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天裡顧千江已經和軍營裡的將領打了個臉熟,幾乎是有自家本領或者是哪門哪派的都和她過過手。
不管輸贏總是少不了敬佩,那叫一個風生水起,馬上都要勾肩搭背的在一起稱兄道弟了。
你想到這樣的場面,也許會讓這位太子殿下大呼放肆。左一想了想還是乖乖閉上了嘴,牽着馬去把太子送了出去。
在太子走後不久,左一點了一小堆的人剛好12個跟在了太子身後,護送回京。
“把太子忽悠走真的好嗎?”蕭雲雅從帳篷裡走了出來,外面發生的她一清二楚。
江飛羽將人摟在自己的懷裡,靜靜的看着遠去的身影。
“這樣做有什麼不好的,他本就是做皇帝的料。而我從前想要的,但現在又不想要了。剩下的事情便不過是吃喝玩樂遊遍大江南北。”
果然那封聖旨絕對是假的,蕭雲雅在心裡暗暗的認定。江飛羽用了一招調虎離山之計,讓敵人以爲他們已經回京了。也許今天晚上江飛羽就會帶人去偷襲敵人的糧草,蕭雲雅誰知他是大悟王朝的戰神,但心中依舊放心不下。
“莫要擔心,你夫君我可是戰神不會有事的。”
“還說了戰神前段日子還不知是誰被一斧子拍到了懸崖下。”
蕭雲雅躲開了男人的懷抱,嬌稱了回了軍營。
看着遠遠離開的背影,江飛羽若有所思怎樣才能讓自家的王菲恢復本來的岳母堂堂正正的和自己站在一起,不用這樣遮遮掩掩。
但是想來想去最重要的還是要解決敵人糧草的問題,若是不解決敵人的糧草呢,他們的糧草馬上也要斷了。
讓太子回京的其中一個便是讓太子去尋些糧草來送到戰場,否則他們還沒開始打仗,就要先被餓死了,這幾張嘴還全靠太子養活呢。
入夜了,天氣很不好,月亮被罩住了一點光亮都沒有,火把紛紛點了起來,巡邏的軍士也在到處巡營。站崗的在軍帳邊,連瞌睡都不敢打一下。
“小的們可聽好啦,今天月黑風高正是突襲的時候,但是我們說話算話,明天早上再對着他們宣戰。不然有損我族的威名。”
底下的人便也同意了,哈爾達將自己引以爲傲的斧子還放在一旁,今夜已過便是他屠殺的戰場,沒有一個人可以躲過他的斧子。
一想到燕王又重新復活,站在自己的面前滿心的激動,手都已經癢了起來,熱血沸騰。
江飛羽當然知道哈爾達是一個對戰狂魔,否則自己也不會在他的斧子底下吃虧。
當天夜裡便趁着月色迷茫,他帶着100號人的小隊伍突襲進了敵方的軍營。
都沒有拿火把,則是靠着火摺子的微弱光點。愣是把邊上看守糧草的士兵打暈,也沒發出一點聲響,更是沒讓巡邏的軍士發現。
“快趁現在把他們的糧草搬過去,剩下的拿不走一把火燒了就好。”
在燕王殿下的指引下,大傢伙就像是一夥不知疲倦的強盜一般,瘋狂地將糧草搬回他們的營地。
一衆的將士都捨不得把這麼肥美的糧草和肉品一把火燒個精光,便想也沒想的掉頭就走,只有江飛羽一個人斷後。
看着這一羣婦人之仁的大男人,燕王也沒有辦法,只好搖了搖頭,親自將懷裡的火摺子點燃後扔進了良草堆,頓時火光沖天。
在蠻人發現的時候,他們都已經到了自家城門口。
哈爾達從營帳中出來衣服還沒穿好,身後還跟着兩個光-着的女人。這兩個女人的臉一看就是大霧王朝的百姓,只有大武王朝的女人才喜歡在耳朵後面刺一朵花,這朵花還是王朝境內的一種名貴的花種。
兩個女人赤身的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向來是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對他們並沒有什麼好同情的,只能隨他們自生自滅,若是非說誰對誰錯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她們也只是爲了活命而已,要是不在哈爾達的威脅下服侍他,說不定這兩個女人早就已經血濺當場了。
“快給我查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一羣廢物還好意思在這跑來跑去,不知道去滅火,明天你們吃什麼?”
這確實是個問題,哈爾達一早就知道了着火的位置,因爲他對自己的佈陣十分熟悉。
但是熟悉哈爾達的人還有另外一個,那就是蕭雲雅。
在江飛羽失蹤後的幾個月裡,蕭雲雅關在房間裡默默的研究着哈爾達這個人所有的脾氣和每個動作的意義,藉着好多商人帶回來的消息,真真的把一個人研究到了極致。
師傅和師兄們一衆以爲師妹在裡面閉關,應該是在研究疾病的治療。可誰知道居然是在研究燕王敵對首領的所有一舉一動的愛好和情緒。
也就是因爲這一點,將哈爾達的所有思維方式摸得透,蕭雲雅纔會將糧草的位置想的這麼準確。
江飛羽帶的100多人,才能及時的從糧草庫中偷了糧草解決不時之需,順道再給他們送了一個大禮。
“雅兒你真是太聰明瞭,這下糧草的問題可以等到太子運送糧草回來的時候了。”江飛羽欣喜若狂,抱住營帳的女人便不放手,嘴上高興的嚷嚷着。
蕭雲雅不習慣這樣和人接觸便臉紅了起來,支支吾吾的手上也掙扎着。
“快放我下來,外面還有人呢,別這麼不正經,我現在要回去了,王爺早點兒休息。”
說完頭一般的想要逃出去,可是又怎麼能比得過眼疾手快的某個男人。
“雅兒你就別跑了,今夜就宿在這兒吧。我們剛剛偷襲完了他們的糧草,說不定夜晚他們也會過來。”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按照哈爾達睚眥必報的性子,這樣的做法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這一點蕭雲雅非常確定哈爾達今天晚上絕對不會追着過來,他在下午的時候就應該和自己的手下吹過虛,說話算話,一定要等到明天一早再來進攻。
蕭雲雅突然之間纔想到這一點,便焦急的和身邊的男人說打掉了他動手動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