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刺客來訪
大師的離去很是很是意外,憑藉着大師最後留下的書信,和那天到靜安寺的沈家人,莫容破軍有理由相信那天的事和沈家有着扯不開的關係。但紅鸞星動,大師明知道他命中的劫數,爲何又留下這封信這裡面又暗示了什麼。莫容破軍和大師多年亦師亦友,眼下大師離去,莫容破軍自然要在靜安寺等着大師那邊火葬之後纔會離開。
而也在這一天,一個帶着面具的男人趕到了京城。在來到靜安寺所在山下,就從那山下住客那裡打聽到今日就是大師火葬之日。大師佛法高深,沒有像是凡夫俗子似的選了土葬,而是要火葬,而靜安寺和尚也希望從火葬中得到大師的舍利子。
今日就是大師火葬之日,寺院上下都在忙着這個事情。男人聽到這個心中一動,這正好是他動手的大好時機,趁着這個‘亂’的時候,悄悄的潛入主持大師的禪房,去找到他們的要的東西。要知道靜安寺坐落皇城底下,男人還不希望眼下就讓皇宮裡面但人發現他們的存在,在靜安寺大開殺戒也是下下之策。有了主意的男人自然不會在停留,換好夜行衣之後,趁着夜‘色’趕到了山上。
說起來也是這個方丈大師留下遺言,他的火葬選在了酉時三刻,也給了懷有心思的人動手的好時機。這一日月朗星稀,明明是爬山但對男人來說卻是如履平地,幾個快步就到了靜安寺的‘門’外。左右看了一眼,從西面的圍牆一躍掉到了靜安寺中。男人如今坐落的位置正好在後面的院子之後,伸手控制住遠遠中國來落單的小和尚,和小和尚口中打聽到主持禪房的位置,在一個手刀過去,小和尚的頭飛了出去。
眼下其他人都去了前院準備着大師的火葬之禮,但莫容破軍卻不想去看到這一幕,想到幾年來的相識相知,莫容破軍推開了禪房的‘門’,坐在大師常坐的蒲團上面,希望能從這裡感受到大師的氣息。而外面的夜行人按着小和尚給出的路線,很快也找到了禪房這裡,在來之前他已經遙遙的眺望到所有的人都去了前院,眼下這裡只有他一個人。
但男人天‘性’中的謹慎還是讓男人停留在房‘門’外片刻,確定房中沒有任何之後,纔要推開房‘門’。誰知道在男人剛剛卸下防備,推開房‘門’的片刻,一把飛刀直接衝着男人的飛了過去。男人在發現這飛刀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躲閃,本來他和房中之人的武功皆在伯仲之間,而如今有心算無心,男人猝不及防之下,這原來衝着男人心臟位置的飛刀在他躲避之後,直接打中了男人的胳膊。
“你是誰,深夜潛入靜安寺所圖爲何?”禪房裡面的莫容破軍在蒲團上本已經進入到了冥想之中。冥想之時,人的呼吸會放慢,即使幾步之遙也感受不到對方的存在。在男人接近大搜院子的時候,莫容破軍就發現男人的行蹤,眼下隨着男人推開房‘門’,莫容破軍甩的一聲扔出了他最拿手的飛刀,向着男人命害之處紮了過去。
原以爲他使出八分本事的飛刀必定會十拿九穩,誰知道即使這樣有心算無心,對面的男人也躲過了致命的一刀,僅是廢掉了一條胳膊。
“閃開,今晚我算是栽了,不想死的給我滾開。”男人捂着受傷的胳膊,看着已經跳出來的莫容破軍,心中暗暗叫了一聲晦氣,他本以爲依照慕容破軍和那老和尚的‘交’情定然會在前院,誰知道他卻躲在了後院,他這次算是栽了。以往的時候遇到慕容破軍倒是過上幾招,但如今向着馬上要聽到聲音要趕過來的人,男人如今只想要快些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男人要走,慕容破軍自然不會放他離開,聽到男人的話,也不保留實力,直接‘抽’出手上過的件對着男人刺了過去。那邊男人看到慕容破軍下狠手,也只盼着快些解決眼前的的那絆腳石,離開這裡,直接‘抽’出武器‘玉’簫擋了過去。兩個人本來武功就在伯仲之間,本來男人受傷,慕容破軍這邊佔了優勢,但男人這邊如今卻是搏命來拼,這卻是讓一面倒的局面僵持了下來。一來一往兩個人已經‘交’手了二十個多個回合。
