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客棧就忙碌起熱鬧來了。
早飯過後,便開始趕路。
路上,席舒窈發現總有一雙眼睛盯着她,隔着老遠,她都能感覺到一股子怨毒。
可她看過去,出了一個身着白衣,容顏美麗,面色溫和的少女,並無其他人。
席舒窈蹙眉,她已經四年未回京,她也沒有害過誰,不應該啊!
“阿窈,你怎麼了!騎馬可不能走神。”褚衍昨天被自家哥哥逮住了,這會兒纔有時間過來。
不知怎的,看着褚衍,她突然想到四年前褚衍說的哪件事。
她驅馬與褚衍並列前行,小聲問道:“師兄,這裡可有對我們有恨的人。”
“怎麼了!”褚衍臉色一變,看了席舒窈兩眼,確定沒事才放學。
“我沒事,就是覺得有雙怨毒的眼睛時不時的看着我,瘮得慌。”席舒窈搖頭。
“白色衣服那個,前世給你下毒,被你一把火燒死在鸞鳳宮。”褚衍壓低了聲音,席舒窈都要仔仔細細才能聽到。
席舒窈愣了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
她看着褚衍,他記得他說的前世,她丟下了他一個人走了!
可他沒說她中毒,也沒說她一把火燒死了仇人。
這幾年他們幾乎形影不離,她再沒有做過夢,曾經的頭疼症也再沒有犯過了,她幾乎都快忘了頭疼是怎樣的滋味。
可這會兒記憶裡熟悉的頭疼再次襲來,不,比以前更劇烈。
“阿窈,你怎麼了!”褚衍慌亂的下馬,拉着席舒窈也下去,這個樣子騎馬肯定會出事。
“頭疼,好疼,像是要炸了一樣疼。”
他們這裡的異樣很快引起了別人的注意,皇太孫讓席之淵過來看看怎麼回事。
“席叔,阿窈頭疼,我們需要一輛馬車讓阿窈好好休息一下。”褚衍道。
席之淵臉色一變,他想起當年阿窈被頭疼和噩夢折磨的模樣,忙說道:“要不要找大師或者道士看看。”
當年阿窈就是去過護國寺纔好的。
“沒用的,我曾問過玄一大師,大師說,阿窈若是再次開始頭疼,那證明阿窈連他都不知道身上的天機開始解鎖。我們只要讓她能好好休息,就夠了,剩下的就得靠阿窈自己了。”
褚衍搖頭,回京後,他知曉阿窈發生過的事,立馬去見了玄一大師,玄一大師卻說,那是阿窈和他的宿命。
鳳凰泣血,浴火重生,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
這世上,沒有一條路是一帆風順的,歷經坎坷,才能嘗得甜滋味兒。
“馬車有限,我去看看能不能勻一輛出來,那你好好照顧阿窈。”
席之淵轉身離去。
席舒窈臉上的痛楚開始消退,她緊緊的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睡。
隊伍裡的馬車沒辦法勻出來,南疆九公主聽說救命恩人需要馬車。
尋思着報恩的機會來了,讓人過來說,她的馬車可以借出來,她可以騎馬。
褚衍聽了後,抱着席舒窈上了南疆九公主的馬車。
看着睡得並不安穩的席舒窈,褚衍摸着她的臉頰,輕輕的說道:“阿窈,別怕,我在!”
不知是不是褚衍的話起作用了,席舒窈似乎安穩了許多。
褚衍一喜,繼續說道:“阿窈,這一次,碧落黃泉,我都要跟着你,保護你,不再讓你受傷。”
“婉兒,你看什麼呢?莫不是瞧上了南疆的哪位公子?”舒菲菲一臉邪笑的看向莫婉兒。
“菲菲,你怎麼能這樣說呢!莫姑娘是女孩子,名聲尤爲重要。”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女蹙眉道。
“停停停,我知道了,不說就是了!”對上褚佳佳,舒菲菲就沒轍了。
“不過婉兒,你到底在看什麼,那邊有什麼好看的?”舒菲菲好奇的再度問道。
“南疆九公主真好看。”莫婉兒輕輕一笑,隨口說道。
舒菲菲覺得今天的莫婉兒有些奇怪,卻又說不出來哪裡奇怪,便不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