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死嘴裡還在喃喃自語着。
站着的謀士更是心驚膽戰,如果他們說不出讓這位殿下滿意的法子,想必他們的結果和這位丫鬟的也差不了多少。
一位賊眉鼠眼帶着山羊鬍子的青年人,手中拿着一把蒲扇。故作老神的站了出來,慢慢悠悠的纔對這位辰王殿講出了他的對策。
“殿下可否認識一薄國餘孽,想必若是她出來指正,定是衆人心服口服。”
江飛辰何嘗不知道,如果讓這個女人出來指證的話,一方面保全了他的顏面,甚至還能加官進爵,一鼓作氣趕超太子。
但是如果失敗了,薄秋月這顆棋子就要敗亡。雖說不過是亡國的宗室女,但對於薄國餘孽來說也是希望的存在。
江飛辰思量半分,臉上露出了危險的笑容。
那名謀士覺得自己出了個好主意,張口就想邀功。可誰知道他方纔彎下腰,江飛辰就叫人將他拖了出去。
剩下的人雖眼紅,但這一變故也被嚇到了。站在首位的一位先生顫顫悠悠的問道:“不知這位仁兄犯了何錯,殿下要這樣害他的性命。”
江飛辰擡起眼瞟了一眼這位老者,他剛纔自己身邊也算本分出的主意也是中規中矩,在朝中也能招到幾名清流派人士。
對自己還有點兒用,不必大開殺戒。
“諸位覺得方纔那人的主意可還實用。”
“在場的各位都是智者,若是皇上知道本王藏有餘孽,那麼在場的各位便如那幾具屍首一般躺在廣場上風吹雨淋。”
江飛辰一臉陰狠,這個結果是他早就想到的,怎麼會要那個蠢貨出來提醒自己,他想聽的無非是哪些人對自己忠心與否。
那位老者擦了擦頭上的汗,彎下身子跪了下來。
“多謝殿下救命之恩。”
江飛辰也不想看這些酸秀才在這兒,揮揮手叫他們退一下了。
原本他打定主意定是要讓薄秋月這個蠢貨替自己背鍋,可後來經別人的嘴意說想到了更大的漏洞。現在他要做的是將薄秋月悄無聲息的送到皇帝身邊。
按照自己那位父王的德性,必定會疑惑萬分,到時候也是好下手的機會。
若是能給江飛羽再添點兒堵就更好了,不過可惜的是他現在自身難保。
江飛辰不斷安慰着自己,以後還有多的時間陪他們慢慢玩。一臉陰狠的表情,似乎將自己的獵物牢牢把握在手中胸有成竹。
當天下午宮裡就傳來消息,抓到一自稱宗室女的薄秋月。當場帶下了天牢進行了審問,可這女人的嘴巴跟個河蚌似的就是翹不開,問什麼上任何刑罰,就算是女子最痛苦的水牢都沒辦法讓她說實話。
薄秋月心裡苦啊!她這哪兒是不想說話,她是被折磨到沒有辦法說話。
江飛辰這個狗男人,自己找了幾具假的屍體來冒充。被懷疑了還要把錯推到她的頭上,讓她去背黑鍋。所有好事都被他佔便宜佔盡了,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小太監從後宮悄悄摸摸的走了溜了出去,不知道他去向了哪裡。一路躲了過去,跟在一輛小小的轎子後面混進了市井人羣。
在燕王府的後院,悄悄地給管事塞了一錠銀子。管事也打開了腳們讓他方便進去,和他對接的是燕王身邊的左一。
在得知這個消息後左一沒什麼波動,只是將同樣的銀子丟在了小太監的手裡,叫他若是再有事便飛鴿傳書,每次都出城來太過危險
小太監連連應下,可江飛羽知曉整件事情的經過後,臉色便愈發難看。
江飛辰連這顆棋子也是能輕易捨棄,說明父王的猜忌便對他是很大的威脅。奈何他現在沒有精力去管這些事,邊境的叛軍已經夠讓他頭疼的了。
偶然間蕭雲雅知曉此事心頭一緊,上輩子他曾經在山崖落難,卻被同樣在山谷打獵的薄秋月救了起來將養兩日才送回去。
雖知這個女人是指望從自己的身上得到什麼好處,但這也是救命之恩磨齒難忘。
蕭雲雅糾結的坐在梳妝鏡前,看着銅鏡裡自己的臉。到底是要將這份恩情報答,還是坐山觀虎鬥。
思前想後不到半宿,大半夜突然從牀上坐起來。蕭雲雅推行了靠在牀邊的玉歌兒,叫她給自己洗漱。
“快醒醒,我現在要出去一趟,趕緊幫我梳妝打扮。”
玉歌兒還在夢裡和周公下棋,隨時盤盤皆輸,但也有樂趣。
睡眼惺忪的模樣叫蕭雲雅大不痛快,惱了自己。人家睡的好好的,點了睡穴,自己自行離開就好了,怎麼還把她叫醒了。
玉歌兒便從朦朧的夢裡醒了過來,下一秒整個意識陷入了灰暗。蕭雲雅將自己隨手找的一顆小珠子,撿了回來毀屍滅跡。
自己穿的好夜行衣,卻發現某個男人已經站在他身邊看了很久。蕭雲雅臉突然之間變得很紅,尷尬的笑了笑。
“這麼巧你也來散步啊。”
江飛羽可不認爲做這個打扮的蕭雲雅是除了散步的,心情頗好的反問道。
“王妃真是好興致,今夜又要做什麼大事?”
被撞見了,蕭雲雅也沒什麼好害怕的,便將自己的打算全盤托出。
“自然其中省略了其他不重要的東西,不知王爺和我是否想到一塊去了。”
省略的當然是前世的記憶這可不能亂說,萬一被當成胡鬼妖怪抓起來一把火燒死,可就得不償失了。
兩個人商量着怎麼才能闖入皇宮的天牢,卻發現某個男人手裡拿着令牌。
一臉得意,笑的那個燦爛,嘴巴都要咧到耳朵後面去了。
蕭雲雅頓時沒好氣的轉過頭,不再看江飛羽。這男人都有令牌了,怎的還要換上夜行衣。莫不是做賊心虛。
一下子沒接受得了,蕭雲雅卻始終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喊出聲來。這東西並不能夠出入天牢,想着便被人抱着跳了牆。
三更半夜的要是喊出聲來驚擾了誰,可就白費自己磨了這麼多嘴皮子要去救薄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