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蠱毒不簡單,我回去後可能還要研究幾天。”她難得對這棘手的蠱毒有了幾分興趣,畢竟能夠難住鬼醫親傳弟子的東西可不多。
“好。”江飛羽默許。
回了北苑之後,蕭雲雅立即找出紙筆將之前所得出的結論記下,並出府找顧應良商討,要想盡快找出解蠱毒的方法。
蕭雲雅還沒踏出房,江飛羽就得知了消息追了過來。
“你怎麼又來了?”蕭雲雅扶額,怎麼無論是哪兒,這男人都會莫名奇妙的出現在她的身後?
“怎麼,我不能來?”江飛羽不悅,“聽說你要去找顧應良一起研究者蠱毒,倒不如直接讓顧應良來王府替薄月姬面診。”
“這樣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醫者替病人看病天經地義,沒人會說什麼,再說了,讓顧應良來面診不是看得更清楚些嗎?”某位王爺開始說服自己的王妃。
“也是這個道理,好吧,就依你的。” 蕭雲雅絲毫沒有意識到某位王爺的小心思已經得逞。
聞言江飛羽隱下眼底的笑意,故作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低聲說道:“不知蕭姑娘可有時間陪本王小聚呢?”
“小聚?你又想幹嘛?還有以後我可不想聽見王府的人叫我王妃,怪怪的。”蕭雲雅動了動痠痛的脖子,奔波許久,得尋個日子好好泡藥浴纔是。
江飛羽聽到這話,臉立刻就黑了,冷聲說道:“你是本王的王妃,人人盡知,你如此做豈不是打本王得臉面。”
蕭雲雅連連擺手道:”你可別給我扣什麼名,從一開始我可就沒想過要做你得王妃,只是你自己說的而已。“
”蕭雲雅,你百般袒護顧應良,還千方百計得把他帶回京,你是不是心中有他?“江飛羽只不過是想聽蕭雲雅的解釋,話語中的醋味他都未曾察覺。
蕭雲雅擡眼看向江飛羽,臉故意貼近他,低聲問道:”燕王是否管的過寬了,我跟顧應良不過都是學醫的,你那思想可乾淨點啊!“
她肯解釋!解釋那就是根本沒有什麼,江飛羽喜上眉頭,輕咳了一聲:”本王不過是問問罷了。“
”燕王,你近幾日也太過於奇怪了,京中傳聞燕王不喜女色,冷酷無情,我怎麼一點都沒在你身上看出來。“蕭雲雅疑惑的看着眼前人,若不是臉長得一樣,她都懷疑江飛羽是不是被人給掉包了。
江飛羽不怒反喜,貼的蕭雲雅更近了些:“王妃莫不是喜歡本王對個個女子都好?”
“你對誰好跟我沒關係。”蕭雲雅白了江飛羽一眼冷冷的說着,手中的筆不停的記錄着關於薄月姬的病情。
“王爺。”左一緩步走進房中,看着房中的二人遲疑了一下這纔開口。左一過來必定是有事,江飛羽眉頭微蹙擡腳徑直離去。
半晌功夫後,蕭雲雅才放下手中的筆,終於寫完了,日後再遇到此種蠱毒應當好對付些了。
蕭雲雅算着日子也應當回府瞧瞧了,這個時候正是表親家的小少爺在蕭府溺水的時間,那個時候周倩芝爲了推卸責任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她身上,導致日後表親對她事事針對。
一想到這裡,蕭雲雅將東西都放好快步朝門外走去,小荷瞧見連跟在她的身後,“王妃,你這是要去哪啊?”
蕭雲雅沒有理會小荷,一路趕回了蕭府,踏入後院,只見幾個眼生的丫鬟跟嬤嬤圍繞在一起,蕭雲雅心裡咯噔一下,竟然還是晚了一步。
“亦然!”蕭雲雅高喊一聲連忙跑了過去,只見蕭亦然瘦小的身體躺在地上,雙手緊緊握拳,似乎抓着什麼東西!
蕭雲雅俯下身子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已經沒氣了,擡頭想詢問些什麼的時候,餘光瞥見假山後面忽然閃過一個人影!周倩芝!她果然在這裡!
她此刻顧不上週倩芝的事情,把蕭亦然的手平放在兩側,原本白嫩的臉因爲窒息變得青紫。
“表小姐,小少爺他......”奶孃的臉色極爲難看,吞吐着話卻不敢說出口。
奶孃看着平靜如水的蕭雲雅,心裡更是怕了,蹲下身子去探了探蕭亦然的鼻子,下一秒就跌坐在地上,顫抖的說道:“小,小少爺沒氣了!”
一聽這話蕭雲雅有些氣急,蕭亦然身側跟着丫鬟奶孃這都能溺水,一羣沒用的東西,蕭雲雅取出一塊手帕擦拭着蕭亦然鼻尖還有臉上的水漬、污漬,起身將蕭亦然抱在懷裡,呈着背部向上,頭向下的姿態。
還未等蕭雲雅動手,刺耳的聲音就從不遠處傳來,“就是她將蕭小少爺推入水的!將那個丫鬟給我拿下!”
一時間多名護衛闖入了後院之中將小玉團團圍住,後將她壓在了地上不得動彈,蕭雲雅瞥眼看去,小玉正是她府中負責伺候她的,周倩芝分明是想將責任推給她了,與前世一模一樣。
蕭雲雅顧不上與周倩芝對峙,全神貫注都在蕭亦然的身上,騰出一隻手壓住他的後背輕輕壓着,手突然被人周倩芝給抓住。
本就壓着怒火的蕭雲雅擡腳踢向周倩芝的肚子,周倩芝沒有防範被她狠狠的踢了個踉蹌,捂着肚子哭喊道:“你指使丫鬟推蕭小少爺入水,如今還想害我!快來人將她拿住!”
護衛聽到這話都面面相覷,一個是府中的大小姐,一個是近日裡老爺身側的紅人,誰都得罪不得,所有人都不敢上前。
蕭雲雅冷眼看向周倩芝:“哼!你一個外姓人膽敢在蕭府爲所欲爲,你當我這蕭府小姐是死的嗎?”
這話不止是說給周倩芝聽的,更是說給後院中護衛人所聽,果不其然,所有的人都紛紛退了幾步,沒人敢上前說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