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你放心吧,我大衛用性命跟你保證,一定護艾倫周全。”大衛叔叔現在看我的眼神已經帶着深深的感動了,呵呵,我想他會是我第一個粉絲了吧。他明白我那麼說是爲了跟艾倫撇清關係,並且告訴對方的人,艾倫就是個小人物,就是肖恩八竿子打不着的窮親戚,不可能讓他們撈到什麼實惠,我想艾麗婭之所以不給他的情人透露艾倫的身份,應該是她對艾倫也有着一份感情吧,不然的話,以她的角度,不可能艾倫的身份不曝光,之所以讓艾倫裝昏迷是迷惑對方,讓他們以爲,艾倫不一定能活下來,讓他們做個順水人情放了艾倫和大衛叔叔。怕他們還想殺人滅口,所以提醒大衛叔叔要他們自己開的車,他們一定不會給自己的車動手腳,這樣的話就能保證大衛叔叔和艾倫的安全了。
電話又響了,我還是曬了他們兩分鐘,然後接了電話。
“喂,你考慮的怎麼樣了,我告訴你啊,我已經很困了,我要睡覺,你到底有沒有考慮好啊?”
“小姐,你聽我說,你的條件我都答應了,只要你能平安的到我們這邊來,你說什麼我們就做什麼,剛纔是我老頭子無禮了,您可不要見怪啊!”
“行,那你趕緊弄個擔架過來吧,我那個男僕快死了,雖然我一直不喜歡這個人,可是我還是不希望他死在我眼前,要是肖恩知道我是個見死不救的女人,他會不喜歡我的,哎呀,不說了,我現在醜死了,你趕快把他們送走,然後給我找個地方洗澡換衣服,我要睡覺,對了,我要普羅旺斯的薰衣草精油,還有找個手腳麻利的女僕給我,別弄個什麼都不會的。”我巴拉巴拉的說着自己那些過分的要求,好讓對方知道我是個很會享受的女人,這樣的話他們會以爲我在肖恩心中的地位很高,我也會安全些。
“小姐,請等一下,對不起,我們這裡沒有你要的精油,還有這麼晚了我們到哪裡去找個女僕給你啊!你這不是難爲我們嗎!”
“是嗎?這麼爲難嗎?那你可以去死了,交易取消!我馬上結果了我可憐的男僕再自殺,讓肖恩去跟你們拼命!”
“小姐,對不起,對不起,你能不能不要掛電話,請聽我說!”老頭焦急的聲音響起。
“你都說什麼都沒有了不是嗎?還想說什麼?你根本就是敷衍我,看我好欺負是不是?”
“不是的,我絕對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說找不到您要的女僕,但是既然您可以接受男僕的照料,那我可以在我們的人裡給你找個手腳麻利相貌過得去的人給您使用,至於精油嘛,請您暫時先委屈一下,等到了大一點兒的地方,我們一定滿足您的要求!您看這樣行嗎?”
“那你要給我找一個斯文一點兒的,最主要是沒有腿毛胸毛的,最好是皮膚光滑相貌英俊的男僕,這樣我纔有安全感!”
“咳咳咳,這個我儘量試試吧!”老頭被我的話雷得不輕,差點兒把肺給咳出來,小樣,沒見識過這麼挑剔刁蠻的女人吧,刺激不死你!
“好了,好了,快派人過來吧,記得不要帶武器,要是你們敢跟我耍花樣,我不介意把我搶裡的花生米分幾個給你們吃。反正要殺死我自己,有一顆就夠了。”
“您放心,一定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我按了掛機鍵,把電話遞給大衛叔叔,然後走到艾倫跟前,握住他的手。
“艾倫,記得你答應我的事,幫我看看爺爺和我弟弟,還有照顧好你自己,等我回來。”
“安琪,我……”艾倫的嘴脣有些發青了。
“別說我不愛聽的話,要不,我就不去找你了!”
“好!我不說,我不說了,我一回英國,馬上就去看你弟弟和你爺爺,你放心,我會一直等着你,不管你什麼時候回來,我都會等着你。”艾倫握緊了我的手。
“安琪,他們的人過來了!”大衛叔叔提醒我道。
“艾倫,躺下!”我順手把艾倫放倒,然後蹲下來看着牙。
“牙,我要走了,你乖乖的呆在這裡,我會回來看你的。”我圈住牙的身子,用力的一抱,然後起身走出樹林,站在月光下,我不敢回頭,不敢面對牙質問的目光,我怕我會哭,放開它是給它自由和安寧,這是我唯一能爲它做的,牙走到我的前面,在我身前坐了下來,那灰白的眸子盯視着我,它明白我說了什麼,它看見我把狗笛交給了艾倫,它一定以爲我拋棄它了。
“牙,走吧,你不是我的寵物,我沒有權利奴役你,更沒有權利讓你爲了我出生入死,牙刷的死,我已經痛徹心扉了,我不能看着你也步它的後塵,人類的世界到處都是危險,我保護不了你!所以請你走吧!”我單膝跪在牙面前,與它對視,用手撫摸它的頭頂。
“唔……”牙仰起頭對着月亮發出一聲蒼涼的嚎叫,然後它不捨的看了看我,站起來轉身,走進了樹林。
我一直望着牙離去的方向,直到有人來到我身邊,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纔回神,皺起眉不耐煩的說:“怎麼這麼慢?你們都沒吃飯啊?!”
“對不起,小姐,我們的確是沒有吃宵夜,所以來得慢了些!”一個留着絡腮鬍子的大漢用生硬的法語對我說。
“擔架呢?”我挑着眉毛看着面前這個五大三粗的男人。
“在後邊!”
“快一點,想把老孃困死啊,丫的,你們老闆給錢你們,就是讓你們在這裡磨洋工的是不是?!做黑社會也要有職業道德,你懂不懂啊你?!”我鴨霸的用手指在那個男人的胸口戳呀戳,誰讓他長那麼高,我想戳他腦袋也得夠得着啊!鬱悶,這身高可是我這輩子的硬傷了。
“對,對不起,小,小姐,是我們的錯,請原諒!”大漢驚訝的看着我對他使用暴力,估計這輩子都沒人這麼欺負過他,所以他緊張了,說話都結巴了,我邪惡的笑了,原來長相兇狠的人也不一定就刀槍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