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雨蘭小姐,現在懷疑你謀殺華夏國籍包鵬雲一案有關,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松江一號公寓裡,李夢璇冷冰冰地對着自己面前年輕的女子說道。
有了李夢璇的身份,案件一路高歌猛進,很快就鎖定了包鵬雲生前的女友,常雨蘭!
“你們有什麼證據?”常雨蘭聲音微顫,臉上多了幾分蒼白之色。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不要以爲你自己做的事很隱瞞,事情始終要敗露的一天。”見常雨蘭強裝鎮定,李夢璇不禁冷哼道。
她現在也就明白爲什麼楊晟會露出惋惜的神情,或許他早就猜出有可能是包鵬雲最親密的人乾的。
“你是什麼意思?”常雨蘭彷彿被踩到尾巴那樣,失驚喊道。
“既然做了,自然會有水落石出的那天,現在請跟我們走吧。”李夢璇神色尤爲冰冷。
——
——
中海刑警大隊,接到李夢璇通知的楊晟飛身來到這裡,急迫地問道:“小妞,怎麼了?”
“跟我來。”李夢璇頭也不回地往監控室走去。
“包鵬雲的女朋友,我們查過出入境記錄,證實了一個月前包鵬雲跟她去過利比亞,而包鵬雲身上的確有黃熱疫苗。”
楊晟聞言,心中不由凜然。
果真如此,一直以來都沒人知道包鵬雲居然有這麼一個女朋友,看來是有心人故意隱瞞了這一層真相。
幸好自己讓李小妞來查,不然的話包鵬雲還真的死不瞑目。
“她從今天早上來到現在,還是一話不說,似乎在等什麼那樣。”看着監控錄像的常雨蘭,李夢璇咬牙切齒地說道。
“呵呵,等什麼,等她背後的主子唄。”楊晟不禁冷笑。
“哼,管她背後之人是誰,休想在我手中把人撈出去。”李夢璇很是憤怒地把眼睛掙得圓鼓鼓的。
楊晟苦笑了下,說:“其實呢,想要讓她承認並不是難事,但需要李大人的配合。”
“怎麼樣?”
“我們這樣……”
“你們怎麼回事?誰讓你們亂抓人的,啊?”就在楊晟跟李夢璇商議着什麼的時候,一個大腹便便,稍微有點禿頂的中年人怒氣沖霄地走進審訊室,對着正在審訊的警員破口大罵。
“周,周部長。”見到來人,審訊室的兩個警員立馬起身,恭敬的喊道。
“他是誰?”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的楊晟皺眉問道。
“司法部的實權人物。”李夢璇雙眸看着屏幕上的人,語氣很是冰冷。
“哦?”楊晟眉毛挑了挑,嘴角扯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說:“我們的機會來了,走,去會會咱們敬愛的周部長。”
李夢璇白了楊晟一眼,率先走出了監控室。
“周叔叔。”李夢璇來到審訊室,淡淡的叫了聲。
“嗯?夢璇,是你把人帶回來的?”周建柏見到李夢璇,皺眉問道。
“沒錯。”李夢璇瞥了滿臉得意的常雨蘭,淡淡的說道。
“夢璇啊夢璇,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面已經開始有人說我們胡亂抓人了。”
“如果到時候真是有什麼誤會,我一力承擔,周叔叔你就不要在這裡瞎操心了。”李夢璇神色不悅地說道。
“瞎操心?”
“你是中海司法部部長,跟我們警察部是兩個系統的,你現在跟狗抓耗子有什麼區別?”
“你……”周建柏誓想不到李夢璇會說得那麼直白,氣憤地指着李夢璇,身軀微微顫抖着。
“我怎麼了?難道我說錯了嗎?還是想我說得更直白一點?”李夢璇淡淡的說道。
見李夢璇跟周建柏針尖對麥芒,楊晟張大了嘴巴,他只想說,有關係就是任性!
不過他也很清楚小妞的性格,就算她不是太子女,估計也會這麼做。
而常雨蘭此時臉上的得意之色盡然消失,只有滿滿的不可思議。
雖然不知道來救自己的人到底是身兼何職,但是見到那兩個警員這般恭敬,再聽到什麼這個女警官說什麼部長,應該是一個很大的人物。
但是她萬萬沒想到,抓自己回來的女警居然這麼犀利,居然跟中年人頂嘴,還把他奚落得無地自容。
“你這麼做李書記知道嗎?”突然想到了什麼,周建柏皺眉問道。
“呵呵。”
楊晟搖頭說道:“其實,李書記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他讓我們告訴你,中海不是什麼牛鬼蛇神都可以來摻和的,滾回去告訴你主子,多行不義必自斃,好自爲之。”
聽到楊晟的話,周建柏心中不由駭然,失驚問道:“你是誰?”
楊晟拍了下自己的腦門,說道:“我不是說了嗎?我是來給李書記傳話的。”
“嗯?”
楊晟無奈地拿出手機,找到李衛國的電話打了過去。
“喂,李大人。”
“你這臭小子又怎麼了?”
楊晟簡短的把事情說了一遍,旋即無奈地說道:“人家周部長不相信我的話,我只能來麻煩你老人家了。”
“你把電話給他。”沉浸在官場幾十年的李衛國哪裡會不知道其中的貓膩,語氣有點不悅地說道。
“不用了,免提開着呢。”
“周部長,回去告訴後面的人,只要我李衛國還是中海的一把手,就絕對不允許他亂來!”
李衛國的話在狹小的審訊室不斷地迴響着,讓周建柏冷汗直冒,身軀因爲恐懼而不斷地發抖。
許久,彷彿蒼老了幾歲那樣,悻悻地走出了審訊室。
他知道自己站錯隊,得罪了中海的一把手,自己想要在這裡混下去恐怕很難了。
“呵呵。”望了下週建柏的背影,旋即想到李衛國的話,楊晟不禁苦笑。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
自作孽,不可活!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怨不了別人。
李夢璇跟楊晟對視了一眼,旋即坐到了臉上蒼白的常雨蘭面前,冷冷地說道:“打算招了嗎?”
常雨蘭嘴脣不斷地發抖着,昭示着她內心的恐懼。
她誓想不到來的這個人會這麼沒用,被一個電話就嚇得逃跑了。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常雨蘭咬着薄脣說道,語氣中帶着垂死掙扎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