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的車怎麼樣?”易峰見到劉凡吃驚的表情,咧着嘴直樂。
“這是你的車。”雖然劉凡一開始有些震驚,但是很快便收斂了心思,微皺着眉頭問道,語氣有些奇怪。
“對,哥,你看着怎麼樣,你若是喜歡,這車就給你了。”易峰沒心沒肺的樂呵呵的說道,現在的這幅摸樣任誰也猜不出這是一個只吃不吐,坑兄弟的惡名滿滿的怪物。
“車怎麼來的。”劉凡嘆了口氣,無奈的問道。劉凡有點迷信,信命,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讀書,六名七相八敬鬼神九交貴人十養生這句話一直記在心裡。
易峰的命不好,命好的孩子就算沒有含着金鑰匙出生,也不會像個野孩子一樣出生在孤兒院中。劉凡雖然沒有親眼看到易峰出獄後的經歷,但是也可以想象的出來。
一個十六歲入獄,二十一歲出獄,沒有學歷,還有着污點檔案的年輕人能夠在短短的三年內開上保時捷,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是確確實實的發生在劉凡眼前,這意味什麼,意味着許多名牌大學的學生知道後都要羞愧的拿一塊豆腐撞死。
當然劉凡也不否認有很多意外發生,比如僥倖買中了彩票。但是劉凡瞭解易峰,他和自己一樣都不信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比起靠運氣來發財,兩人更相信自己的雙手,而且易峰比自己更加的極端。
“當然是我自己賺錢買來的。”易峰聽出劉凡話語裡的意思,趕緊回答道。
“哥,我說的是真的!”易峰有些急躁,氣的一腳狠狠地踢在保時捷上,若是讓愛車的人看到了難免會一陣肉痛。
“行了,別演戲了,找個地方把你出獄後這幾年的事情交待清楚。”劉凡冷冷的瞥了易峰一眼,然後做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易峰見到劉凡肯聽自己解釋,又是嘿嘿傻笑,趕緊坐上保時捷。
……
皇后酒吧,一年前開的一個酒吧,即使是在酒吧多如牛毛的燕京,皇后酒吧以其獨特性也很快的站穩了腳步,是很受年輕人歡迎的一個地方。劉凡和寧月月來過一兩次,但是並不喜歡裡面的氛圍。
易峰輕車熟路的來到皇后PUB,一路上劉凡都板着面孔,易峰幾次想開口但是見到劉凡的板着的臉,抿了抿嘴沒有說出口。劉凡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卻在偷偷的觀察着易峰。
當易峰來到皇后PUB的時候,顯然是很放鬆,明顯是這裡的常客。想到這裡,劉凡的眉頭皺的更深,劉凡很清楚自己是一個悲觀主義者,要不然也不會見到易峰後第一直覺便是易峰走錯了路。
皇后PUB共有四層,不過最頂層不對外開放,大多數人都只是在第一層和第二層玩。易峰劉凡兩人一前一後走進皇后PUB,落在後面的劉凡自然沒有看到走在前面的易峰如同變臉版的冷酷。
易峰停在一張空閒的桌子面前,這個位置選得很好,緊貼着圍欄,居高臨下的向下面看去,在一層跳舞的男男女女醉仙夢死的情景全部一覽無餘。劉凡甚至還發現了幾個被佔了便宜的小白菜。
“哥,喝什麼?”易峰大聲喊道。
“隨便。”劉凡皺着眉看着下面舞動身姿的男男女女大聲的回道。
“哥,你先玩着,我去拿酒!”易峰對着劉凡大聲喊道,然後擠過擁擠的人羣去吧檯拿酒。劉凡繼續居高臨下的向下看去,忽然間一眼瞥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準確的說是瞥到了一個熟悉的胸部。
劉凡不敢確定自己剛纔看到那個有些胸部有些驚心動魄的娘們是不是虎妞,但是劉凡感覺自己應該沒看錯。即使化了妝的唐雪和在下面瘋狂的一羣人還是有很大的不同,主要體現在氣質上。
唐雪這個虎妞正義感爆棚,和那羣在舞池裡被佔着便宜貌似純良的小白菜有着本質上的不同。
“先生,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感覺有人拍打自己的肩膀,劉凡轉過身來,引入眼簾的是一個穿着工作服的女人,大約二十三四,聲音溫婉,很有良家的氣質。
“什麼事?”劉凡大聲問道。
“我是皇后的經理,對面的那幾位客人想和先生換一下位置,不知道先生是否同意,爲了彌補先生的損失,先生這次的消費全部五折。”女人笑容溫和的說道。
