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總,請問您就這件事有什麼說法?或者說您打算怎麼解決這件事的?”
跟包興平商議好一系列的補償方案後,葉雪柔跟楊晟走出工地的臨時辦公室,就遭到了記者的長槍短炮的攻擊。
葉雪柔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們已經給予死者家屬補償,也得到了死者家屬的原諒。”
“是嗎?”一名戴着金絲眼鏡的記者微愣了片刻,旋即問道:“外界有傳聞說葉總的做事方式從來都是很強硬的,不知道這次葉總是怎樣徵得死者家屬的原諒,是不是威逼利誘的?”
聽到那個記者那刁鑽古怪的問題,站在葉雪柔旁邊的楊晟眯着雙眼看着他,心中不由冷笑。
旋即緩緩地站到葉雪柔身前說:“不知道這位新聞朋友這個問題是代表誰問的?”
那名記者怔了下後說道:“肯定是代表廣大市民問的。”
“如果是代表廣大市民問的,那麼我們只能說,抱歉,很多事情無法用科學解釋。”
“什麼意思?”
“因爲我們不知道清韻究竟是得罪了誰,到底是誰讓你故意來找清韻集團的麻煩,不知道導致這件事情的真正元兇到底是誰。”楊晟嘴角揚起一道弧度解釋道。
聽到楊晟的話,戴着金絲眼鏡的記者臉上刷一下的變得蒼白。
而其他的媒體記者則是一陣譁然。
似乎,他們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
“這位先生,請問你能代表葉總嗎?”
“可以。”楊晟沒有說話,葉雪柔率先回答道。
“……”
“……”
聽到葉雪柔乾淨利落不含糊的回答,幾乎所有的幾乎都直接愣住了。
這個青年到底是誰?
這幾乎是所有人的一致想法!
楊晟心裡涌起一道暖流,望了下葉雪柔堅定的神色,旋即莞爾笑道:“各位有什麼想問的直接問就行,本人肯定一一解答。”
“請問下先生是葉總的什麼人?爲何葉總會這麼信任你?”一名記者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問。
楊晟古怪地看了那個記者一眼,原本以爲他會問包鵬雲的事情,殊不知居然問的是這個問題,略微沉吟說道:“其實我就是保鏢一枚,至於爲什麼葉總會這麼信任我,我覺得是疑人不用罷了。”
“……”
本來葉雪柔還很好奇楊晟會怎麼去解釋的,殊不知他居然這樣解釋,雙眸失望之色一閃而逝。
“是這樣的嗎?”那名記者愣了一下,將信將疑的問。
楊晟笑着說道:“當然,整個清韻的人都知道,葉總不管對誰都是平等對待,很是信任,再說了,因爲跟死者家屬的談判是我經手的,她對此也不是很瞭解。”
“原來這樣。”那名記者聽到楊晟的解釋頓時恍然,因爲當時包興平煽楊晟的時候他們都在現場,所以對楊晟這個說法毫不生疑。
“那請問這位先生,你剛剛說得那番話是什麼意思?”
楊晟似笑非笑地望了金絲眼鏡的記者一眼,說:“這樣吧,我來問你們回答。”
“額。”
“你們是通過什麼渠道得知這裡有人跳樓的?”楊晟望着底下十幾個記者問到。
“是八卦週刊的記者。”
“很好,既然是同行,我知道你們都想挖到第一手料,八卦週刊的記者爲什麼要通知你們?他真的有這麼偉大嗎?”
“……”
“死者包鵬雲剛剛跳樓不到五分鐘,你們就收到了八卦週刊的消息,我就想問問,八卦週刊的記者是哮天犬轉世嗎,鼻子這麼靈?”
“這塊地皮遠離松江市區,即使八卦週刊的記者有眼線在這裡,從他們的公司來到這裡我想也需要一段時間吧?”
聽到楊晟不斷地反問自己等人,他們也就意識到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因爲的確很多可疑的地方。
而那名戴着金絲眼鏡的記者,身子不斷地發抖,臉色異常的蒼白。
“那請問這位先生,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有人在背後針對清韻集團,那麼會是誰?”
楊晟搖了搖頭說道:“這些我不敢隨便猜測,要等警方進一步調查取證才能確定。”
“那……”
那名記者還想問什麼,楊晟打斷了他的話,說:“人言可畏,接下來的問題我不敢隨便回答,希望各位媒體朋友放過我這個可憐的保鏢。”
聽到楊晟的話,葉雪柔發誓,她真的很想掐死這傢伙算了。
這叫什麼話?
可憐的保鏢?
聽着好像自己虐待他那樣。
“另外我相信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警方定會給死者,給死者的家屬一個交代的。”楊晟說完後,站回葉雪柔身邊。
“葉總,我們走吧。”
葉雪柔瞪了楊晟一眼,旋即踩着碎步離開了記者的包圍圈。
楊晟望着葉雪柔的背影不禁一愣一愣的,自己又做錯了什麼?
旋即訕訕地摸着自己的鼻子,跟着葉雪柔後面。
來到車子旁,小心翼翼的幫她打開車門,等葉雪柔上車後,深吸一口氣坐到駕駛座。
見楊晟屏住呼吸,時不時看着倒後鏡,葉雪柔不由一陣好笑,心中有幾分小得意:“哼,讓你說我虐待你。”
“那個葉總,我,你,我那個,哎呀媽,你又怎麼啦?”楊晟語無倫次地說道。
葉雪柔嘴角微微翹起,沒有理會楊晟,雙眸看向窗外,似乎心情甚是愉悅。
“老闆,葉總,總裁,我錯了行了吧?”楊晟苦着臉說道,同時心中無比的鬱悶。
都是女人心海底針,說得一點都沒錯。
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又惹葉雪柔不高興了。
難道說自己說錯話了?
不由的,腦海裡回憶着剛剛自己所說的一言一語。
“哦?你怎麼錯了?”葉雪柔望着楊晟,‘冷冷’地問道。
楊晟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說不上來,不由一陣苦笑:“不知道。”
“哼。”
聽到楊晟的話,葉雪柔狠狠颳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
自己還以爲這傢伙醒悟到自己說錯了那句話了呢,殊不知他居然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就道歉。
旋即,想到了什麼,葉雪柔不禁苦澀笑了下,繼續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嘆息了下,看來自己真的中毒不輕。
不然,怎麼會因爲一句話,心裡大喜大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