久攻不下的男人已經有些‘亂’了手腳,那邊由遠及近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男人清楚這些都是由於慕容破軍‘弄’出聲音之後,纔敢過來的和尚,要知道這些人不僅僅有和尚,還有一些武林人士,若是被這些人圍住,男人估計再也沒有機會離開這裡。當下男人狠下心來,咬碎了藏在舌頭下方的紅丸,。隨着紅丸被咬碎,男人的實力瞬間得到了一個提升,本來高手對局就是差之毫釐失之千里,一個境界的提升讓男人如今施展出來的手段不再是慕容破軍能夠抵抗的,那打過來的‘玉’簫帶來的殺意,讓慕容破軍下意識的躲避到了一旁,把原來堵住的位置讓了出來。男人看到出路已經讓出來,也不願意和慕容破軍多做糾纏,接着體內的內力直接衝了出去。慕容破軍自然不會讓男人就這樣離開,忙跟在後面追了起來。男人的輕功本就了得,又仗着如今境界的提高,很快就把慕容破軍摔在了後面。
但剛剛受傷的左胳膊卻是一陣陣的錐心的疼痛,這種疼痛讓男人本就由於‘藥’效而來的境界開始崩潰,男人的臉‘色’變得蒼白,他的內力和身體裡面的真元已經接近枯竭。要知道那個紅丸雖然可以讓人短暫提高戰力,但卻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打法。原本已經被甩在後面的慕容破軍也發現前面人的不對,看到這個時候,催動身體的內力,快步的追了過去。男人看着後面的人和他的距離越來越近,再看看前面的院牆,已經顧不得太多,直接跳了進去。跟在後面的慕容破軍沒有料到男人竟然會跳到府邸之中,停下了腳步不知道是否還要繼續追下去。
“侯爺,屬下來遲,請侯爺恕罪。”在慕容破軍看清楚府邸的匾的時候,定遠侯府的護衛趕了過來。“起來吧,你們給我把這裡團團圍住,那個人重了我飛刀上的毒,眼下估計毒‘性’已經發作,今日我要來一個甕中捉鱉,看看賊人你能逃到何處!”
雖說才和對方‘交’手二十多個回合,男人又穿着夜行衣,但慕容破軍卻是已經猜到對方的身份,沒想到那個人會偷偷的進京,想到那個人的身份,和他背後的勢力,慕容破軍只覺得他隱隱抓住了一些東西,而如今卻是要證實這些東西的時候,只要活抓了那個人,一切事全都會水落石出。
沈老爺沒料到這麼晚還會有人拜訪,再看到‘門’房滿頭大汗跑過來稟告到訪之人的名諱時,沈老爺心中也舉得有些慌‘亂’。他和對方也算是也有幾分‘交’情,希望對方這次看在過往情面上不要下手太狠。這個時候的沈老爺換好了官服,轉頭‘交’代了身邊妻子幾句,起身離開了正房。沈夫人看着沈老爺的蕭瑟的背影,眼睛有些發紅。他們夫妻在聽到來人的身份,和他後面帶着穿着鎧甲的護衛心中只想到一個原因,定遠侯是來抓人的,而他們府上能讓定遠侯親自出馬的也只有沈老爺一人。
爲了沈家,沈老爺不能躲避,只希望對方不會爲難他的家眷。慕容破軍倒不知道他這拜訪鬧出這麼大的誤會出來,看到沈老爺走了出來,慕容破軍也沒有寒暄直接了當的說明了來意。聽到定遠侯到府上不是爲了抓拿於他,沈老爺長出一口氣,但隨後聽到有朝廷侵犯竟跑到了他的府上,想到後面裡面的母親和兒‘女’,沈老爺擔憂的望着定遠侯,希望對方可以快些把人抓住,不要‘騷’擾到沈府衆人。
“大人請放心,大人只要配合,我的護衛會負責尋找的。眼下沈府外面已經被我的護衛給團團圍住,那賊人中了劇毒,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中。”慕容破軍在得到沈老爺同意之後,就讓護衛在前院尋找,但尋找了一路沒有任何的結果,完全見不到男人的身影。不在前院,那一定是在後院,只這後院和前院不同,後院住的是沈府的‘女’眷,若是他的護衛闖了進去,倒是不妥,而沈老爺也料到了這一點,身爲沈府的當家人,他是不會允許這些人在沒有聖旨之下,強行闖入後院的。
