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並沒有爲難這位胖子店總，因爲他知道對方也做不了這個主。
薪酬體系不是一個門店能夠左右的了的。
從超市賣場出來，陳曉讓總經理去忙自己的事情，不要作陪了。
與李智恩兩個人在君曉城裡閒逛着。
“她們真可憐，那麼辛苦，一個月纔拿2000元。”
對她來說2000元甚至不夠一頓飯錢，對陳曉來說更不值一提了。
陳曉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他上午還在準備投資上萬億建造島嶼城市，而2000元卻是一個勞動者整月的血汗。
促銷大姐磨破的袖口與李智恩腕上的鑽石手鍊形成刺眼對比，讓他想起《褶皺的200》中“小錢大愛”的命題——微薄的收入背後，是無數被忽視的生存尊嚴。
“智恩，你說我們自己做一個超市大賣場怎麼樣？”
“爲了他們？”
點頭又搖頭，“不僅僅如此！”
“超市賣場本來是購物中心的一個主力店，它理所應當承擔爲購物中心引流的作用，可是現在的超市賣場生意一落千丈，除了貢獻少部分租金之外，對客流的貢獻微乎其微，而且有點客流也都是老人居多，與購物中心的客羣是不匹配的。
我想重新打造一個超市賣場，來取代原有的君曉商管旗下購物中心裡的超市店。”
李智恩疑惑不解，“按照剛剛你們談論的關於超市大賣場的現狀，這個品類已經很難生存了啊。”
“別人做或許難以生存，我做就可以！”
他是有這個自信的，君曉集團在漢江甚至全國已經有着越來越強大的而影響力和美譽度。
消費者對這個品牌是信任的，而君曉集團的經營理念也是以人爲本，對顧客足夠真誠。
每一個在君曉廣場消費的消費者都能感受到，君曉廣場不斷提升的購物體驗。
做個君曉超市，即便是超市本身不盈利，只要能夠起到引流的作用，那麼對商業廣場就會產生非常大的正向效應。
越想越覺得可行，但是這個項目交給誰來做呢？
君曉集團旗下幾個板塊都沒有做零售的，依諾集團也好，捷迅體育也好，都是做品牌服飾的，做大賣場也不適合。
好在君曉超市前期不用一下鋪那麼快，可以先挑一家店，精雕細琢，做出一家樣板店後，再向全國的君曉廣場內鋪開。
今天出來閒逛的，沒想到促成自己的君曉集團又要加一個品類。
“如果員工的收入不能保障，有什麼道理要求員工盡心盡責呢？”
帶着這個想法，他與李智恩逛了君曉城裡的依諾集團的店鋪，也瞭解到了他們的薪資水平，人均收入都在8000元以上，這在江州還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暗自點頭，看來張世傑是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並且做了很大力度的推動，導購的底薪平均都加了1000元，薪酬體系也做了調整。
當二人在逛LV的時候，沒想到銷售顧問是李智恩的鐵桿粉絲，即便她帶着口罩，竟然也被認了出來，並且忍不住尖叫起來，下午的行程被迫告一段落。
再逛下去，要造成圍觀了，而陳曉一直在想着超市大賣場的事情，也就帶着她返回君曉環湖CBD中心。
58層的休息室裡只亮着一盞暖黃的壁燈，落地窗外一望無際的白鷺湖。空氣中飄着淡淡的雪松香，混合着李智恩髮絲間殘留的柑橘調香水味。
明天她就要離開江州了，兩人自然會充分利用這段時光。
她側臥在絲絨牀單上，指尖無意識地在陳曉胸口畫着圈。
“做大賣場..”她突然輕笑，“又要增加一項業務了？”指尖順着他的鎖骨滑向領口，解開一顆鈕釦。
捉住她作亂的手，掌心相貼時，她感受到他指腹的力度——這是一雙掌控權力的手。他翻身將她籠在身下，鼻尖蹭過她耳垂：“不如先想想怎麼鏖戰到天亮？”
李智恩仰頭輕輕咬住他的喉結，在肌膚上留下淡紅的印記：“歐巴我捨命相陪。”她屈膝抵住他的腰，睡裙滑落至大腿，露出腳踝上的鑽石腳鏈。
