博弈。按照往年大旱之後,自然要減稅,救災。而這救災可是一個好差事,裡面有着太多能夠貓膩的地方,朝中這幾位成年皇子也不會錯過這個。
慕容破軍是一個武將,救災這些是文臣的事,和他一個武將沒有任何的關係,想想救災人選裡面的牽連,忙着準備大婚的他也不願牽扯到其中。只有些事不是能躲避,就避免的了。坐在龍椅上的皇帝,看着下面在那裡爭論面紅耳赤的衆位大臣,嘴角勾起冷笑,這些他的大臣,僅僅爲了各自的私利,不想着爲國爲君分憂,卻在這裡爭權奪利。
戶部空虛,缺少賑災的銀兩,這些讓他憂愁的事卻是一個後宮的女眷想出瞭解決之道。商人豪富,從大臣商人手上募捐,這倒是新穎,只是用何人去做這個事,還有之後的救災人選卻是要好好考衡。站在皇帝位置最近的太子,該是最瞭解父皇心思的人,也是如此才最先發現了皇帝神情的變化。在宮中的長樂不知道她提出的那個募捐會讓前朝動盪,當初看到皇帝爲難,長樂主動提出要把皇帝的賞賜全都捐給受災的百姓,縮減後宮的份額,來盡到她的綿綿之力。
“皇上,妾聽過一句古話,積少成多,妾的這些東西有限,但我們天朝藏富於民,若是我們皇家作爲表率來募捐,定會能湊到救災的銀兩。一方有難八方支援,皆是華國臣民,自要爲君分憂。”長樂的話語果然讓她在皇帝的心中又重了幾分,抱着對方一夜**。第二日早朝之後,皇帝去慈寧宮,接着開始了由太后牽頭的募捐,這場女眷的募捐從宮中傳到了宮外,有誥命的女眷人人響應……
而前朝接到命令的太子和衆位皇子,卻是面有難色,父皇不知從哪裡想到了這個點子,把這次募捐的份額分到了衆位皇子手上,叮囑要官員豪商主動爲國分憂,不許擾民。看着皇上的要求的銀子,在場的皇子都明白是皇上對他們的考驗,這次衆人都在其中,沒有人希望讓帝王失望,在做好本身的份額,也會想些手段在其他人這邊。
沈尚書不知這些和長樂有關,早朝之後,也吩咐沈夫人準備的銀兩和首飾去募捐,他們家裡面有兩個誥命,一個縣主都在募捐的名單之中。坐在家中禍從天降,疏影看着任務面板上出現的支線劇情,皺了皺眉頭,進宮之後的長樂和他們沈家也是休慼相關,不論長樂提出這個主意是爲了什麼,但卻是可對朝廷對百姓有利,疏影不是自私之人,不會爲這個支線給的點數去破壞長樂。之前的事是爲了回家的命運,而和這無關的支線,疏影隨意的把它們忘了腦後,離成婚,還有不到半個月的時候,疏影有太多的事要做。
自從長樂入宮,她的主線任務已經完成了六分之一。太子回到宮殿的時候,就從屬下口中瞭解到父皇如此轉變的緣由,沈長樂,這個從入宮受盡寵愛的貴人,太子並不陌生,若不是她被父皇看中,這次選秀之後太子不介意宮中多一個妾氏,畢竟沈家可能和那個有關。只如今,父皇是否也知道這個,還是單純的被沈長樂的美貌所迷,纔會對她百般恩寵。
太子是一個謹慎的人,坐在那個位置,有虎視眈眈垂下他位置的弟弟,再有正當壯年的父皇,太子不允許他出任何的意外。沈長樂這個女人,也許是一個不錯的合作對象,若是她聰明的話,會知道選擇什麼纔是最好的。
在太子和衆位皇子忙着募捐的時候,也到了定遠侯大婚的日子。在聖旨宣佈的時候,廄的賭局已經暗暗開賭,根據之前定遠侯那客氣的名聲,沈家姑娘不能完婚的賭局已經被炒到了一個高峰之上。想想宮中這麼匆忙的爲定遠侯操辦大婚,也有幾分在這個原因。要知道今年選秀,除了定遠侯還有幾位皇子都有了正妻,但獨獨定遠侯的婚事是一切從快,皇家這種意思,傳到民間,更是證實了定遠侯克妻的名聲。
廄的這些謠言,也瞞不了沈家的耳朵,嘴巴長在別人的身上,她也不能做些什麼,只能讓下人們保守秘密,不要傳到疏影的耳中。古代的婚禮對疏影來說是一個考驗,從大婚的前一日,疏影就沒有停下來,晚上的時候,還要裝作羞澀的去聽母親說一些閨房秘事,剛剛休息兩個時辰不到,又開始了一日的忙碌。好不容易坐在了洞房之中,疏影才微微的長出口氣,她就這麼嫁人了,隔着蓋頭看着陌生的擺設,疏影還有行惚。定遠侯大婚,廄中說得出名頭的人全都趕到了定遠侯府,在正堂中看着被喜娘攙扶着的新娘,在場的人想到廄中的賭局,望着新娘的目光多了其他婚禮中沒有的東西。
坐在上首代替皇帝來的是太子,他也聽說了廄中的傳聞,今日來觀禮,他可是奉了太后的命令隨身帶着兩個太醫,以防有什麼意外發生。今日無論如何也要保證定遠侯大婚不能出任何的意外,如今看着一對新人完成了交拜,太子也算是把心放到了一半,只等着定遠侯洞房之後,他今日也就可以去給太后交差。定遠侯的身份,讓在場多數的官員不敢去灌酒,而那些和定遠侯身份相當的人在太子的阻擋之下,也不好在繼續下去。這樣的喜宴下,定遠侯僅僅是喝了幾杯酒就被送入了洞房,把賓客留給了其他人來招待。