劉凡眼神飛快的在女人胸前的資料卡上瞄了一眼,經理姜棋。視線越過女人,在女人身後不遠處有兩個中年大叔正在喝着酒看向這裡,身邊還都依偎着小白菜,桌子上擺了不少洋酒,衣冠楚楚,一副成功人士的扮相。
劉凡平時很好說話,也很實際,如果是平時,劉凡不介意換一下位置,但是現在劉凡心情很複雜,略微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我也比較喜歡這個位置。”
姜棋聽到後眉宇間不自然的皺了皺,顯然是對劉凡的拒絕有些訝異,她早就注意到劉凡只是一個人,而且自己一個經理親自開口,並且許下好處,還是沒能成功,心裡有點不爽劉凡的不識好歹。雖然心裡不爽,但姜棋還是笑着點了點頭才走向兩位大叔,畢竟顧客是上帝,在這個工作上一直表現的很出彩的姜棋還是懂得的。
普通人玩酒吧可能完了好幾年也就平平靜靜安安穩穩,既沒有拔刀相助讓落難的美女一見傾心的機會,也不太可能昏了頭去做調戲良家的反面角色。
劉凡也沒想到自己明確的拒絕後,對方還是不死心。
“兄弟,幫個忙,換個位吧。”一位大叔摟着一顆小白菜擠過人流來到劉凡面前。
“不好意思,我約了人。”劉凡輕笑道。
“呵呵,小兄弟真會開玩笑,小兄弟現在可是一個人坐在這,說開了,只要換個位置,小兄弟今晚的消費算在我頭上。”大叔懷中的小白菜一聽劉凡拒絕,頓時不樂意了,中年大叔耐不住懷中畫着煙燻妝的小白菜的撒嬌,哈哈一笑,豪邁的說道,一邊說一邊坐下,似乎就已經把這件事說定了。
很顯然,在這位大叔眼中,劉凡就是剛入社會的年輕人,談笑之間,事業已成的大叔透漏出強硬的底氣。
劉凡脾氣不錯,但不是沒脾氣,見到這位大叔仍然不知死活的坐下,也不再耐着性子,冷聲道:“不用了,我還買的起單,起來吧。”
“你!”已經坐下的大叔頓時大怒,這完全就是打自己的臉,而且還當着自己的身邊的女人和朋友面前打自己的臉。雖然大叔不是年輕人熱血衝頭的年紀,但也是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指着劉凡。
“你什麼你,不就是想換位置嘛,可以,別說我沒給你機會,現在人民幣有點貶值,一百萬,位置讓給你。掏得起我滾,掏不起你滾”劉凡靠着椅子嘲諷着看着起身的大叔。
“你玩我!”大叔陰深深說道。
“別說的這麼曖昧,我對男人沒興趣。如果你真的想被人玩,可以站在這裡向下面大喊一聲,我想應該會有哪位好漢願意陪你玩。”劉凡譏諷道。單論嘴皮子功夫,每天和寧月月交鋒的劉凡隨時都保持在戰鬥狀態。
“怎麼,小兄弟,想玩?”兩個人的爭吵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大叔感覺面子上有些掛不住,拿出一副看老子玩不死你的紈絝態度,橫刀立馬,氣焰囂張的很。
在社會上混跡着,並且事業有成的大叔當然不是不長眼睛不帶腦子出門的貨色,踩人也要講究一個審時度勢,踩人不成反被踩的案例大叔也見到過不少,可是真的像電視劇裡演的那種高手穿着破爛扮豬吃老虎的事情又能有多少。
大叔的眼睛很毒辣,從劉凡的裝扮就判斷出劉凡的身家,更何況劉凡剛剛經歷過一場惡戰,鼻青臉腫雖然說不上,但是白色的襯衣上幾個不明顯的腳印還是被大叔眼尖的發現。
再加上大叔也算是皇后PUB裡的常客了,每次來都要花費不少,一來二去大叔和皇后PUB裡的經理也算是認識,大叔很相信,如果真的鬧開了,一個是能夠PUB帶來收入的常客,一個窮的桌子上都捨不得點酒水的陌生人,皇后PUB會更偏向於自己。
一瞬間所有的利害關係在大叔的腦子中過了一遍,確定沒有意外發生後大叔笑意更深,沒有一兩個不開眼的貨色,怎麼能夠襯托的出自己的霸氣?
“可以啊,打電話喊白道上的壓陣也可以,喊黑道上的兄弟,我也一一奉陪。”劉凡冷笑道,說着站起了身,真的是死磕到底的架勢。
本來就是大叔先拿起來的氣勢,現在更不可能弱了風頭,更何況大叔還很有信心,大叔藉着酒意把懷裡的瞪大眼睛不怕事大,只怕事不大的看好戲的小白菜推到一邊,然後緊接着猛地轉身,一腳踹了過去。
劉凡一直暗中警惕,大叔這一腳雖然來的突然,但還是被劉凡躲了過去。
既然動了手,劉凡也不知道什麼是客氣,一拳打向大叔面門,來不及閃躲的大叔只感覺一陣痛楚。劉凡一把扯住大叔的領帶,強大的爆發力一下子把大叔拉扯到面前,一記趕緊利落的提膝,大叔捂着肚子趴在地上淌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