陳曉低笑，手指穿過她長髮扣住後頸，吻落下的瞬間，牀頭平板電腦還亮着章子芊草擬的關於大賣場薪酬方案的頁面。費用預算與急促呼吸聲重迭，窗外一架民航飛機掠過，似乎在預示着有人即將飛起。
隔壁休息室裡，章子芊悄悄打開了小暗格，透過縫隙，窺見李智恩被陳曉抵在落地窗前的畫面。
李智恩不愧是國際巨星，嗓音好聽。
“棒子國的女人皮膚就是好，她看起來一副可愛的治癒臉，沒想到身材也是那麼的好，屁股那麼大，圓滾滾的。”
“她看起來應該也是經常鍛鍊的，難道是瑜伽？”
“老闆的身材也是越來越好了，也沒見他鍛鍊過，他是怎麼樣保持的呢？”
陳曉忽然轉頭，目光如刃掃向暗格方向。她渾身僵住，手足無措。“完了，被發現了”，直到他重新埋首於李智恩肩頸，纔敢顫抖着呼出一口氣。
隨即一想，“被發現也不是第一次了。”，頓時釋然。
唯一可惜的是，她要下班了，而老闆跟李智恩的戰鬥估計還會很久很久。
第二天，章子芊來上班的時候，發現老闆正神采奕奕的研究着昨天她提交整理的關於全國各大超市的一些情況分析，以及各家的優勢與劣勢。
“子芊，你待會送智恩她們去機場，我一會要找韓雪談點事情。她下午要跟高總出差，所以我只有上午這一會時間。”
章子芊往休息室那邊瞅了一眼，不用說，昨晚肯定又是李智恩大敗收場，不然不會到現在還沒起牀，棒子國的女人皮膚好歸好，就是身子骨差了點，不耐造！
去機場的路上，李智恩都是躺在後排睡覺的，“子芊，對不住啊，我困死了，我睡一會。”
天吶，昨晚她到底經受了什麼樣慘無人道的摧殘。
章子芊回憶着腦海裡的一幕幕，她覺得老闆這麼變態的人，就不應該去跟他單挑。
——
“韓雪，來坐！”
黑色長裙如夜幕般深邃，襯得她肌膚勝雪，彷彿月光傾瀉在釉白的瓷器上。
斜肩設計，露出精緻的鎖骨與修長脖頸，雪白的背部若隱若現，宛如冰雕玉琢的光澤與裙裝的暗色形成強烈視覺衝擊。
從少女完成到女人的蛻變後，她更與女人味了。
收腰剪裁凸顯纖細腰肢，高開衩的裙襬隨着步伐搖曳，若隱若現的修長美腿平添靈動風情。
剛準備在愛馬仕環形沙發上坐倒，卻被陳曉冷不丁來了一句：“你坐哪？”
啊？韓雪頓時不解的望着他。
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來，坐這！”
韓雪臉上一紅，黑色長裙隨着她的步伐輕輕搖曳，襯得肌膚如雪般瑩白。她走近時，高跟鞋在地毯上陷落，發出細微的悶響。
下一秒，她單手搭上他的肩，裙襬如蝶翼般翩然一掀，整個人便跨坐了上去。纖細的腰肢被他的手掌穩穩扶住，兩人的距離一下子驟然拉近。
陳曉低笑，指腹在她的腰間摩挲，眼底暗流涌動：“還行，最近是不是工作太忙了，飲食不注意，怎麼還變輕了。”
說着話，用手撩起了高開叉，順着嫩滑如玉的肌膚，雙手托住了兩片肥臀。
“下午又要跟高總出差？”
她感受着大手的揉捏，將頭靠在了他的肩上，嚀的一聲道：“嗯，跟高總去談一個收購項目。”
高月最近很忙，她今年全年費用開支預算500億，集團已經批覆，最近她就全國到處飛，拼了命的在擴大自己的版圖。
韓雪不安的動了動，感覺陳曉雙手托起兩片屁股。
她趴在肩頭上，一動不敢動，而是任由陳曉輕輕的搖晃着她。
“韓雪，我們來談談工作。”
韓雪還以爲他在開玩笑，這是在談工作嗎？你說是在幹事應該更貼切。
但接下來她就知道，他是真的在談工作。
“我想做一個超市大賣場，現在君曉廣場下面外招的超市大賣場環境差，服務差，商品也不能保障，這與我們君曉廣場對客戶提供極致服務的理念是相悖的，而現在外招又招不到讓我滿意的合作商，所以我想自己做。
這個項目，我不追求高利潤，而是以能夠給客戶提供極致的購物體驗爲核心點，要讓顧客有購物需求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我們的超市。”
韓雪聽着，並未發言，她對超市經營並不是太瞭解。
