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長風有些尷尬,摸了摸頭,自己知趣的像跟班一樣跟在慕淺歌的身後。
到了慕淺歌房間的門口,本來西門長風要進門,砰一聲,歐陽玉嫣就把門給關了,把西門長風尷尬的關在了門外。
“公主,你這是幹什麼呢?”
在屋子裡,慕淺歌都能想象得到,西門長風的表情。
“我們兩個女人說事,他在場不方便。”
歐陽玉嫣此時披着一個大紅色的披風,她一手拍在桌子上,道:“慕捕頭,你知道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些日子,靖王哥哥都要被人給拐走了!”
她氣呼呼的,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很可愛。
“被人拐走?他那麼大的人,怎麼會被人拐走?”
像靖王這樣疑心太重的人,能被人拐走,那纔是世界奇蹟。
“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些日子裡,那個叫做玉玫的姑娘,整天粘着我靖王哥哥!”
“那本來就是靖王的女人啊。”
聽見慕淺歌的反駁,歐陽玉嫣嘆口氣,道:“可是在我心裡,我纔不想讓他們當我的嫂子呢。”
說着,她挽起慕淺歌的胳膊,道:“那麼,你當我嫂子,好不好啦?”
慕淺歌哭笑不得,且不說,此刻,她和靖王根本就是上下級的關係,而且,靖王那麼陰森的一個人,她也無意與他發展任何感情。
“汪汪汪!”
外面的狗叫聲,引起了慕淺歌和歐陽玉嫣的注意。
慕淺歌推門,只見西門長風抱着頭,被慕淺歌撿回來的那條警犬追得團團轉。
那條狗追着他狂吠,而且還呲牙咧嘴,似乎想要咬他。
這狗是犯了狂犬病了?
不過,慕淺歌吹了一聲口哨,狗狗安靜了下來。
西門長風放鬆下來,拍着身上的塵土道:“嚇死我了。”
歐陽玉嫣此時站在門口,拍着巴掌,道:“好好好,活該活該!”
西門長風無語了,慕淺歌忍不住笑了,道:“你這個孩子!”
迎回巴游山,完成任務的喜悅輕鬆,活生生的被人打斷了。
靖王聽說她回來,特地送了一堆禮物——一堆奏章,半途被他給截下的,基本都是參慕淺歌的帖子,辦事不力,用假屍體冒充大法師,疑似用手段,誣陷陵峰公子,採花大盜依舊沒有捉到。
翻看了這些帖子,慕淺歌搖搖頭,笑了,她沒有想到過,自己小小的一個辦案人員,在現代,估計連個正科級的幹部都算不上,在這裡被人這麼重視,連連參本。
“估計是陵相國已經盯上你了,還好,你這次把巴游山帶了回來。”靖王的臉色不太好看。
慕淺歌笑道:“不是我把巴游山救出來的,而是青蓮教的人本來就不想殺他。”
“你這句話的意思是?”
慕淺歌此時湊到他耳邊,用只有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青蓮教和陵相國有勾結。”
靖王臉上的吃驚不是裝出來的。
如果用一種生物形容陵相國,估計只能用蜘蛛來形容了。
因爲他跟這個有一腿,跟那個也有一腿!
不僅僅是跟西戎,而且還跟青蓮教!
靖王的臉色變了,道:“你是親口聽他們的副教主說的?”
“是的。”本來慕淺歌還想跟他說南宮少主和西門長風長得一模一樣的事。但是她忍住了,這件事她覺得還是暫時不要告訴靖王的好。
此時,房門被輕輕的敲了幾下,是靖王的下屬。
他對着靖王的耳朵耳語了幾句。
靖王提高了聲音,道:“什麼,中毒?”
他的眼神隨即落到了慕淺歌身上。
慕淺歌本能的感覺到這事與自己有關。她看着他的臉色,道:“怎麼回事?”
“巴游山中毒了。”
“中毒?”
慕淺歌站起來,驚道。
“我也是剛得到的消息,你這個人,明明巴游山是你的同僚,你知道的比我還慢。”
面對着靖王的取笑,慕淺歌無力吐槽。
在那個小鎮上,她和巴游山就分道揚鑣了,至今不見他人影,如何知道?
自從分路走之後,巴游山是不是吃過什麼,喝過什麼,遇到過什麼人,碰到過什麼東西,她統統都無法負責,好嗎?
“估計,有人又會利用這個大作文章了。”靖王嘆口氣,他指了指桌子上的奏章,道:“這些奏章你要不要留下來繼續看。”
“不用了。”慕淺歌回答得很爽快,“王爺,也許你家上廁所缺手紙。”
慕淺歌起身恭送王爺出門。
她一回頭,看到西門長風在院子裡的大樹上,像一隻貓頭鷹一樣蹲着,臉色古怪的看着靖王消失的方向。
“西門長風,下來!”
她對着他下了命令。
西門長風跳下來,笑道:“慕捕頭,找我有事?”
“收拾一下,我們去看巴游山!”
“去看他?慕捕頭,你和他不是一向不對付嗎?爲什麼要看他?他長得也不好看啊。”西門長風喃喃自語。
“他中毒了!跟我走!”慕淺歌此時沒有閒心和他多做解釋。
“中毒?活該。”
西門長風的反應是這樣的。
慕淺歌知道巴游山的房間在什麼地方,總體來說,除了他投靠陵相國,是陵相國的鷹犬之外,這個人挑不出可以詬病的地方來,住的地方,穿的衣服,都一如既往的樸素,教育起下屬來,都是一板一眼,聽人說迂腐的很。
她到了門口,看到人們正三三兩兩的從他房間裡出來。
慕淺歌走了進去,也沒有人攔住她。
只是倚靠在牀頭的巴游山看見她就想掀開被子下牀來。
“巴捕頭,你不用下牀了!”
西門長風跑過去把巴游山給按住。
巴游山的手抓着西門長風的胸口,道:“是不是你們,是不是你們?”
雖然西門長風聽懂了,但是他還是裝模作樣的問:“你說什麼啊,巴捕頭,什麼我們?我們都是來看你的啊。”
這是趁着巴游山運氣衰來落井下石了。
“巴游山,我們也沒有那個功夫,那個心機,給你下毒。”
慕淺歌見巴游山的樣子似乎就要把中毒的責任推到他們身上來,馬上出言反駁道。
巴游山此刻說話都似乎費力氣。
他顫巍巍的移動了一下身體,不屈不撓的瞪着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