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魚又如何不知蘇瑞寅口中說的那個人是誰,揚起頭,扯着他的耳朵,只說了一句“我把他當成男閨蜜”。
蘇瑞寅面色微變,“什麼是男閨蜜?”
她剛要解釋,卻聽到,“叮!開啓主線任務二:如何當個好王妃。做一個好王妃首先要精通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還要有雍容高貴的氣質,能容人的雅量以及雄厚的財力。爲此係統特地爲玩家做了一個簡單的評估,玩家可以點擊任務查看。”
蘇瑞寅望着蔣小魚一副呆怔的樣子,緊張的抓住她的手,“怎麼了?”
蔣小魚眉頭不可自察的一擰,“又有新任務。”
“這任務很棘手?”看着她一副緊張擔憂的樣子,蘇瑞寅甚至比她還擔憂,系統君上回給的任務還沒有絲毫進展,這又來任務,簡直是在折騰他的王妃,他這個做夫君的自然心疼。
她眸光一轉,輕咳一聲,心中猶豫着是否要告訴他,卻聽他語氣鄭重的道:“小魚兒,你我將來可是夫妻呢。”
一句話輕飄飄的打消了她心裡的羞赧,猶豫,“這任務是好王妃任務。”
“好王妃任務?”蘇瑞寅怔了一下,隨即低低的笑出了聲,看來她註定是自己的王妃了。“這任務不錯。”
蔣小魚衝他嘟了下嘴,“這是什麼上菜速度!”
蘇瑞寅目光微閃,知道她有意岔開話題,抿着嘴角,“什麼都比不過吃飯事大,我去瞧瞧。”
曾黎在外邊聽的一頭霧水,什麼好王妃任務,難道王妃是受誰驅使?擔憂的看了一眼門裡,聽上去王爺心情不錯,費解的抓了抓頭,正好房門打開,蘇瑞寅手一指,曾黎便將食盒以及衣裳遞到他手上。
蘇瑞寅看了一眼這疊放整齊的女裝,眸底都帶着笑,只是想到她臉上那燒傷的疤痕,心底又是無聲的一嘆。
蔣小魚閃入空間,點擊主線任務二,只見半透明的屏幕上赫然出現了一排數據。
任務完成進度:5%,滿分都是10,可通過遊戲副本提升分數。
琴技:0(不製造噪音已是衆生之幸。)
棋力:4(勉勉強強有一項能拿得出手的。)
書法:0(以字知人性,艾瑪,豈不是沒人性?)
畫技:3(通過副本修習小有提高,還算勉強湊合。)
詩詞歌賦:3(記得幾首名家詩作,其餘的七七八八,日後若有賽詩會,千萬別出了洋相。)
氣質:1(系統實在不想多說,捂嘴ing……)
雅量:1(小性、愛吃醋、動不動就逃離,沒有擔當,系統也是醉了。)
財力:0(雖然有一萬兩,可是與王爺相比,不過九牛一毛。)
蔣小魚看着這一排排數據,一遍遍告訴自己淡定,淡定,只要蘇瑞寅不嫌棄她就行。
“叮!固步自封的女人只能湮沒在無情的歲月長河之中。”
蔣小魚眉角抽搐,要照這份評估來看,她豈不是糟糕透頂?那麼魅力指數又算什麼?
“叮!魅力指數只是玩家的外在,而這份評估則是指導玩家如何提升內在。”
“尼瑪!系統君,算你狠!”
“叮!玩家可以通過遊戲副本提升內在,請玩家記住王爺養成APP的精髓,養成王爺的同時也是養成自己。”
蔣小魚癱軟的滑了下去,對着屏幕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聽到外邊蘇瑞寅的輕喚,只得給自己打氣。
可是隻要一想到那份評估,即便面對一桌子的美食,她還是沒有一點兒胃口,止不住唉聲嘆氣,蘇瑞寅笑道:“方纔還嚷着餓了,難道不對胃口?”
蔣小魚用筷子撥拉着面前的米飯,“阿寅,你說我是不是糟糕透頂?除了這容貌還勉勉強強說的過去,是不是真的一無是處?”
蘇瑞寅不悅的擰了下眉,“誰這樣說你一無是處的?告訴我,我幫你教訓他。”
蔣小魚“噗哧”就笑出了聲,“是系統君。”
蘇瑞寅眉頭皺的更緊,“不管別人怎麼看你,你在我眼裡都是最特別,是唯一的。”
她目光閃動,繃着的嘴角明顯有了笑意,“阿寅,這是我聽過的最動聽的情話。”說完,她開始往嘴裡扒飯,彎彎的眉眼笑成了月牙。
見她是真的不在意了,他亦是露出會心一笑。
看着身上如此合體的女裝,蔣小魚在心裡給蘇瑞寅點了十幾個贊,只有真正在意她,纔會將尺碼記得如此清楚吧!不肥不瘦,該收的地方收,該放的地方放,簡直是量體裁衣,若非知道不可能有哪家裁縫鋪可以在短短時間裡製出如此合體的衣裳,她都要以爲這些是蘇瑞寅一早就準備好了的。
對着銅鏡將頭髮分成上下兩部分,上邊的隨意綰成一個髮髻,下邊的披散着,簡單利落。可是一雙手攔下了她的動作,望着銅鏡裡那模糊的人影,她笑道:“別鬧。”
蘇瑞寅搶過她手裡的梳子,動作輕柔的爲她梳着一頭如瀑的發。
蔣小魚翹着嘴角,“沒想到你這雙舞刀弄槍的手竟然還會給女子綰髮呢。”
他湊近了,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你是第二個。”
她原本笑着的臉立即沉了下去,“誰是第一個?”因着轉身太迅速,梳子扯下一縷頭髮,她卻顧不得理會,只一雙手緊緊的扯着他的衣角,一瞬不瞬的凝着他。
他惋惜的看着梳子上纏着的青絲,無奈的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真是個不懂事的,竟然吃母妃的醋。”
她的一張臉瞬間就開始燒紅起來,原本扯着他衣角的手趕忙捂住臉,艾瑪,丟死人了!
