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楚傲天,別以爲你救了我一命,我就會感激涕零,做夢!”唐影冷冷的說道,傾城的容顏之上滿是不容侵犯的冷然,楚傲天算是認清了,這個女人,註定是自己命中的剋星。轉身,離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第二日,天才微亮,楚傲天一行人便被庭院之中發出的嘿咻嘿咻的聲音給吵的睡意全無,該死!
楚傲天看着臉上那個清晰的掌印,心中低罵一聲,下手還真狠,若是這樣出去,還不被那個死娘娘腔笑死,自己在隨從面前,還有何威嚴?
楚傲天冷着臉,巡視了房間一圈,而後,視線落定在一定帶有黑色幔紗的帽子上,將之戴在頭上,端詳了半天,自覺滿意之後,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站在二樓的迴廊上,低眉看着庭院之中那個光着上半身的男人,這秋風瑟瑟,寒意微涼的早晨,他這又是在泛着哪門子的神經?
“HI,GOOD MORNING EVERYBODY!”秦川滿臉堆笑的和衆人打了一個招呼,而後繼續打着沙袋。
在看到唐影伸着懶腰從房間走出之後,打的愈加的賣力了,楚傲天鷹眸一冷,一個飛身從二樓緩緩落到了秦川的面前,看着他奇怪的招式,“我們來比劃比劃?”
秦川一把抱住沙袋:“你?跟我?”
楚傲天帶着不屑之意點點頭,秦川的嘴角,閃過一絲邪惡的陰笑。“行,比劃比劃啊,不過,我可聲明,點到爲止,點到爲止!”
“你放心,我會手下留情的!”
楚傲天脣角一揚,架勢一擺,率先攻向了秦川的要害之處,來一個黑熊掏心,再來一個海底撈月,不過,秦川雖然看上去章法凌亂,手足無措的樣子,但是,每次都被他巧妙的避讓開了楚傲天的凌厲招式,白餘招下,楚傲天絲毫未能近其身,本想在唐影面前好好奚落他一番的,現在,反而自己快變成了被奚落的對象,楚傲天的心中不免有些焦急了起來,招式夜不如剛纔那般皎潔流暢了。
秦川那如同狐狸一般的丹鳳眼中閃過一絲戲謔,而後,他的身體瞬間變化,渾身氣息也陡然一變,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緩緩從二樓響起:“陛下,攻他的璇璣穴!”
聞言,秦川的身體忽然一收,穩穩落地,大喝一聲“停!”,楚傲天也是君子,既然對方喊停,他又豈有趁人之危的道理?
收起招式,冷眼看着秦川:“楚皇武功蓋世,在下願賭服輸!”
“你是蓬萊老人何人?”
一身紅袍的夜纖辰從木梯之上緩緩而下,清亮的眼睛始終盯着秦川。
“不愧是神算子,不過,我並不是他的什麼人!”
“那你爲何會蓬萊老人的太玄神功?”
一聽夜纖辰此言,楚傲天倒抽了一口冷氣,不可置信的望着秦川,這娘娘腔剛纔所使的竟然是太玄神功?
唐影夜緩緩從二樓飛身而下,站在夜纖辰的旁邊,朝陽徐徐升起,將那半透明狀的光線撒在秦川的身上,泛着金色的光暈。
“額?什麼太玄神功?聽都沒有聽過!”秦川一邊打着花腔,一邊拿起沙袋旁邊的薄衫,罩在身上,頓時,遮住了他那健碩的身姿。
“影影,昨夜睡的怎麼樣?今天早上想吃什麼?喝不喝豆漿?吃不吃培根?還是麪包?”
穿上衣服,秦川和剛纔判若兩人,彷彿,這衣服就是他的保護色一般,夜纖辰靜望於他,秦川在心中不免暗歎一聲,這夜纖辰看起來一副病秧子的樣子,可是比楚傲天難纏多了。
就在衆人用餐之際,外面,走進一名童子:“各位,我們家主人說了,請各位上船!”
他口中的主人,就是蓬萊老人?
楚傲天起身,“童子,請前面帶路!”
一行人,緩緩步出了啃的雞,秦川紫色的身影半依在門框之上,對着唐影戀戀不捨的說道:“影影,回來,還住這裡哦!”
回來?還用回來嗎?唐影脣角一勾,秦川,看你的狐狸尾巴能藏到什麼時候!
待楚傲天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之處,秦川那戲謔的臉上頓時變得無比正經,收拾收拾,他也要開始幹活了哦!
四隻豪華龍舟正安穩的停在水面之上,每艘船的船頭,都站了四個紫衣童子,桅杆之上,還高掛着四國的圖騰,按照圖騰 ,楚傲天一行人跨上了西楚國的龍舟,“楚皇,歡迎你屈尊來到蓬萊,我們家主人有言在先,凡上島着,一律卸甲,還望楚皇見諒!”
紫衣童子一邊說着,一邊示意另外一名童子捧來了十幾件青衫,他拿起最上面的一件,遞到楚傲天的手中:“楚皇,這是我家主人特意爲你準備的!”
“之前,可沒有這些規定!”
“此一時彼一時,這是我們主人昨日剛剛吩咐的,還望楚皇遵守!”
“其他三國也這般?”
“一視同仁!”
童子不卑不吭,態度謙和有禮,楚傲天接過他手上的衣衫,走進船艙之中,在出來,他身上那身耀眼的金色盔甲已經退去,一聲青色長袍,在江風之中靜靜飛舞。
“起航!”
隨着童子一聲號令,龍舟緩緩移動,駛向江中。那從江面之上緩緩升起的旭日,那麼的紅,紅的近乎壯觀,正以一種昂揚的鬥志,將她的萬縷光輝灑想這個海平面,看着這日出海面的美景,唐影微微半眯着眼睛,這炫目的紅日,像極了生命之火,燃體不盡,生命不息,這是一種對生的激越!
“在想什麼?”
夜纖辰站在唐影的背後,目光,同樣凝視在那一輪紅日之上,很久,他已經看到過這麼美的耀眼的朝陽了……
“纖辰,你說,這絢麗的朝陽,是不是像極了我們的生命?
夜纖辰淡笑不語,這朝陽,像極了身側年輕女子那旺盛的生命力,而自己呢?不過是那夕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