“那沈老爺我們就告辭了,這些日子我們會有人守在沈府的周圍,沈老爺您不要介意。還有您吩咐沈府的下人們仔細留意陌生人,那賊人心思狠毒,殺人不眨眼,沈老爺您也要保重。”既然對方不同意,慕容破軍倒也不着急,那人胳膊上的毒是他親自配製的,這個世上只有他纔有解‘藥’,除非那個人又勇氣自斷其臂,要不這男人是逃不出京城的。慕容破軍料想的不錯,男人跳進了府邸之後,直接向着後院跑了過去,但身上的疼痛,已經讓男人身體消損不看,在走到了一個院子,從窗戶那裡跳進去之後,男人就暈倒在了地上。沈長樂沒有料到在洗澡的她竟會有人直接闖了進來,看到穿着夜行衣的男人,沈長樂啊的一聲尖叫出來,這聲尖叫讓外面伺候的小丫鬟趕了進來。
“姑娘,這個男人是,姑娘我們要不要去稟告老爺,這男人來路不明,姑娘我們快些離開這裡。”小丫鬟看到躺在地上渾身鮮血的男人,捂着嘴巴瞪大了眼睛。好不容易纔反應過來之後,忙拉着長樂就要離開這裡。
“我們沒事,我看這個人受了傷,既然我們能在這裡遇到也是有緣分,紅霞你是我最信任的丫鬟,我相信你會替我保守這個秘密,不會讓其他人知道這個人的存在是不是?”沈長樂聽到丫鬟的話,直接攔住了丫鬟的腳步,望着對面的小丫鬟開口道。
“姑娘我自然會替你的保守秘密,只要姑娘開口,紅霞願爲姑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沈長樂有一種詭異的親和力,這種親和力只要長樂願意,不費什麼力氣就能讓丫鬟心甘情願的爲她做事。而眼下紅霞就在長樂的親和力之下,明知道長樂這麼做是不對的,但卻仍願意爲長樂把事隱瞞下去。
“我們先把她扶到‘牀’上去,我會吩咐讓人今晚守夜,其餘的丫鬟全都讓她們退下去,紅霞這裡我信你一個。”
紅霞被長樂的信任感動不已,忙按着長樂的意思,和長樂兩個一左一右把這個男人從地上推了起來。在攙扶這個男人之前,紅霞就已經把長樂臥房的伺候的丫鬟全都讓他們到外間伺候。眼下臥房裡面空無一人,長樂和紅霞才能把男人扶到了‘牀’上。
“姑娘我看這個壯士胳膊上有傷,若是在流血下去,恐怕會對‘性’命又礙。”紅霞注意到男人的胳膊出來發黑的淤血,之前男人穿着夜行衣時候還沒偶注意,眼下在臥室裡光線明亮,紅霞才注意到男人胳膊上的傷痕並不是單純的刀傷。在她看來小的時候聽人說中毒的人傷口就是發紫發黑,和這個男人的反應一模一樣,看着男人的傷口,再看看男人夜行衣的打扮,紅霞有些膽怯起來,若是這個男人忘恩負義,傷害了姑娘要如何是好。
讓弘皙這麼一說,長樂也注意到這個,有着電視劇的經驗,長樂倒是知道這傷口是中毒所致,看男人的反應這毒,毒‘性’該是很強。眼下要救這個男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割掉這塊有毒的‘肉’,斷了毒根,要不這毒根擴散到手臂上面,整條胳膊也是要廢了。雖說明白這些,但長樂也不敢趁着對方昏‘迷’去割了對方的‘肉’,如今只能希望對方早些清醒過來。
“紅霞你去看看,外面爲何會這麼喧譁?”外間伺候的人看到從那邊走過來的七八個婆子開口虛僞嫩她們的來意,從她們扣中方聽說府上來了刺客,嚇得‘花’容失‘色’之後,又連連保證她們沒有見到什麼刺客。那婆子也僅僅是詢問一番,聽到丫鬟們的也沒有失望,又叮囑丫鬟照顧好姑娘,向着其他的院子走了過去。從丫鬟們口中聽到婆子的話,紅霞又把這些重複給姑娘。
“姑娘這個人是朝廷再抓的刺客,我們把他藏到這裡,要是讓老爺知道這個事,姑娘也會受罰的。”紅霞一聽說這個人是朝廷欽犯,嚇得倒退了幾步開口勸阻自家姑娘。長樂瞪了一眼紅霞,在救了這個人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個人不一般,想想京城這麼大了,這個壞人偏偏逃到了沈府,而沈府這麼大,他偏偏慌不擇路逃到了她的院中。