“侯爺來了。”坐在牀邊的疏影聽到丫鬟的話,接着由遠而近聽到腳步聲,在之後只感覺一個陰影站在了她的前面。“請侯爺用喜秤挑開蓋頭,奴婢等祝願侯爺夫人稱心如意。”手中拿着喜秤,定遠侯的腦中浮現出那些過往他們相識的一幕幕,記得那夜晚秋水般的眸子。大紅的蓋頭被喜秤挑到空中,疏影含羞帶怯的微垂着的臉頰,感覺到頭中消失了什麼,忍不住擡頭的望去。在挑開喜帕之前,慕容破軍也想過新婚的小妻子會是怎樣的美麗,但真正見到喜帕下的容顏,慕容破軍只覺得整個心跳在這一瞬間停了下來,聽着旁邊抽氣聲,不悅的回頭看着房中伺候的奴婢。那些伺候的嬤嬤在看到侯爺的目光,忙全都低了下頭,但仍然忍不住去偷瞄新娘子。她們也伺候了很多人,但從來沒有看到有人的新娘妝容會有奪目的美麗。
嬤嬤們的小動作自然瞞不了慕容破軍的眼睛,雖說房中伺候的都是女人,但他還是把身子移了移,擋住了衆人的視線。“侯爺,請您和夫人先用合巹酒。”端着酒杯的喜娘,看着侯爺的目光已經被夫人給吸引,面對他們散發的冷氣,只想着快些把儀式做完,鼓起勇氣開口打破了喜房中的沉默,開口道。
“端上來,爺同夫人共飲。”慕容破軍把身子移了過來,回頭吩咐嬤嬤,眼睛卻沒有從疏影的身上挪開。喜娘和嬤嬤忙將桂圓花生等輕輕的扔到了疏影和慕容破軍的身上。來的時候已經聽到母親提到洞房的規矩,感覺到慕容破軍望着她的專注的目光,羞澀的把視線挪了挪。慕容破軍厚實的手掌感覺到對方的躲避直接蓋在了疏影放在喜牀的玉手上。慕容破軍手上炙熱,疏影想要縮回,卻被他按住。
“新人共飲合巹酒,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喜娘裝作沒有看到侯爺和夫人相握的手,講托盤裡的酒杯放到了二人手中,又俯□去將他們的衣襬系在了一處。“你們退下。”拿到酒杯,慕容破軍直接揮手讓喜娘離開,剩下的事他會慢慢的和夫人共享。雖說侯爺於理不合,但這些伺候的人哪裡敢說一個不字,答應一聲忙從喜房中退了出去。“娘子,長安,我們來用過這杯酒。”慕容破軍邊說着帶有厚繭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摸上了疏影的臉頰。
感受到手指上柔滑的觸感,慕容破軍有些食所知味的又摸了摸。疏影的臉頰在男人調戲的動作,白皙的肌膚帶着淡淡的粉紅,身子向着旁邊的躲閃,“侯爺。”
“長安,娘子,來。”被娘子嬌羞的動作給討好,破軍嗓子發出低沉的笑聲,雙臂和疏影交纏,酒杯碰脣,一擡頭將酒杯中的美酒全都喝了進去。疏影看着對方喝的如此迅速,也忘記了她不擅酒,喝的有徐了,咳咳的咳嗽了起來。慕容破軍含笑着把疏影還剩下半杯酒的酒杯從對方的手中拿出來,望着對方的眼睛,揚手喝了下去,又用了食指擦拭着疏影嘴角的酒滴,將沾着酒水的手指放到嘴邊,用舌頭含了進去。“娘子,我差點忘了,我們還有子孫饃饃沒有用。”慕容破軍起身把酒杯放到了不遠處的紫檀木桌子上,又把放到盤子中的子孫饃饃拿到手中,遞到了疏影的脣邊。
“來娘子嘗一嘗,生不生?”今日新房的一幕讓疏影只覺得眼前的人絕不是她記憶中的那個定遠侯,那個冷漠的讓所有人都感覺到距離的男人。這個言語調笑,舉止輕薄的人怎麼會是定遠侯,看着脣邊的子孫饃饃,又看着對方帶笑的雙眼,疏影無奈的張開嘴,咬了一口明顯半生不熟的嬤嬤,“生。”隨着疏影口中這聲生之後,慕容破軍直接伸手把那饃饃扔到了地上,雙手壓住了疏影的肩膀,微微的低下頭,吻上了疏影水粉色雙脣,這她垂涎已久的位置。“侯爺,”“以後叫我破軍,長安。”把脣移開,慕容破軍開口道。
“破軍。”低低的開口喚聲出慕容破軍的名字,那柔柔的嗓音讓慕容破軍心中癢了幾分,望着對方的眸中多了幾抹深色。趁着疏影氣色迷亂,慕容破軍從牀邊站了起來,直接把身上禮服解了開去,僅僅穿着裡面的中衣,又坐到了疏影的身邊。
“破軍,我要去卸妝。你可以讓一下麼?”明明知道這個事情已經避無可避,但疏影還是希望儘可能的退後幾分。
“卸妝,不如爲夫辦娘子你卸妝。”邊說着慕容破軍已經等不及直接伸手除去了疏影身上的禮服,一層層的禮服脫去,僅僅剩下包裹着身體的肚兜,接着在疏影的頭上一拽,頭上的青絲直接披散了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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