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承宗,你怎麼老成這樣了?”
席舒窈還沒來得及說自己沒事,就被外婆接下來這句話給驚呆了。
“這個女人是誰?爲何……”
這是怎麼回事,舒國公和女兒對視一眼。
“好啊你舒承宗,說這是哪兒來的小妖精,我的嫣嫣是不是她傷的。”
舒嫚:“我……”
“沒沒沒,你忘了,先前嫣嫣被壞人抓走了,是這位姑娘把嫣嫣送回來的。”舒國公一邊安撫自家夫人,一邊給女兒使眼色。
“是這樣嗎?”舒國公夫人沉思了一會兒,看向舒嫚道:“不知姑娘芳名,你救了我的嫣嫣,就是我的恩人,只要我能做的,上刀山下火海,我陳梅露決不含糊。”
舒嫚內心表示,阿孃我不需要!
不過想着太醫的話,她還是贊同了阿爹的做法。
“我叫舒嫚,夫人可以喚我嫚嫚。”
“你也姓舒,那可真是巧了,看來五百年前咱們還是一家呢!嫣嫣,快謝謝嫚姐姐的救命之恩。”舒國公夫人拉着席舒窈的手溫柔的笑道。
舒國公:“……”
舒嫚:“……”
席舒窈:“……”
“謝謝,嫚,姐,姐。”老天保佑,我這是逼不得已,不是要冒犯阿孃。
事情到了這份兒上了,席舒窈和舒嫚母女也猜到了一部分事情。
大約是他們還有一個姐姐(姨母),名字叫嫣嫣。
嫣嫣應該是出事了,所以成了禁忌。
大約是席舒窈與嫣嫣長得極爲相似,而且以前嫣嫣受過同樣的傷。
所以刺激了外婆,這纔有了今天的一幕幕。
席舒窈將外婆哄睡下後,與外公和阿孃一同走到外間,這個時候已經很晚了,大部分人都回去了,除了舒國公府的幾位少爺和小少爺,小小姐,就席之淵以及舒國公世子夫人和二少夫人的孃家各留了一人,作爲孃家人,自然得討個說法。
當然,陳御史中丞夫婦兩人也留下來了,想要了解女兒的狀況。
許是見兩人年事已高,又或是不敢得罪,想要討說法的人沒去這兒胡鬧,而是等着舒國公出來。
左等右等,祖孫三代終於出來了。
“阿爹,阿孃怎麼樣了?”舒國公世子爺忙問道。
舒國公搖了搖頭,緩緩道:“你阿孃把這些年都忘了,只記得南安城的事,而且是嫣嫣出事之前的事。”
“所以,阿孃是將阿窈當做嫣嫣,把敬兒他們兄妹當做欺負嫣嫣的壞人?這纔對他們大打出手,毫不留情?”
舒二公子嘴角抽了抽,他這兩兒子和媳婦兒還真是冤得可以。
阿窈長得像嫣嫣,阿孃本就偏疼幾分,驟然見着阿窈受傷,受了刺激,啥也記不住,只記得嫣嫣受傷的事。
偏偏那三個平日裡看着是激靈的,這個時候又傻呼呼的等有捱揍。
若不是阿窈阻攔及時,只怕這幾孩子得吃大苦頭,而不是皮外傷了!
就這樣,阿窈還捱了兩下,身上也傷着了!
“嗯,從今天起,任何人不得刺激你阿孃,你阿孃經不起刺激啊!”舒國公嘆了一口氣。
“承宗啊!你是說,阿窈這孩子,長得像嫣嫣。”御史中丞夫人顫抖的揉了揉席舒窈的頭髮,知曉她有傷,也不敢碰她其他地方。
她的另一個外孫女,就長這個樣,可小小年紀,卻不知所蹤……
“舅太婆,不哭,姨母肯定在其他的某個地方好好的,說不定以後,我們還能找回姨母。”席舒窈拉着舅太婆的手,安慰道。
此時的她不知,在多年後,她真的尋回了姨母,並把人帶回來了。
圓了大家的一個夢。
“兩位親家,嫣嫣是我長女,生在南安城,那年動亂,嫣嫣不足六歲,被奸人擄走,至今生死未知,是我妻心頭病,今日阿窈的這番模樣你們想必也見着了,我們見着嫣嫣失蹤前的最後一面,她便是這樣的。
三個孩子也是我妻的心頭肉,今日若不是迷了心智,斷斷不會出現此等事情,事已至此,情非得已,還望諸位見諒。”
舒國公前面二十年守衛疆土,後面二十年維護京城治安,除了聖上,從未對他人如此彎腰。
席舒窈見外公還想向舅母賠罪,她連忙站出來,行了一個大禮:“大舅母,二舅母,是阿窈不好,沒有保護好自己,才害得外婆受激,害得表哥表姐受傷。”
“阿孃,不關表妹的是,是我不知輕重,讓表妹受傷,才引發了這些事。”舒菲菲接着說道。
“不是的,是我說要指點表妹,我們這才切磋一下,沒想到會這樣。”舒敬連忙道。
“我也有責任,而且阿公說的沒錯,這些都是皮外傷,過幾天就好了。”舒薺一臉輕鬆的說道,完全忘了之前上藥的時候,他疼得呲牙咧嘴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