這是老天安排給他們兩個的緣分,江湖大俠,救命之恩。江湖不僅是男人們的夢想之地,就是身爲‘女’子,長樂也曾幻想過成爲江湖兒‘女’,快意恩仇,而不是像是這樣被困在一個院子中,最遠的去處也僅僅是靜安寺。按照小說中的情節,救了這個人之後,不提什麼一見鍾情,最次也會給她留下一本武功秘籍,她不希望藉着這個秘籍可以成爲獨步江湖的‘女’俠,只要可以飛檐走壁,輕功絕頂,她也就滿意了。到時候她想要出去的時候,也不會有人發現。
除了這個以外,救了這個人也算是給她積累一個人脈,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這個人的時候,長樂就覺得他身份不一般,不是一個單純的俠客,該是有一些其他的身份。那男人從疼痛中醒過來,第一反應是他別抓了,也難怪他要怎麼想,要知道他已昏‘迷’了這麼長時間,但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男人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而那邊長樂聽到‘牀’上的聲音,帶着紅霞快步走了過來。
“你醒了,其他的事先不要說,你的傷口已經很嚴重了,我們要快些處理,要不在擴展吸取,你這條手臂就要保不住了。”
長樂在之前已讓紅霞把該準備的東西都備好,只等着男人清醒過來。看到男人清醒,長樂臉上勾起一個弧度,果然和他預料中的人,會在絕望之前清醒過來,若是這個人就這麼昏‘迷’,等到毒素從胳膊蔓延下去的時候,她是不會再爲這個男人隱瞞,乾脆稟告父親,讓朝廷把這個人帶走,也算是他們沈家立下一功。
他的胳膊是什麼情況,男人很清楚,眼下就像是對面的姑娘說的,要救這條胳膊的方法就是要割掉上面的‘肉’,看着那邊的長樂,男人有了幾分逗‘弄’的意思,這個姑娘算是他的救命恩人,既然敢偷偷的把他藏到房中,他倒要看看這個人有沒有膽量給他把這些‘肉’割下去。
男人開口的話,讓長樂有些爲難,雖說心中已經想到會有這麼一出,但真的聽到男人說的話,長樂握着刀的手仍有些顫抖。長樂的顫抖取悅了男人,男人不願在爲難眼前的長樂,讓長樂爲他準備一塊抹布堵住嘴巴之後,就直接拿着到對着胳膊劃了下去。紅紅霞和長樂看到這一幕,不忍的把頭轉了過去。長樂看着對面的男人豆大的汗珠從男人的額頭滴落,這種疼痛讓男人英俊的面容變得猙獰,長樂捂着嘴巴,眼淚一滴滴的流了下來。
爲什麼老天要這麼殘忍,讓他經歷這種疼痛,要知道眼下沒有麻醉‘藥’,一切都要靠着男人自身的承受這種刺骨的疼痛。看着男人由於疼痛而不斷顫抖的手,長樂再也忍不住,從男人的手把這把刀搶了過來,”還是我來吧,忍着點,有些疼。”男人已經把外面的那層‘肉’割了下去,眼下長樂要做是細緻的把那些腐‘肉’,從裡面挑出來。
疏影也是半夢半醒的時候從丫鬟們口中聽到這個事,一聽到這個,睡意一下子消失,忙吩咐身邊的丫鬟把院子中每一個角落都好好檢查一遍,不要一個人去檢查而是兩個人一起有個照應。而靠在軟榻上的疏影在記憶中倒是想不到今日的一出。
那刺客是被定遠侯看到闖入府中的,估計是不會有錯,這刺客就在他們內院之中,疏影一想到要和這麼一個危險的人呆在一處,心中就覺得恐懼。這個刺客會字哪裡,他們內院,除了她們姑娘的院子以外,其餘的地方都會被婆子們仔細尋找。
這些地方都沒有結果,那麼會在哪裡,疏影想到長樂的脾氣,心中已經大概猜到了那個刺客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