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淺歌和西門長風順利的出了城門。
西門長風在慕淺歌身後,他悄聲細語道:“你這個舉動,是想送我出城吧?“
慕淺歌笑而不語。
“你是擔心,我到時候會受到歐陽宇軒那個傢伙的通緝,然後可能在京城就有全軍覆滅的危險,對不對?”他這麼問,但慕淺歌依舊笑而不語。
“你這麼笑,也不說話,我就當默認了。”
慕淺歌心道,西門長風這個傢伙,還真是聰明得緊。
但這一路上,西門長風卻再也沒有提這個方面的問題。
他們一路雖然辛苦,但依舊是安穩無憂的到了安王的封地。
他們直到進了城,都沒有發現安王的影子。
這個人也不靈敏了,如果換了歐陽宇軒,他應該早就有察覺,而有應對措施了。
慕淺歌和西門長風到了安王在濱城的王府的時候,王府的下人也沒有出來迎接。
“安王這個傢伙,到底是在幹什麼呢?”
慕淺歌下了馬。
西門長風跟着她下馬,道:“我們進去看看吧。”
慕淺歌和西門長風走了進去。
直到他們走進門去,纔有幾個侍從,急着奔跑過來,大聲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朝廷六扇門捕頭,慕淺歌。“她出示了自己的腰牌。
“哦,我們馬上去通知安王。”僕從道。
“不用了,我們既然已經到了,就自己去見安王他好了。”
慕淺歌不顧侍從的阻攔,一路走到後廳。
她果然看到了安王。
安王此時,正醉得不省人事,正躺在牀榻上。
旁邊的西門長風道:“你看他的這副模樣,青蓮教居然選擇讓他當皇帝,真是笑話!”
沒錯,安王的這副樣子,完全是一個醉漢,一個酒鬼,一個看起來頹廢的廢人,哪裡有點當皇帝的樣子?
慕淺歌站在醉倒的安王身邊,不知道是該叫醒渾身都是酒氣的安王,還是等着這位醉酒的王爺醒來。
終於,西門長風替她作出了選擇,他提了一桶水,直接從上到下,直接潑到了安王的身上。
安王被西門長風的冷水一激,馬上醒了過來,他擦了擦臉,露出了茫然的表情,道:“什麼事?”
他隨即擡起頭,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西門長風和慕淺歌。
“啊慕捕頭!”安王趕緊下牀,結果卻實在是找不到自己的鞋子了,讓慕淺歌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鞋子在這裡。“西門長風把安王的鞋子提到了安王歐陽若遺的前面。
“哦,謝謝你。“安王好歹是穿上了自己的鞋子。
“慕捕頭你怎麼到這個窮鄉僻壤來了?”
安王對於慕淺歌的到來,也感到十分的驚訝。
“我是來看看安王過的好不好。”
慕淺歌這麼說,安王歐陽若遺卻笑了起來,笑聲裡有幾分淒涼,道:“相比於你來看我過得好不好,還是來看我有沒有謀反吧。”
“你當然沒有謀反。”慕淺歌道,她接着捂住了自己的鼻子,道:“你到底是喝了多少酒,爲何酒味這麼濃?”
“我……”安王尷尬的聞了聞自己的身上的酒味,道:“我不過就喝了幾天而已……”
“就喝了幾天?還而已?你知道在國喪的時候,是不能飲酒的,你作爲皇子,這個規矩應該知道的吧?”
安王卻笑着搖搖頭,道:“此時,山高皇帝遠,還有人管我?我是被皇室,徹底拋棄的人,從小就是,一直都是。從小的時候,靖王有權勢,定王有寵愛,而我,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虛假的王爺名號。”
這話說起來多麼可憐。
但是慕淺歌此時卻按捺下了自己的情緒。
被所謂的情緒控制,而不顧眼前的真相,是危險的事情。
“我們之所以到了這裡,希望你也不用太過害怕或者緊張。是因爲我們聽說,青蓮教的餘黨,涌到這裡來了,所以我們來查看一下。”慕淺歌道。
“看吧,隨便看吧,反正我也什麼不能被被人看的。”安王垂頭喪氣。
慕淺歌道:“那麼,我們就冒昧在您的府上住下了。”
安王對此也沒有任何表示,大概是看你怎麼喜歡怎麼弄吧,反正我也不管了。
慕淺歌對西門長風使了個眼色,讓他把行李搬進去。
“這個偏僻而且荒涼的地方,哪裡有什麼餘黨到這裡來,如果到這裡來,估計糧食都不夠吃吧。”
安王這麼說,讓西門長風不由的點點頭,表示他也贊同這個說法。
剛纔他們經過市集,也看到了這個地方的貧瘠。
“那可不一定啊。”慕淺歌同西門長風提着行李,到了後院。
這個王府,就如同當時在京城的安王府一樣,因爲他自身的懶散,所以僕人和下人,統統都在偷懶,所有安王不坐的地方,不經過的地方,統統不打掃,蜘蛛蚊子滿天飛。
慕淺歌和西門長風皺着眉頭,看着滿是灰塵的後院,不理解一個人居然能懶到這個地步。
夜晚。西門長風踱步在庭院裡。
他和正用手絹擦石頭椅子上的灰塵的幕淺歌道:“我怎麼感覺我們來錯了。他確實不像是一個會造反的人。”
“你覺得李皇后會是青蓮教的人嗎?我以前也沒有看出來,她居然是青蓮教的人,她那麼喜歡永嘉,還不是……”
慕淺歌停住了。
這果然是不愉快的往事。她趕緊轉移了話題,道:“我剛纔看了看這濱城的地形圖在,這裡的土壤雖然貧瘠,但是卻有天然的地理優勢。”
“什麼優勢?”西門長風對於慕淺歌的現代詞彙表示聽不懂。
“這個地方,適合屯兵。”
就好像當時一窮二白的根據地,反而出了紅軍一樣,這裡一窮二白,反而有一座藏進去什麼人都找不到,打游擊絕對給力的大山。
西門長風看了地形圖之後,不由點頭道:“果然如此。”
“那麼就勞煩西門教主,每天晚上盯着安王了,如果他有馬腳,一定會露出來的。”
“他既然知道我們是來監視他的,如果有馬腳,怎麼可能會輕易露出來呢?”
“所以,纔要監視啊。”
西門長風也不顧石頭凳子上太髒,一屁股坐下了,道:“我也想不明白,李太后居然能下那麼重的手,命令人殺死對她根本毫無威脅的永嘉,殺那些皇子纔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