“這個項目與君曉集團旗下的其他品類都不同，其他品類都有現成的班底，也可以參照現有的經營模式去稍加修正即可，但這個超市大賣場則不然，讓外人來操盤，很難理解我想要的那種感覺，會走很多彎路，所以必須交給自己人來做。”
黑色長裙的裙襬垂落在他的膝間，雪白的肌膚在暗色布料映襯下更顯瑩潤。
她有種預感，這個項目與自己有關，否則陳曉不會特意喊她來說這個事，他該不會想？
心裡暗自搖頭，怎麼可能，自己纔剛畢業呢，怎麼可能獨立負責一個項目。
但接下來陳曉的話，就讓她頓時忘記了動作。
“我想把這個項目交給你做！” 之所以讓韓雪來負責，主要有幾個方面的考慮：
第一、就是他剛剛所言，這個項目必須是個自己人來操盤，才能更好的領會自己的意圖，換個職業經理人，那個級別是幾乎沒機會見到自己的，不瞭解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意圖就很難貫徹落實；
其次、韓雪是他的女人，隨着商業版圖越來越大，資產規模越來越大，他漸漸的會讓所有的女人都有一份自己的事業，當然，甘當金絲雀的例外；
最後、韓雪這段時間跟着高月鍛鍊，雖然沒有超市賣場經營的經驗，但她具備總攬全局的能力，這是做總經理最重要的因素。
結合以上幾點，所以他準備把韓雪調出來，算是自己的特助兼君曉超市的總經理。
這個職務前期的管轄範圍遠沒有她在君曉酒店集團大，但是在君曉酒店集團是助理，到這邊來是總經理。
感覺到韓雪在發呆，陳曉用力向上擡了一下跨。
她馬上啊的一聲，回過神來，同時說道：“我行嗎，我怕耽誤你的大事。”
“你不嫌項目小，事情繁瑣就好了，不過說小也不小，按照君曉商管的發展規劃，將來全國至少會有接近500家項目，也就是說將來你可能要管理接近500家超市大賣場，年營收一定會超過3000億。”
按照陳曉對超市大賣場的規劃，單店平均年營收6億是他的目標。
“那高總這邊，我也兼着吧，否則她一個人太累了。”
她跟高月的感情倒是挺好，也是，高月算是她的伯樂了。
陳曉在她光滑細膩的大腿上揉捏着，聞言笑道：“我讓她克服一下，這邊你一旦接手，事情會很多，畢竟我們都沒有做超市大賣場的經驗，把問題想的複雜一些。”
韓雪似乎還有些捨不得高月，陳曉的安排，她肯定會同意，但想想以後跟高月分開了，不由的有些黯然。
忽然，陳曉在她耳畔低語：“下次來休息時，你倆一起，這樣比聽牆角清楚多了。”
韓雪頓時大羞，那個場景畫面想一想都臉紅，但是如果他能說服高總同意，自己就陪他們又何妨呢。
她不知道人家高月膽子比她大多了，跟林雅不是太熟的時候，就敢玩一龍雙鳳的遊戲。
“回頭讓李曼在下面挑一層，和其他幾個事業體的辦公區一樣，給你裝個辦公區，你前期就上來辦公，我的事情還需要你跟子芊一起分擔。”
不誇張的說，像陳曉這樣的老闆，好在不親自做管理，否則要有一個秘書團，兩個助理根本忙不過來。
許蕪現在的秘書小組，成員就有十幾人了，何況是他。
“我都聽您的安排。”
陳曉暢快極了，“韓雪是最乖巧的了。”
惹得韓雪身子一陣的顫慄，然後趴在他肩膀上。
“你下午是幾點走？”
“13:00整出發。”
陳曉擡頭看了一眼牆上的壁鐘，“現在才11:30，一會子芊回來了，中午喊高總過來一起吃了飯以後，你再走。”
“高高總去君曉望湖酒店檢查工作去了。”
剛說着話，門外傳來敲門聲。
韓雪嚇了一跳，驚叫一聲。
“是子芊回來了。”
陳曉這間辦公室，沒有預約是不可能有人過來的，除了他的貼身助理章子芊。
算着時間，她送李智恩去機場，這個點也差不多了。
韓雪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從陳曉腿上彈了起來，黑色長裙的裙襬掀起一陣香風。
她耳根瞬間燒紅，手忙腳亂地扯平裙襬，陳曉卻氣定神閒地靠在椅背上，目光戲謔地掃過她泛紅的耳尖，故意壓低聲音：“慌什麼？又不是第一次被撞見。”
門外又傳來兩聲遲疑的敲門，夾雜着章子芊小心翼翼的詢問：“陳總.”
