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聞言,疑惑道。
“爲什麼?”
“賬本在我妹妹那,她不會把賬本給我的。”
沈浪很意外。
“你不是老闆嗎?怎麼賬本都被你妹妹管理了?”
“我是,可是我好久不管這種賬了,她是財務總監,賬本都是她管。”
沈浪一聽,當下便皺了眉頭,高氏企業的問題比他想的要嚴重,以他來看,高氏做到這一步,管理體制上應該不會有問題,可是如今卻在根本的權利分配上出現問題。
於是沈浪便問道。
“這到底怎麼回事?”
“本來,這個賬應該是我管,但是有一段時間公司出問題,我無暇顧及,就讓我妹妹管了。”
沈浪這才聽明白,搞了半天是現任能力不夠,權利下放,導致他現在權利不集中,怪不得公司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想到這,沈浪便提出意見。
“能不能讓我見見你妹妹,公司出事,她應該很着急吧。”
“我妹你見過。”
“我見過?是那天的紅衣服女人嗎?”
“就是她,狼子野心,我覺得你還是不見她比較好。”
沈浪回憶起來那個女人,沉吟許久,那天在廳上,他覺得那個女人比這幾個大老爺們都強,做事沉穩有城府,而且那天她去,也不是直奔股份來的,而是爲了防止對面的人拿到股份。
想來,也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沈浪認爲如今要救高氏企業,就應該找個這樣的人來挑大樑。
於是乎對着對面的男人再次提出。
“還是讓我見見她吧,畢竟財政大權在她手裡,我們要想做事,還是要和錢打交道。”
“這……別了吧,她還是很忙的。”
很浪看男人支支吾吾的拒絕他,心下就有了思量,以那天在前廳的局勢看,女人應該是和他在爭奪繼承人,也就是說,他和女人是對立面,如今他來找自己,應該是想擴大他的勢力,所以一直阻礙自己見女人。
明白他的用心後,沈浪笑了笑。
回覆說:“你大可放心,我呢,只是想幫高氏渡過難關,不是要站隊。”
“你不站隊嗎?其實,沈浪,你是我師父的徒弟,就已經屬於我高家的人了,我誠摯的希望你可以考慮考慮,畢竟我纔是真正的高氏掌權者。”
“你不必再說了,我幫你,是因爲我師父,不是因爲你。”
沈浪這麼說完,男人本想再說什麼,但是看到沈浪拒絕的眼神,也不再說了,回過頭看着他道。
“好吧,那我把我妹妹叫來。”
“嗯。”
沈浪淡漠的回覆了一個嗯字。
對面人又說。
“我先走了,她現在在a市,等他來了,我再帶她來見你。”
說罷,就起身離開,沈浪也懶得送。
那人剛走,電話便響了。
沈浪回過頭接起來電話道。
“你好。”
只聽對面傳來熟悉的聲音。
“沈浪,人走了嗎?”
“師父?他走了。”
“嗯,高氏你多費心了。”
“沒事,師父,要是能把高氏重整一下,我覺得將來我也可以從中獲取些什麼利益。”
“哈哈,你小子,失憶的時候就在想着怎麼搞錢,恢復記憶了還在想着怎麼搞錢。”
沈浪一聽,回憶起來了自己之前偷藏瓶子賣錢一事,當下紅了臉。
“師父,畢竟人生在世,沒錢不行啊。”
“唉,利益心不要太重,對你修煉沒有好處。”
沈浪聞言,心下一沉,點了點頭。
“嗯,我知道了。”
說罷就掛了電話。
沈浪自從回來,就再也沒有想過自己還有修煉的事。
畢竟神仙長生這種事實在是太虛無縹緲了,沈浪失憶前作爲一個普通人活了二十多年,根本沒有接觸過這些領域,現在他的人脈生活圈都已經固定了,突然間遇到了別的圈子,別的路,走不走下去,他心裡還是疑惑的。
但是老者是他的救命恩人,又是他的家人,拒絕他實在是做不到,如今看來,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過了幾天,高氏兄妹究竟來了沈浪的別墅。
那個女人依舊是一身紅衣,看起來成熟有魅力,但是,太過精幹的氣質又實在是拒人千里之外。
沈浪看到他們,心裡便暗自有了思量,這個女人明顯比他哥哥強,如果要幫助高氏選一個掌權者,倒不如考慮考慮女人。
想到這,沈浪面上不漏,看着女人道。
“不知,您是否帶來了賬本?”
“帶是帶來了,可是我不能直接給你。”
“爲什麼?”
“幫助我高氏,你到底有什麼目的?爲了錢?爲了權?”
“我說是爲了我師父,你信嗎?”
“呵,明人不說暗話,我們都是商人,知道利益爲重,所以,要我相信你是爲了情義,抱歉,我沒那麼好騙。”
“呵,高夫人說起話來,實在是……”
“你也可以叫我汪太太,我先生姓汪,a市汪家的汪。”
“我知道,您擔心我狼子野心,您也更擔心引狼入室,但是,我沈浪不是狼。”
沈浪正色道。
“我師父他年事已高,但是你們高家卻因爲錢權之事不停的麻煩人家老人家,我此次出手,就是爲了讓你們日後給老人家一個清淨。”
女人聞言,眸色動了動,不動聲色的看了眼一旁的傻哥哥,然後笑了起來,衝着沈浪道。
“既然如此,那我信你。”
說着,她便把包裡厚厚的文件遞給了沈浪。
沈浪接過來,一言不發的翻看着。
越看越皺起了眉頭,這個賬本真是入不敷出啊!
沈浪可以看出,這個賬在之前可以說是冗費過重,什麼不必要的支出那是一大堆一大堆的,到了後期纔好了點,看樣子是在高夫人掌管以後,裁去了不少不必要的支出,情況纔有所好轉。
看到這些,沈浪便覺得自己的考量是對的,如今高家的這幾個男人確實是不爭氣,如若實在不行就讓高夫人接手,但是,這個高夫人卻又夫家汪氏,若是因此高氏落入外人之手,只怕是枉費了他的一番苦心,所以人選還是有待商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