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清脆響聲的是劉凡的手錶。
劉凡不是一個太在乎錢財的人,否則也不會一而再的容忍寧月月在沒錢的時候,死皮賴臉的跟自己蹭飯吃。若只是一塊手錶,除非屬於百達翡麗3939HP那種帶在手腕上就相當於戴了一輛法拉利在手腕上的名錶,劉凡怎麼也不會露出這種糾結表情,只因爲這塊手錶是寧月月送的。
Longines嘉嵐系列L4.709.1.11.7,是寧月月送給劉凡的手錶。當時的寧月月隨手拋給劉凡一個盒子,一邊吃着盒飯滿不在乎的說,前幾天逛街看到一個賣表的,看着挺不錯,給你買下來了,看本女俠多仗義。
劉凡對手錶這類東西並不太熟悉,在加上寧月月滿不在乎的表情,劉凡很自然的把它當成了大街上百十塊錢一個的手錶,雖然外包裝大氣精美了許多,但包裝又能多少錢。
打開盒子之後,劉凡帶在手上,誇獎道,不錯,挺有眼光,在哪買的,哥哥去批發幾塊。
劉凡還記得當時寧月月很沒有形象的翻了一個白眼,從劉凡的飯盒裡搶過一個肉丸子,含糊不清的說道,這事本女俠省了三個月的胭脂水粉錢纔買來的,還批發,你想得美。記住,這是本女俠的心意,以後必須每天都帶給本女俠戴着,若是有一天被本女俠發現你沒戴,哼哼。當時的寧月月手指比出剪刀的造型,眼神在劉凡襠部晃悠。
劉凡當時只當寧月月是在說着玩,但還是每天都戴在手腕上,直到有一天,部門裡的王震看到劉凡手腕上的手錶,笑着道:“小劉生活不錯,六七千塊的手錶也戴上了。”
劉凡聽到後一驚,有些懷疑的問道:“王哥,你說什麼。”
“別謙虛了,作爲男人,有一塊能拿的出去的表也是種成功的表現。”王震笑哈哈的說道,說完便離開了。
事後劉飯和寧月月一起蹲到路邊上吃大蔥餅的時候,沒有遮攔的問道:“我說寧女俠,這塊表不便宜吧。”
“嗯,挺貴,六千多,怎麼了?”寧月月沒形象的吃着餅實誠回答道,絲毫沒有覺得有不妥之處。
“唉,憂桑啊,我只是再想等你結婚的時候,我該給你多少份子錢。”劉凡嘆了口氣,在地上畫圈圈。
“把你這些年的獎金都給本女俠隨上。”寧月月賊嘻嘻的說道,自己越想越樂。
“得,表,給你,咱們現在割袍斷義吧。”劉凡臉色一變,認真而嚴肅的說道。
“想得美。”寧月月奸笑道。
當時的兩個人繼續吃着蔥油餅看着路人,劉凡忽然認真的說道:“寧月月,以後別自稱女俠了。”
“嗯?”寧月月疑惑的擡起頭。任誰也想不到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會對古時候的青衣仗馬,竹劍走天涯的大俠風範有莫大的興趣。寧月月常自稱,自己是生不逢時,若是活在古時候,必然是江湖上的女俠,搞不好還能混一個武林盟主玩玩。
劉凡看着寧月月很認真的說道:“女俠什麼的名聲好聽,其實不那麼美好,首先和別人比試的時候難免會意外受傷,再好的皮膚也經不起傷疤啊;更何況青衣仗馬,聽起來挺好,騎馬騎久了,挺翹的屁股也不美麗了,還容易羅圈腿,多不划算;更更重要的一點是,女俠這職業太危險了,那些玩膩了平常大家小姐的達官貴人和淫賊,都喜歡女俠,世界很危險啊。”
“滾!”寧月月狠狠的白了劉凡一眼。
……
關於這隻手錶的回憶在劉凡的腦海中一瞬而過,劉凡顫抖着撿起地板上的手錶,看到安然無恙後放心的呼出一口氣,若是這塊表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寧月月這娘們不得禍害死自己。
熊妙音見到劉凡對待一隻表如此寶貝小心的模樣,也知道這塊表對劉凡來說意義非凡,不再亂跳亂蹦了,老老實實的坐在沙發上一副我有罪,我錯了的表情。
“大叔,這塊表沒事吧?”熊妙音小心的問道。
“沒事。”劉凡把手錶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隨口說道,轉過身見到熊妙音還是有些侷促不安的神情,笑道:“這是一個瘋癲娘們送的,若是讓她知道被我弄壞了,會找我拼命。”
“是大叔的女朋友?”熊妙音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聽到熊妙音的問話,劉凡的臉下意識的皺成了包子模樣,有些糾結,又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是冤家!”