韓雪飛快地踩着高跟鞋快步走向窗邊，假裝整理文件，背影繃得筆直。
陳曉這才懶洋洋地應道：“進來。”
章子芊進來，卻在看清室內情景的瞬間腳步微頓——
陳曉正靠坐在沙發上，襯衫的第二顆口子是解開的，而站在一旁的韓雪雖神色如常，但耳尖卻泛着可疑的紅暈，黑色長裙的裙襬似乎還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褶皺。空氣中隱約殘留着若有似無的香水味，混合着未散的曖昧溫度。
章子芊的目光在兩人之間短暫停留，隨即垂下眼簾，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子芊，你去安排廚房準備午餐，我們與韓雪三個人。”
“好的，老闆，韓雪要不要我帶你熟悉一下？”
畢竟韓雪現在也是陳曉的特助，對這些事務也的確需要熟悉一下。
韓雪轉過身來，嗯了一聲，恢復了往日的清冷，卻掩不住脖頸後一抹未褪的淡紅。
——
寧西君曉商管第一戰區總部
趙輝半倚在真皮老闆椅中，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擊着扶手。落地窗外，天寧的鋼鐵森林在暮色裡泛着冷光，將他輪廓鍍上一層鋒利的陰影。
“趙總，萬盛廣場的盡調報告。“吳方將文件輕放在黑檀木辦公桌上，紙頁邊緣微微發顫，“這個價格已經是天價，但核心商圈的溢價空間……“
他擡手截住話頭，食指抵着太陽穴閉了閉眼。這個動作讓辦公室陡然靜得可怕。
“就這樣吧，儘快簽約，要求業主方在合同約定時間內，確保萬盛集團與君曉商管的交接。”
“另外——”
趙輝忽然傾身向前，肘關節壓住文件，吳方頓時感覺到了強大的壓迫感，“放出風聲，黃偉去哪個項目，我就會集中火力打壓哪個項目。“他嘴角扯出個似笑非笑的弧度，“他不是要做出頭鳥嗎？這次讓他給全國的萬盛集團的項目總經理們做個樣本。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燕城，黃偉接到了一個電話，隨即臉色冰冷。
他忽然覺得中央空調出風口噴出的冷氣像冰碴子，順着襯衫領口往脊樑骨裡鑽。
“黃總？“正在彙報工作的副總，發現他握着咖啡杯的手停在半空，褐色的液體在杯沿晃出細小的漣漪。
“通知各部門負責人，“他摘下金絲眼鏡用袖口擦拭，這個動作讓聲音聽起來像被砂紙磨過，“一小時後.不，半小時後緊急會議。“
“黃總，出了什麼事嗎？”
副總最近聽到了各種小道消息，此刻黃總的表情，讓他想到了很多。
黃偉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副總得知這個消息後是高興呢，還是高興呢？
自己拒絕君曉商管的橄欖枝後，並且說了一些囂張的話，現在被君曉商管全國範圍內封殺。
項目被收購之後，自己暫時只能回萬盛集團區域做儲備總經理，等待機會了。
那這個空出來的總經理崗位，副總有機會上嗎？恐怕他也一直在等這個造化吧？
“這個項目，已經確認被君曉商管收購，這個月底之前與君曉商管完成交接。願意留下的可以等待君曉商管的面試，不願意留下的，等待區域調派，你是留下還是等待區域調派呢？”
“真的被收購了？難怪黃偉的臉色這麼難看。”
副總自然聽到了一些傳聞的，知道這個項目一旦被君曉商管收購，等待黃偉的就是下課走人。
自己作爲項目的業務總，機會應該來了吧。
他低着頭，讓人看不到他的眼睛，那裡面正跳動着某種剋制的火苗。
“黃偉要下課？“這個念頭像滴進油鍋的水珠，在他胸腔裡炸開一片灼熱。
“機會來了。“這個聲音從腦幹爬上來時，他裝作淡定的答道：“黃總，我是燕城人，能去哪呢？”
黃偉指尖在鍵盤上懸停了足足三秒。屏幕藍光映着他眼角的細紋，低聲笑道：“理解。”
人走茶涼，這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道理，職場上哪有人會真的跟你一輩子，何況自己對於業務副總而言，可能還是一個擋路石，自己不走，他永遠沒有機會。
會議室內
“諸位都知道了吧？“黃偉突然笑起來，指關節敲在收購公告的打印件上，“我們苦心經營數年的項目，現在成了競爭對手的嫁衣。“
下面臉色各異，黃偉知道，這一刻起，他對下面人的指揮再也做不到如臂使指。
“各位準備好與君曉商管的交接工作，散會！”
玻璃門合攏的瞬間，黃偉手機亮起，屏保照片裡六歲的兒子正站在萬盛廣場開業典禮的剪綵臺上。窗外暮色沉沉，君曉商管的LOGO燈牌已經在兩條街外亮起。
黃偉冷笑出聲，準備的如此充分，恐怕那位趙總對這個項目真的是勢在必得吧。(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