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尼醬!”
正在黑木輝鬥思考的時候,棋室的門直接被人推開,一個穿着很華麗的少女一下子就跳了進來。
“江湖救急啊哥哥!我馬上要跟閨蜜去逛街了!”
“哦,那你去就是了。”
少女看着反應冷淡的黑木輝鬥使出了屢試不爽的撒嬌戰術:“可是你親愛的妹妹手上的零花錢已經花完了,急切的需要哥哥大人你的經濟支持!”
少女很自信,作爲家中的獨女,平常只要自己略微撒嬌,自己哥哥就會迅速投降,但是今天好像有所不同。
黑木輝鬥看着棋盤上面的新變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東西,緊盯着棋盤之後,迅速在棋盤上面擺了起來。
“糟了,竜司怕是要吃虧了。”
看着自己擺出的新變化,黑木輝鬥忍不住喃喃自語了一句,自己之前認爲的那一步扳現在看來是問題手。
如果那個下出天魔大化新變化的少年對這個局部還有更深入研究的話,竜司怕是要再一次栽跟頭。
“但應該不可能吧,一個少年,怎麼可能有那麼深入的研究。”
黑木輝鬥想完之後反而感覺有些啞然失笑。
自己花了這麼長時間才能想清楚的東西,對方哪有這麼簡單就能研究出來。
自己因爲被天魔大化的新變化給驚訝到,有些過度重視了個不知姓名的少年了,似乎把那個少年當成中國的棋聖了。
他怎麼可能能把天魔大化的研究達到一個自己都沒有達到的高度呢。
職業九段都不一定能有這樣的能力,遑論一個還不是職業的少年。
就像中國有句古話說的,杞人憂天。
而在雲弈棋院的黑木竜司,並不知道在東瀛發生了什麼事情,而是看着棋盤下出了他在東瀛和黑木輝鬥研究出來的一步。
第二十五手,黑棋,扳。
“果然下錯了嗎。”
看着黑木竜司下出的變化,易徵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沒辦法,複雜的定式變化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找到正確的下法的,要是那麼容易的話,圍棋早就被人類研究透了。
就像柯老所說的,因爲認知的侷限性加上長久以來發展出來的固定思維,反而限制住了人類的思考。
就像這裡,黑木竜司下出的變化就是錯誤的,沒有打這一下直接選擇在下面扳,就已經虧了。
所以易徵迅速出擊。
第二十六手,白棋,一路扳!
看到扳進來的易徵,黑木竜司瞬間意識到了不對勁,這個地方自己似乎沒有辦法補,不然形成的劫殺黑木竜司沒有劫材是明顯吃大虧的行爲。
所以只能擋住嗎?
黑木竜司看着沒有出現在自己研究當中的新情況,一時之間似乎亂了陣腳。
只能擋住轉換了嗎!
黑木竜司咬了咬牙,只能選擇了轉換。
在這次的天魔大化交鋒當中,自己居然再一次吃虧落敗了!
不,不是自己。
是黑木家族失敗了!
怎麼會這樣!
告訴自己這麼下的可是作爲東瀛第一人的哥哥,他的招法怎麼又會被易徵破解了。
但是看着右下角的變化,黑木竜司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似乎易徵這是天魔大化最正統的傳人一般。
黑木一族反而成了只偷學了一些皮毛的旁門左道?
黑木竜司彷彿感覺易徵在耳邊低語:我纔是天魔傳人!
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我成替身了?
荒謬!太荒謬了!
而北川看着兩個人右下角的一個全新的天魔大化變化,感覺教室裡面的溫度都快被自己吸高了。
又是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新變化。
這種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的!
天階鬥技出現在西北大陸一個三流帝國的三流家族的廢物手上?
而且好像還是他無師自通的?
荒謬太荒謬了吧?
寶樹七段看到這個變化之後忍不住把北川六段拉到了旁邊低聲問了起來:“這傢伙真的只是你們這邊普通的學生?不是哪個什麼九段的徒弟?比如說馬老什麼的?”
“真不是。”
北川聽到這話趕緊擺了擺手,在成爲職業之前這邊的小孩基本上不會有什麼師承。
如果有什麼職業高段看中了,大多也都會在之前予以關注和照顧,在對方正式成爲職業之後纔會確定名分。
易徵剛來的時候自然也引起了不少職業的關注,很多人蠢蠢欲動予以照顧,但是隨着易徵後面水平的不進反退,就沒有多少人過問了。
也就只有馬老後面還問了一下,感嘆了一句。
“那你覺得我怎麼樣?”
聽到寶樹七段的話,北川六段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我覺得你是個沙雕!
之前沒有人關注就算了,現在都發現易徵能下出來這種新變化,某種程度上他也許是研究型的天才?或許在這一塊可以重點關注一下。
而且無論怎麼看,他也是我們的學生吧!你手伸的太長了,就不怕我把它給剁掉。
看着略顯無語的北川,寶樹七段也是嘿嘿一笑,反正有棗沒棗打兩杆子,萬一雲弈棋院的人腦子不好呢,不然怎麼會讓這個寶貝到現在才被發現。
想到這裡寶樹七段也忍不住感慨了一句,早知道自己應該偷偷來的,萬一找到之後還可以想辦法把易徵給拐走。
現在似乎不太來得及了呀?
而門外觀戰的衝段少年看着裡面的情況也忍不住小聲嘀咕起來。
“前面的別光擋着,你們能看見就不能手抄出來給我們嗎?”
一邊說着還一邊有人把記譜本往前傳了過去,把衆人護至身後的熊衝看到傳到自己手上的記譜本,把自己看到的局面迅速畫上之後就往後面扔了過去。
看着場上的局面,熊衝有些不確定的在手機上和史玉涵交流了起來。
熊衝:右下角這個局部看起來像是易老闆拿便宜了?
史玉涵:對,一個沒見過的全新天魔變化。
熊衝:?沒見過?不是見過嗎?
史玉涵看着手機上發過來的信息一臉懵逼的:哪裡見過的?
你們兩個難道還揹着我偷偷找到什麼大師開小課了?八嘎呀路呀混蛋!
熊衝:我記得看過易老闆在宿舍的時候在棋盤上擺過類似的變化,不過我沒放在心上,形狀看起來好像差不多吧?
作爲接近職業實力的衝段少年,對於棋形的形狀跟記憶還是有一定記憶力的。
史玉涵聽到這話直接就愣住了,他本來一直認爲易徵晚上在宿舍只是在打譜罷了,難不成他是在研究新定式?
一個非職業的人,研究出了圍棋歷史上最高深的下法的新變化?
現實比小說還要離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