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易,這是你大表姨還有表姨夫,趕緊喊人。”
看着眼前的親戚易徵略微點了一下頭:“大表姨、表姨夫。”
對於面前的兩個親戚易徵還是有些印象的,女人是易徵母親的表姐妹,兩個人都是一起從錦城嫁到易徵家那邊的,所以彼此之間來往還算密切。
不過大概四五年前的時候他們一家因爲做生意又搬到了山城去,後面基本上就沒有見過面。
看起來略微有些中年發福的大表姨看着面前的易徵瞬間笑了起來:“嘞就是小易嗦!嘞娃兒硬是長得好乖哦,幾年子莫看到你咯,紅包拿起噻!”
“你咋子哦!娃兒都啷個大了還要啥子紅包嘛?”
“這是給娃兒的,安?又不是給你的,緊到推啥子嘛,拿起拿起!”
大表姨邊塞紅包邊唸叨:“哎喲跟老子兩個假打得兇,揣到包包頭!”
“這算啥子嘛,你回屋頭去耍噻,我跟你媽擺會兒龍門陣得行!
等哈哈兒你老表要攏,我喊他進來到屋頭找你耍哈!”
聽到大表姨的話,易徵如蒙大赦的趕緊回了房間,主要跟幾年沒見過一次面的親戚打交道確實感覺不知道該說什麼。
柯老看着易徵家過年的盛況忍不住搖了搖頭,感情就算在異世界中國過年也是要這麼推推嚷嚷的。
易徵也不管外面在說什麼,在牀上躺了兩分鐘之後,從桌子上把棋盤拿下來又開始打起了譜。
不過易徵打的並不是這個世界高手的對局棋譜,而是柯老給他擺出來的棋譜。
按照柯老所說的,這些都是他在異世界也就是他所在的世界跟其他圍棋高手對局下出來的。
打這種棋譜纔有營養,打易徵這個世界的棋譜只會誤入歧途。
不過易徵通過這些棋譜又發現了柯老一個特點,死要面子。
因爲他給自己的棋譜全部都是柯老大勝對方,或者使用妙手連環逆轉對方的對局。
至於柯老輸過的,一個都沒有給過易徵。
不過易徵也閒着沒事幹不會找柯老要什麼輸過的棋譜,這不是打自己老師的臉嗎。
看着一大早又在打譜伯易徵,從外面飄進來的柯老也有些無奈:“小易,就算學習也要講究勞逸結合的,咱們不能光硬學,練死勁兒,不好用。
要講究勞逸結合,張弛有度,要不然咱們找個網吧開一局遊戲,我還沒見過你們這個世界有沒有什麼大火的遊戲。
我來教你好好操作,我不跟你吹牛逼啊,在原來我那個世界我的遊戲水平絕對也是有職業級別的,甚至還上過不少遊戲節目呢!”
柯老說實話的時候是底氣十足,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反正在異世界也不可能有人知道原來自己的老底,自己不說什麼就是什麼。
就算真的再有那種什麼三星五費的情況輸了,那也是易徵沒有嚴格按照我的意志完美執行,關我柯老什麼事情!
易徵聽到這話搖了搖頭:“我本來就提前從棋院回來了,肯定要趁着過年多學習學習,距離定段賽也沒有幾個月。
等晚上吧,晚上肯定有一堆小孩過來吃飯,到時候再出去玩。”
易徵現在在錦城這邊是住在自己外婆家,今天晚上還在這邊有親戚過來吃飯。
按照傳統規矩飯後的麻將肯定是必不可少的,到時候八成有一堆小孩會甩給易徵帶,到時候想學都學習不了了。
所以還是趁着白天的時間多學習一下,晚上空餘時間再玩吧。
“你還真是時間管理大師呀,太捲了,但也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緊了,不然後面一口氣鬆下來之後容易就回不去了。”
很容易從一天十幾個小時的學習一下子就變成一天只學習六七個小時了。
柯老忍不住伸了一個懶腰:“你自己打一打譜吧,我睡個回籠覺去了!早上七點多就起牀,簡直沒有人性啊!”
易徵點了點頭,按照紙上的棋譜繼續擺了起來,反正有什麼問題到時候集中起來再問柯老就行了。
但當柯老剛剛躺在牀上,易徵房間的門就被打開了,一個看起來十一二歲左右的小男孩站在門口看着坐在地上打譜的易徵,似乎帶着有些激動的語氣說了一句。
“易徵表哥?”
看着推門進來的男孩,易徵想到剛纔大表姨說的話,有些不確定的說了一句:“小不缺?”
“我靠!表哥好久不見了!四年多沒見過了!”
書補闕看着面前的表哥有些激動的說了一句,上次見的時候已經是書補闕八歲左右的時候了。
易徵也忍不住有些高興,書補闕以前小的時候在同一座城市還經常見,不過後來他們一家搬到山城之後就很久沒見面了。
易徵還記得那個時候書補闕穿着個開襠褲就喜歡流着鼻涕跟在自己後面,現在也長到一米五了。
今年應該差不多十二歲了吧?時間過得真快呀!
“確實好久不見了,都長這麼高了。”
“嘿,我們棋院好多人跟我差不多大都一米六七了。
表哥你才高呢,感覺有一米八了吧?”
“怎麼可能,不穿鞋裸身高就只有一米七四。”
兩個人雖然好久不見,但是卻瞬間熟絡了起來,或許男孩之間的友誼本來就是這麼簡單純粹。
“對了,表哥,你現在還在學圍棋吧。”
書補闕看了一眼旁邊棋盤上面的對局有些不確定的和易徵問了一句。
書補闕小時候是在易徵的影響下才開始學圍棋的,簡單來說就是看自己表哥學了,書補闕也在家裡面鬧着要學。
不過當時的他並不知道什麼天才隕落那些事情是什麼意思,但現在早就已經回過味來了。
也不知道自己表哥還在不在前往職業的道路上行走。
書補闕還記得自己剛學的時候易徵表哥特別耐心的給自己講解,完全算得上自己的啓蒙老師。
畢竟當時小地方圍棋老師的水平甚至可能趕不上易徵這個已經在棋院學習的學生。
“當然了,你記得你小時候跟你說過什麼嗎?圍棋,我可以下一輩子的。”
易徵看着好像害怕觸到自己傷疤的書補闕笑着說了一句:“而且我今年肯定要參加定段賽,你現在是在巴山棋院吧,一切順利的話說不定我們今年定段賽還能碰見。”
職業圍棋定段賽就相當於圍棋世界的高考,如同鯉魚躍龍門一般的存在。
只有成功通過了職業圍棋定段賽,纔可以成爲一名職業圍棋選手。
每年到職業定段賽的時候有上千名夢想成爲圍棋職業棋手的衝段少年匯聚,一起朝着職業的大門進行衝擊。
但是每年的通過率卻也很少,去年也只有十八個人成功成爲職業選手。
書補闕聽到這話瞬間開心了起來:“那可一言爲定!要不然我們現在就來殺一盤!”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