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我進去之後你就找個地方躲起來,等我有危險的時候再出手。”蕭雲雅是這樣吩咐着的,顧千江也不是個想自己動腦子的人,乾脆聽了吩咐,跳上了房樑合王府的暗衛一起擠着聊聊天。
“兄弟你們俯裡爲什麼這麼陰暗,而且到處都是血腥味。”
王府的暗衛沒想到一個女人居然能探查到自己的位置,本來表示着借唄,但是後來看到是跟着下面的小神醫一起來的,想必神醫身邊一定有高手。
也打開了話匣子,原本他就是臨時調過來的。
“實不相瞞,也是近段時間才變成這樣的。聽說有一位大夫替王爺治病,然後在府裡住了下來。之後慢慢的就變成這樣了,夜裡還會有人莫名其妙的失蹤,不知道爲什麼。”
顧千江當然只是突發奇想的想要和府裡的人聊聊天兒,打發打發時間,卻不知道自己知道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這時候蕭雲雅也見到了二皇子,現在的他面容枯瘦,整個人就像是一個支架。
蕭雲雅各種各樣的病人都見多了,再恐怖也不過時把骨頭削掉了,露出了一層粉末。可是二皇子在他眼前,讓他覺得此處的景象就像是在閻羅殿一樣難過。
“民女參見殿下。”看着眼前這個緩緩走來的女人平平無奇,也沒有什麼特殊的,不知道爲什麼這樣的人就是身懷絕技。
“起來吧,看見本王的樣子,想必也明白本王請你來是爲了什麼。”
江飛辰看着蕭雲雅的眼神明顯不對起來漆黑的眼瞳中透露着算計,突出來的眼球更加顯得恐怖,呼吸都像是一種奢侈。
“當然知道,殿下的病我治不了。”蕭雲雅不想把這個爛攤子往自己的身上攬,何況背後房樑上還有一個人在那兒蹲着呢。
江飛辰也想到了普通大夫會是這樣的情況,但是沒想到神醫居然也是虛有其表。
“哈哈哈哈,沒想到天下還有神醫不能治的病。看來京都中人把你誇的虛有其表,一切都是噱頭,天花亂墜有什麼用?”
江飛辰語氣不善,話裡有話的樣子讓人感覺背後毛骨悚然。
蕭雲雅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顧千江蹲着的地方,還好那個跳脫的女人還在那兒。
蕭雲雅跪了下來,義正言辭拒絕了。“殿下的病我真的不會治也不能治,女才疏學淺,難當大任。”
面容枯槁,身形就像是骷髏一樣。衣裳在他的身上就像是一層紙片,糊上了一層糖漿。更像是風一吹就能散掉的紙人,到處都能飄散着銅錢。
“好大的膽子在本王的面前還敢這樣大言不慚,本王說你能治就能治。要想走出這個地方,你就人頭落地治不好就去死吧。”
沒想到二皇子已經瘋魔到這種地步,蕭雲雅面色低沉。這樣的病例她見過,是在大師兄經過的村莊。那時候她偶然下山聽了師傅的意見,準備去大師兄的村莊查看。順便再學習一下大師兄治病救人的技術,可誰知道走進一個山洞,卻發現了裡面到處都是像二皇子一樣症狀的人。
當時嚇得不輕,還以爲是什麼邪教徒。可最後失去了意識,倒在了山洞裡,只看見模模糊糊的一團人影朝着自己走來,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房間裡。
大師兄則是坐在自己的身邊責怪自己爲什麼要到處亂跑,那個地方連他都不敢輕易去,裡面都是一些身患重病的災民。
冷眼看着二皇子身上的病,就像是當初的村民。更何況大師兄也已經不見好久,基本上就沒有再見到大師兄的身影。
“還請王爺饒命。”蕭雲雅真的不願意接觸這件事情,一定有大師兄的手筆,他一向都是師傅最得意的弟子。
如果現在要和大師兄硬碰硬的話,吃虧的一定是自己。更何況蕭雲雅相信無花,如果這樣做一定是有他的原因的。
江飛辰可是急性子他這病都讓他幾個月沒出門了,府中的下人也是換了一批又一批。馬上就是重陽節了,不然太子也不會這麼匆忙,趕緊回來。
到時候所有皇子都必須進宮面前皇帝,像他現在這個樣子該如何是好。
“本王說你能治就能治,如果治不好的話要你整個醫館給本王陪葬。”
蕭雲雅瞳孔縮了縮,一臉陰沉。
顧千江在房樑上看着這一場鬧劇,明顯凳子上坐着的人就是在爲難小神醫,可惜自己不能出手,因爲小神醫說只有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他纔可以插手。
一直和房樑上的小哥聊着,兩個人倒成了好友,互相交換了姓名。房樑上的小哥叫王輝,看起來和守城的王軍有點關係。
“小哥,你是不是和王軍有點關係?”顧千江隨口一問,卻不知對面的小哥極其詫異。
“姑娘好眼力,他是我大哥。”
不會吧,這麼容易就遇到了那位好心大哥的兄弟。顧千江也不是個傻子,這麼久能在江湖上活下來,靠的也是自己的本事,怎麼可能沒有點眼力勁。
語重心長的拍了拍王輝的肩膀,“如果還想活命就趕緊離開這兒吧,這地方不是什麼好差事。”
王輝不明白姑娘爲什麼要這樣說,他好不容易被王爺調到了府中當值,爲什麼要離開這個地方。
看着王輝一臉不明白的樣子,顧千江不能繼續往下說了。如果破壞了小神醫的計劃,她可擔當不起。
只是眼中十分同情這位兄弟,“看你面色發青印堂發黑,兩面泛紅。畢竟是難逃大劫,兄弟你還是躲在家裡別出來了。”
王輝纔不信呢,這時候他這是走狗屎運的時候被王爺叫到府中當值。臉上尷尬的笑笑,“我說姑娘您就別說話了,江湖術士的東西怎麼能夠相信你呢?我看臉色挺好。”
繼續說下去也沒有意思了,只是都已經提醒過了,雖然沒有這個自覺,顧千江也沒有必要一再搭話。
轉過頭去驚覺發現另外王爺居然顫顫巍巍的走了起來,就像是一個骨架進行移動真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