蘇瑞寅低笑出聲,可一雙眸子卻有哀傷的情緒在涌動,“那時我還小,也只是這樣給母妃梳過頭,後來跟着宮裡的老嬤嬤學會了如何綰髮,原本想着在母妃生辰的時候作爲禮物的,卻不想母妃卻一天比一天憔悴,日日臥牀,那禮物終是沒能送出去。”
蔣小魚一怔,而後鬆開手,轉身抱住他的腰,“都過去了,以後你有我。”
他的心劇烈一跳,撫着她背的手微有些抖,“好了,咱們出來太久了,只怕師父又要嘮叨了,收拾好了咱們就回去。”
她點了點頭,端端正正的坐了回去,蘇瑞寅的手法很是嫺熟,很快原本披頭散髮的她就變了一副模
樣,對着銅鏡左右看了看,對他豎起大拇指,“阿寅,你很牛掰呢!”
蘇瑞寅臉色微微變了,捏着她的下巴,就落下一個懲罰性質的吻,“竟然說你夫君是牛!”
蔣小魚頭頂黑線,翻了個白眼,“牛掰是很厲害的意思,誰說你是牛了。”
他擰了下眉,須臾似乎是想明白了,有樣學樣的道:“娘子也很牛掰。”
蔣小魚怔了一下,而後大笑出聲,“不錯,孺子可教也。”
蘇瑞寅又在她臉上偷了個香,而後自袖子裡取出一支髮簪,簪到她的頭上。
蔣小魚在看到那髮簪的時候眼睛一亮,“這是……”
“這是母妃當年留下的髮簪,說是要留給媳婦的,一直都想要給你的。”
蔣小魚愛不釋手的拔下發簪捧在手裡,雙魚髮簪,魚眼安着四顆大小等同的黑珍珠,魚身上每一片鱗片都似乎泛着光芒,“這髮簪太貴重,我不敢要。”
蘇瑞寅臉色一沉,“雙魚髮簪,象徵和美幸福,正好你名字裡也有一個‘魚’。”
蔣小魚還要推脫,蘇瑞寅卻不由分說的將那髮簪又簪到她的發間,“你方纔還說不會再推開我,離開我的,那麼便收下這髮簪,就當是給我的定心丸。”
蔣小魚嘴角抽了抽,“阿寅,你覺不覺得你有時候就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他笑,開始是抿脣輕吟淺笑,而後是咧開嘴角大聲的笑,“母妃曾說過,世上的女人總是喜歡把自己的夫君當孩子的,當年母妃比父皇小那麼多,也還是會笑嗔父皇是個孩子呢。”
蔣小魚徹底無語,難道她身上的母性光芒已經這麼強盛了?看着他那如孩童一般的笑顏,她嚥了咽口水,轉了話題,“你要和我回去見師父,那柯蘭怎麼辦?”畢竟摔傷了頭,而且大夫說傍晚時分說不定會醒來。
“不必理會她。”蘇瑞寅冷聲道。
如果不是柯蘭,他的王妃怎麼可能離開他這麼久,甚至還燒傷了臉,險些被清遠收了魂魄,若非留着這個柯蘭還有用處,他勢必不會理會她的生死。
蔣小魚握着他的手,勸道:“任務爲重,不如就將她擡到小院,既然要做朋友,那麼就做好了。”
他凝眉沉吟,還是不贊同,“她是太后的外甥女,我不放心。”
“她這樣心高氣傲的人,除非是她想要和誰做朋友,否則你以爲我這熱臉皮貼上去她就會收嗎?”蔣小魚單手撥弄着頭上的髮簪,懨懨一笑。
他憤憤不平的攥住她的手湊到嘴邊親了親,“不許貶損自己。”
她莞爾一笑,“好。”
他忽然挑眉笑得詭異,蔣小魚下意識的縮了下脖子,只見他沉下面色,一臉肅凜的問道:“男閨蜜是什麼意思?”
蔣小魚舒了口氣,“男閨蜜就是可以無話不談的男性朋友。”
蘇瑞寅點了點頭,正是因爲景閒隨是她的男閨蜜,所以他們纔會在王府大牢裡飲酒暢談。“那我是什麼?”
“男朋友唄!”蔣小魚咬脣輕笑,看着他在心裡快速的比對男閨蜜與男朋友之間的差別,心裡便是涌上一股蜜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