用冤家來形容劉凡和寧月月之間的關係絕對是無比貼切,不過劉凡更想說一句話,如果說燒一年的香可以和寧月月相遇,燒三年的香可以和寧月月相識,燒十年的香可以和寧月月相惜。所以,爲了自己下輩子的幸福,劉凡更願意改信基督。
單身久了,看見頭母豬都會覺得長的眉清目秀。更何況熊妙音的魅力是不容小視的,在劉凡評價中可是屬於80文錢的小極品。吃過飯後,熊妙音就像本分的小媳婦一樣收拾好飯菜,讓劉凡有一種當大爺的錯覺,第一次感覺家裡有個女人生活真是不一樣了,而且這個女人賊漂亮,怪不得那些原本很老實的大叔們一個個都忍不住去包養一兩個水靈鮮嫩的小白菜,都是源於對美的追求啊!
吃過晚飯沒一會,寧月月的電話打來了:“小凡凡,快上線,陪我一起虐菜!”每當寧月月無聊的時候,都會上在網上玩鬥地主,然而這貨玩個遊戲也不老實,每次都要死皮賴臉的拉上劉凡,要劉凡把他的牌截圖發過去,被對面的人識破後還會厚顏無恥的問,是誰,是誰,誰作弊。臉皮也是厚到了一定程度。
這不,這位女俠又閒的咪咪疼了,要拉着劉凡在牌場上大殺四方。
“大叔,你在玩什麼?”被狗血的電視劇噁心的不行的熊妙音也是很無聊,見到劉凡在玩遊戲,立刻來了精神。
“鬥地主。”劉凡有氣無力的說道,遊戲房間裡已經氣跑了兩個人,寧月月這貨玩起來一點都不遮掩,任誰都能看出來劉凡和寧月月是串通的。
“告訴我房號,我也玩!”熊妙音趕緊說道。
“14號房,35桌。”
寧月月仗着知道劉凡的牌,所以每次都要搶地主。這不一開局,寧月月就急促的讓劉凡快點把牌發過去。然而這下子寧月月碰到對手了,而且是一個無論在牌技還是臉皮上都能與她對抗的女人,熊妙音。
熊妙音看出寧月月的貓膩後,也不老實的偷看劉凡的牌,這已經成爲熊妙音和寧月月兩個女人之間的戰鬥,劉凡在裡面只是充當炮灰。
到底是熊妙音技高一籌,艱難的贏了寧月月。
“小凡凡,這次咱們的對手很強悍啊。”寧月月給劉凡發過來一個鬥志昂揚的表情,自己作弊還輸,這下子激起了寧月月的鬥志。寧月月怎麼也不會想到對方也在作弊。
第二局,寧月月依舊敗退。
“小凡凡,堅持就是勝利!”
第三局,寧月月毫無疑問的飲恨。
“小凡凡,咱們今天運氣有點背啊!”連輸三局,而且是在作弊的情況下連輸三局,寧月月很無語。劉凡則是更無語,身邊的熊妙音已經笑的花枝亂顫了,再一次在沙發上蹦達起來,剛剛差點摔倒的事轉眼就忘到腦後了,真是不講記性。
第四局,寧月月又輸了。自從作弊以來,寧月月從沒有經歷過如此慘淡的局面,可以說是她人生中的滑鐵盧,四局過後,寧月月發消息過來。
“小凡凡,點子扎手,風緊,扯乎!”
劉凡看的是滿頭黑線,這娘們又是看了哪些小說,道上的行話懂得不少啊。劉凡更加確信,寧月月這娘們若是生活在古代,成爲女山賊的可能性倒是遠遠大於成爲成爲女俠的可能。
進入了新房間的寧月月等下一個上鉤的笨蛋,然而沒想到等來的卻是熊妙音。劉凡看了眼在一旁笑的惡意滿滿的熊妙音,不禁對在電腦的另一端抱着電腦如臨戰場的寧月月有些同情。
不是哥們不幫你,實在是敵人的溫柔攻勢太強大。每當劉凡想幫寧月月一把的時候,熊妙音就會眨巴着秋水般的眸子,可憐兮兮的搖着劉凡的胳膊,也不說話,就這麼欲語還休的看着你。於是,劉凡認輸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寧月月你保重吧。劉凡在心裡感慨道。
“小凡凡,你配合好我,本女俠一定要挫挫它的銳氣!”寧月月鬥志再次萌發。
又是慘無人道的三局,寧月月敗得一塌糊塗。
“換房間!”寧月月率先逃跑。打不過你,我還跑不過你。寧月月的想法很樸實,只不過熊妙音似乎認準了寧月月一般,無論寧月月換到哪一個房間,熊妙音都會緊緊跟隨。
“小凡凡……”寧月月欲哭無淚。
“這都是你平時作弊的報應。”劉凡無語的回到。
“唉,你先玩,我去燒香拜佛。”寧月月留下一個包含悲傷的嘆氣,下線,走人。
“哎呀,第一次發現鬥地主這麼好玩,大叔,咱倆接着玩吧。”熊妙音一臉興奮的說道。
劉凡剛剛喝下去的一口水差點噴出去,接着玩,在玩下去,鬼都能被你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