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彼此彼此。”她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胸口，反正是他自己送上門的，不佔便宜就是傻子。
顧墨琛的視線落在前方，感受到懷裡不安份的傢伙，低聲呵斥：“別亂動。”
她都能聽到那聲音是從他胸腔裡發出來的，形容不出的好聽，脣角揚的老高。
“大家可都看着呢，顧教，您還沒抱夠嗎？”
顧墨琛：“……”
也不知道是誰沒皮沒臉的貼到他懷裡，還故意蹭來蹭去的。
那邊，木斕自己練了一會，擡眸搜尋着顧墨琛的身影。
多少也存着一絲急於表現的心思。
哪裡知道會看到眼前的這一幕。
尤其是顧墨琛低頭湊在白子衿耳邊說話的時候，倆人的身子靠在一起，明明就是一副再也正常不過的，教官指導學員的畫面，可這平白無故多出來的那麼點曖昧，又是怎麼回事？
木斕握着槍柄的手指不自覺的加重。
等到顧墨琛走過來，她才主動開口：“顧教，您看看我這姿勢有沒有什麼需要糾正的？”
她雙手握着槍，瞄準靶心。
顧墨琛站在她後方，一隻手按住她微微晃動的肩：“穩住！對面就是你的敵人，首先自己不能慌。”
很快他就收回手。
子彈破膛而出，準確擊中靶心。
他目露讚賞：“不錯。”
“是顧教指導的好。”木斕衝着他笑了笑，餘光處卻往白子衿那邊瞥去，對方正在打靶，壓根就沒看她一眼。
她哼了一聲，像是懶得再看，但又更像是怕被白子衿比下去，手下的力氣一次比一次狠。
……
兩個小時後，訓練接近尾聲。
既然是第一區和第三區同步訓練，自然，按照慣例在結束後會進行一場實力PK。
對於這種隊員之間的小比賽，白子衿不怎麼感興趣。
況且她的大姨媽纔剛走，身子還是有些乏力。
可她不感興趣，不代表某些人沒有。
白子衿一屁股坐下去，都準備好了當純觀衆，就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直接對她下了戰書。
白子衿嘴裡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偏頭就對上木斕挑釁的眼。
“來一場，敢嗎？”
這話還真是很少聽到。
有點稀奇。
可她卻是笑着搖頭，依舊這麼坐着：“改天吧，今天有點累。”
她說的是大實話。
可被當面拒絕，還是用着一副爛掉的藉口，木斕臉上掛不住，覺得自己受到了輕視，心裡還爲着前兩天食堂門口那事耿耿於懷。
然後她看向嚴冉冉：“既然她累了，不如你代替她比賽？”
代替！
嚴冉冉心口一刺，這話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她很清楚。
她也清楚自己跟木斕的實力差別。
只是沒等她站起來，白子衿就按住她的肩，吐掉嘴裡叼着的草，利索的站起來。
“看在你如此誠心的份上，我就滿足你這個心願。”
她吹了吹擋在眼前的額發，脣角還噙着笑：“說吧，你想怎麼死？”
所有人都震的說不出話。
包括另一邊拿着水壺正要喝水的顧墨琛。
有些人的氣場真的是從骨子裡帶來的。
她只是站在你面前，就讓你不由自主的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