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敢用這幅口氣跟監考老師說話？
四周一片吸氣聲。
被學生當面頂撞，讓她覺得很沒面子，臉色也更難看：“老師難道還會冤枉你們嗎？她這是被我當場抓到，不然就已經作弊成功了。”
顧凌謙用力擰了擰眉，他看着那道纖細的身影，嗓音平靜：“我相信她！”
楊婕是什麼樣的人，他了解。
這段時間，如果不是有她天天督促跑圖書館複習，他也不可能這麼淡定的面對考試。
楊婕還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聽。
她僵硬的轉過身子，纔剛和顧凌謙的目光對上，眼眶就漲得通紅。
可她還是緊緊地咬牙堅持，硬是把眼淚逼了回去。
她絕不能在這羣人面前掉眼淚，不然她身上的“罪名”就永遠洗不掉了。
女老師扯着她的胳膊不放，男老師已經出去找領導。
“你這樣會妨礙其他學生考試，而且你現在主動出去，還不至於鬧到全校都知道，等下校領導過來，那後果就會嚴重多了。”
她還是被女老師拽着離開教室。
議論聲也變大了。
顧凌謙忍無可忍，大吼：“都給老子閉上嘴！”
大家都嚇了一跳，看着時間也確實沒剩下多少，也不再搭理，埋頭繼續答題。
顧凌謙就剩下最後一題了，寫完就能交卷。
可他心裡有一股氣。
下一秒，他就扒開卷子，什麼也不管了，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
顧凌謙腿長，很容易就追上。
他直接就堵在女老師前面，陰沉着臉：“這件事就是個誤會，你們爲什麼不查一查？期末考有多重要都知道，現在就差這一門就考完了，你把她的試卷沒收，還鬧到了校領導那裡，你有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
嘴裡說着不想把事情鬧大，轉身又讓男老師去找校領導。
呵呵。
他臉上露出嘲諷的笑。
女老師心頭火大，手指着他：“別以爲老師不知道，顧凌謙，她是你女朋友對吧？所以你纔會這麼維護她。”
“我之所以維護她，是因爲我清楚她的爲人，也知道她根本就不屑於搞這種小手段。”
她說過的，哪怕是不會，她都寧願空着。
“我都親眼抓到了，還是誤會？”女老師急促的呼吸，轉臉看向楊婕：“好，我給你一次機會，你說說，你手裡的小抄是哪裡來的？”
楊婕白着臉：“我不知道……我一擡頭，就看到它在我桌上了。”
這個理由，不管是說給誰聽，別人都只會覺得可笑。
是啊，小抄就在你手裡，你卻說不知道它是哪裡來的。
這不擺明了是在忽悠人。
也太可笑了。
就是顧凌謙也愣了一下。
前面就到了教務處，只要踏進那扇門，今天這事就算是板上釘釘了。
作弊會受到什麼處罰先不說，不是她做的事，她就絕不會承認。
楊婕驀地停下腳，說什麼都不肯進去。
女老師冷哼一聲，折騰了這麼久，她也弄得心煩：“行，既然你還死鴨子嘴硬，我也懶得跟你浪費口水，我去把領導請出來，你去對他解釋吧。”
楊婕渾身發冷的站着，一張臉蒼白的近乎透明。
這時，顧凌謙一個箭步衝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