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表現的這麼明顯了,她居然一點都沒有開竅,她的情商實在是令人堪憂。
“……我樂意,你管得着嗎?”蘭沐星臉黑了。
他的嘴巴怎麼這麼毒,跟抺了鶴頂紅似的。
見她真的惱了,唐澤彥不敢再逗她了,站直腰板輕咳一聲轉移她的注意力:“你剛剛說找到了案件的可疑點?說來聽聽。”
方纔若不是捕捉到了她眼底的那份狡黠,在她的手肘用力往頂上的那一瞬間將自己的身體往後挪了兩分,他這會恐怕真的得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冒冷汗了。
儘管如此,他的內心還是崩潰的,自己都表白的那麼清楚,就差一句‘我喜歡你’了,她居然還如此油鹽不進。看來她纔是那個腦子缺根筋的人。
如果說蘭沐星這個人有什麼致命的缺點,那就是注意力不集中,容易被人牽着鼻子走。
這不,她又被人牽着鼻子走了。
看着唐澤彥,她點了點頭,“是啊,就是你所說的那個感覺不對勁的短信。”
唐澤彥正了正臉色,問:“哦,那你能說說看那個短信到底可疑在哪嗎?”他是覺得不對勁,可就是想不出哪裡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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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案子是發生在農村裡的,嫌疑人陳文清是農村人。你們這大城市裡我不太清楚,但在我老家那爆輩分是很分明的,尤其是當地的世家。像這條短信那樣,一張嘴就用‘兄弟’稱呼自己的叔爺輩在我們那會被視爲極其沒有禮貌的,而他發短信的對象恰恰多半是他的叔叔爺爺輩的,嗯,如果我是他,即使是羣發,也會是叔爺輩羣發,兄弟羣發,不應該……”
陳文清是個中年人,像他這年紀的人應該對輩分還是很在意的……唐澤彥雙眼一亮:“你是說這個短信很有可能不是陳文清本人發的!”
蘭沐星愣了愣,然後點了點頭,“有這種感覺。”
如果不是陳文清本人發的,那會是誰?這個人爲什麼要冒充陳文清發這麼一條信息?爲什麼繼這條短信之後,陳文清便不再有任何動態?他這幾年究竟躲在哪裡,以什麼謀生?
難道真如蘭沐星對此案所做出的第一句評論那樣:陳文清其實不是失蹤了,而是早已不在人間了?那麼殺他的兇手又會是誰呢?
一個個問題充斥着唐澤彥的大腦,他微擰着劍眉陷入思考。
“會不會是那個殺了合夥人的王志明?”蘭沐星猜測道。
她會這麼猜測並不是沒有依據,畢竟王志明與陳文清之間是單純的金錢關係,以利益爲驅動。
但很快唐澤彥就否決了她的這個猜測,理由是根據當年的資料可以肯定王志明沒有殺人的作案時間。
“那會是誰?”蘭沐星歪着腦袋小聲嘀咕着。
神探福爾摩斯曾經說過:當你排除調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那個即使再不可思議,那也就是唯一的可能。
唐澤彥突然間想起一個人:“溫方新。”
“誰?”她側頭看向他,追問。
“那個被陳文清僱了海晏和王志明去暗殺的溫方新。”這是他唯一能想到有殺人動機的人。
“怎麼說?”
“他曾經在協查是無意中說了一句話,而這句話一直印在我的心裡。”唐澤彥掏出香菸正想點上,卻見蘭沐星雙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