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有三個馬廄,養着的分別是次等馬,中等馬以及品種優良的上等馬!”秦川剛說完這一句,唐影就已然知道了這小子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了,他這是學田忌賽馬,嘴角,泛出隱隱笑意,當初,田忌能贏,今日,秦川能贏嗎?
“我們從次等馬,中等馬以及上等馬中選出三匹,三局兩勝,如何?”
若想取勝,要贏兩場,在場其他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楚傲天的氣焰最爲囂張,他的祖祖輩輩,都是馬上打下的江山,秦川,這場你竟然敢比馬術,你簡直是自尋死路!
與楚傲天的自信相比,夜纖辰和莫攏月要顯得內斂很多,夜纖辰半眯着眼睛,彎着如同新月一般的弧度,帶着淡淡笑意望着秦川,在看看他身後的馬廄,莫攏月雖然雙目失明,但是他的聽力極其的靈敏,運足耳力,撲捉着每一匹馬匹的動態,四個男人的馬上角逐,即將拉開帷幕。
爲了搶得先機,楚傲天率先一步走向了馬廄,從馬廄之中各自挑選出了上中下各三匹駿馬,而後便是秦川,莫攏月,最後,纔是夜纖辰,他緩緩牽出三匹駿馬,湊在它們的耳旁,輕聲說了幾句,隨即,馬兒擡蹄對天一聲長嘯,揚起漫天塵土。
所謂田忌賽馬,無非就是用中等馬,對次等馬,用上等馬,對中等馬,三局,必勝兩局。
很顯然,秦川顯得很有信心,可是,當第一局的四匹次等馬悉數登場時,秦川的臉色突然突變,清一色的中等馬,將嗔怒的目光投向唐影,一副你是間諜的模樣。唐影無奈的聳了聳肩,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四人跨上駿馬,鼓聲一響,楚傲天所騎的棗紅色大馬便率先衝出了起跑線。
田忌之所以能贏,因爲他所面對的都是一羣庸才,而秦川對着的,都是人中龍鳳,這個世界上,可不止一個田忌。
秦川,你這是自掘墳墓!
楚傲天對着緊跟在他身後的秦川一聲嘲諷大笑,秦川的眸光一緊,是不是自掘墳墓,不到最後一局,誰又知道呢?
奮力的揮動手中的馬鞭,四匹駿馬疾馳的身影如同道幻影,一番角逐之下,莫攏月和夜纖辰明顯落後,而秦川,則死咬楚傲天的身後,僅差半個馬頭。
就在這時,一個奇怪的哨聲響起,楚傲天的馬突然像發了瘋似的,突然偏離了跑道,向着另外一個方向疾馳而去,馬背之上的楚傲天怒吼一聲:“你使詐?”
“你別冤枉人,不是我!”
秦川策馬疾馳,已經領先楚傲天幾十米的距離,楚傲天鷹隼長眸之中寒芒一閃,而後,奮力的拽繮繩,但是,那馬匹完全一副脫了繮一般的,根本不受楚傲天的控制,朝着一顆大樹快速的撞了過去。
“陛下,快跳下來!”
從後趕來的夜纖辰大叫一聲,隨即伸出手臂,楚傲天抓住他的手臂,縱身一躍,跳到了他的馬背之上。
“陛下,纖辰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說完之後,夜纖辰將手中的繮繩叫到了楚傲天的手中,自己,到馬背之上跳了下來,跌落在僵硬的地面,打了好幾個滾,俊逸的臉上,被地面之上的石子劃出了好幾道的血痕,他整個身體趴在地上,望着楚傲天揮動馬鞭奮力追趕秦川而去,楚皇,我的存在,就是爲你謀權,謀心,謀天下……
“夜纖辰!”
看到夜纖辰落馬的唐影騎着駿馬快速趕來,在看到地上的一大灘血跡之後,她的心,震撼的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纖辰,你真的那麼希望楚傲天能贏得這場比賽嗎?”
唐影扶着夜纖辰從地上緩緩的爬起來,幽幽的問道。
“影,我希望楚皇能幸福,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幸福,楚皇的幸福是你,我就幫他得到你,如果,你的幸福是逃離楚皇,我也會幫你!”
“纖辰,什麼時候,你纔會爲自己活一回?”
“影,以後,你就會明白的,我的存在,即使做你們的影子!”
影子?
一個甘心做人影子的人?“纖辰,人不可以活成這樣的?”
正所謂人各有志,唐影的心,夜纖辰看不透,就像唐影同樣看不透夜纖塵的心一樣!
世間紅塵男女,爲癡,爲怨,爲情,爲愛,縱然是傾其所有,縱然是粉身碎骨,可是還有人甘之如飴。
第一輪比試的結果出來了,秦川和楚傲天並列第一,這,本是就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比賽,莫攏月走到唐影身邊時,輕聲的對她說了一聲:“對不起,本想替你爭取一份自由的,現在,怕是無能爲力了!”
看着莫攏月黯然離去的樣子,唐影的心,涌出強烈的感動,金有價,情無價,她唐影何德何能?
秦川一臉懊惱的走過來,他本以爲這場比賽他能勝楚傲天一場的,想不到,竟然打了一個平手。
“影影,我?”
秦川開口剛想說些什麼,但是卻被唐影給狠狠的瞪了回去,秦川撅着嘴巴,輕聲的嘀咕道:“我沒有做小動作,我也不知道他的馬爲什麼會突然發瘋!”
可是,唐影會相信他嗎?
楚傲天走過秦川的身邊,得意的看了他一眼,那神情分明在說:“偷雞不着蝕把米!”
這黑鍋,真的背的秦川冤枉死了,不過,在他的地盤上,還怕找不到那吹黑哨的人嗎?
“第三局比什麼,我說了算!”
這次,這羣男人,打也國打過了,鬧也鬧過了,接下來的遊戲規則,該她說了算了。
秦川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唐影,她臉上的堅持讓人無法拒絕。
“影影,我傷心死了,難道,你不想得勝之人是我嗎?”秦川無比哀怨的望着唐影,但是若細看,那哀怨背後,又閃爍着幾分的狡黠,唐影不看他的故作可憐,轉向衆人,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