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凡越說越得意的時候,寧月月母親的一句話頓時讓劉凡啞聲了!
“那麼說你願意娶小月了。”寧月月母親擡頭淡淡的說道。
劉凡看着寧月月母親銳利的眼神,磕磕絆絆的說不出話了,心中無限憤慨,您這實在是太不講究了,怎麼說到結婚了呢,說好不首先使用核武器的,你這麼說,讓我接下來怎麼說!
劉凡磕磕絆絆的左右言他,希望能糊弄過去。但是寧月月母親仍然不肯放棄這個話題,繼續道:“你願不願意娶小月?”
“媽,我們還沒準備好。”寧月月見到劉凡說不出話,頓時出聲道。
“沒事,我替你們都準備好了。”寧月月的母親霸氣的說道。
這次寧月月也啞聲了,只能說寧月月的母親太無敵了。
“既然你不願意,那你剛纔說的都是騙我們的。”寧月月母親依舊平靜的問道。
“沒有,我們已經開始商量結婚了。”寧月月趕緊說道。
“哦?那你們什麼時候能夠結婚?”寧月月母親眼神中閃過一絲光亮問道。
“明年年中。”寧月月不顧劉凡已經在抽搐的嘴角,自顧自的說道。
寧月月母親不再問話,一頓飯吃的有驚有險。
在餐桌底下,劉凡用腳輕輕踢了踢寧月月,似乎在質問寧月月剛纔那番話什麼意思!而寧月月也同樣踢了踢劉凡,不過劉凡沒有領悟到寧月月所想要表達的意思。
吃過飯,劉凡和寧月月的父母面對面而坐,而寧月月則是被攆到廚房刷碗去了。
“來,小夥子,過來坐一坐。”寧月月的父親招呼劉凡過來喝茶。
劉凡有些拘謹的坐下,一邊喝着茶,一邊回答着寧月月的母親的問題,寧月月的母親可以說是把劉凡的身世家庭背景問了一個底朝天。身爲教師的寧月月的母親是一個地道的上海人,優雅,美麗,估計等到以後十年八年,寧月月的母親所教過的學生都會記得自己有一位十分風韻的女老師。寧月月的母親有着上海人獨有的精明,說話時也十分的犀利,讓劉凡叫苦不迭,誰說丈母孃都是紙老虎來着,明明是下山猛虎。
劉凡發現寧月月母親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怪異,似乎有些欣慰,又似乎有些敵視,劉凡眨眼一想便明白其中緣由,雖然逼迫寧月月早日成家,但是也有一種女兒被搶走的感覺。不過奇怪的是本應該是寧月月的父親會有的一種自己養大了的小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卻出現在寧月月的母親的身上。
“劉凡是吧,我不知道你和月月發展到了什麼階段,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對待她,還有就是不要越過雷池,並非是我不開明,而是你們應該對自己負責,還有一點就是我希望你們以後能去SH發展,我不想讓她在一個離家很遠的地方受到傷害有無人訴說。我這麼說,你懂嗎?”問完了一切的寧月月的母親以一種不急迫的語速卻又是十分鋒利的言辭說着。果然不愧是教書育人的老師,一些事情說的有理有據,讓人無法反駁。
“懂。”劉凡哭笑不得的點了點頭,原來月月的母親是要說這件事。寧月月的母親見到劉凡點頭後露出滿意的笑容,在家裡佔據着話語權的寧月月的母親即使在外也潛意識的想要掌握住話語權,不過寧月月的母親滿意的同時還有些失望,這個年輕人未免太沒有血性。
“好了,喻丹,你去看看孩子,我和劉凡聊一聊,又不是封建社會了,孩子們談個戀愛,哪有這麼多的條條框框。”寧月月的父親怕劉凡感覺到尷尬,起身說道。寧月月的母親剛想要說話,想到要在外面人面給丈夫留些面子,便走向了廚房。
跟着寧月月的父親來到陽臺,寧月月的父親笑的很溫和,完全是一副慈父的形象。寧月月的父親掏出一盒煙,普通的13塊一盒的利羣,掏出一根遞給劉凡,劉凡尷尬道:“不吸,不吸。”
“不吸菸好,省錢,還健康。見到你,又把我戒了的煙勾了上來。”寧月月的父親唏噓道。
“伯父戒了多久了?”劉凡隨意的問道。
“上午九點開始戒的,現在來講也有四五個小時了。”
劉凡一頭的黑線,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儒雅的不能再儒雅,正經的不能再正經的男人也有如此冷幽默的一面。
“不要緊張,剛纔的那些話不要放在心上,月月母親的性子直了些,再加上她一直認爲自己對月月的關愛少了許多,所以看起來有些大包大攬的封建色彩,我希望你能夠理解一個做母親的心情。”寧月月的父親看着劉凡說道。
“理解。”
“理解就好,你也不用無奈。月月母親雖然看起來有些針對你,但主要還是因爲你上一次你的不告而別,讓她很生氣,讓她想起了自己的一些經歷,所以她對月月的保護變得過度,但是都是出於好意。我和月月都知道,但是都不捨得說出來。”寧月月的父親對劉凡加油鼓氣。
“不過也可以看出,寧月月的母親對你還是很滿意的,否則也不會再次的接受你。而且小月也挺喜歡你的,我不瞭解你們年輕人之間的關係,但是你們兩人兜兜轉轉之間又在一起,希望你們能夠珍惜這個緣分。”寧月月的父親打趣的說道。
劉凡有些尷尬,不知道是否該說出自己和寧月月這種僞情侶關係,不過想了想還是說道:“伯父,我和月月之間是因爲緣分走在一起,以後是否還能夠繼續的走下去,也是看緣分。”
寧月月的父親皺眉,道:“什麼意思。”
“前世的五百次回眸,在換來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這個世界上有緣無份的人太多太多。”劉凡意有所指的說道。劉凡敢說出這番話便是看在寧月月父親開明的態度,如果面對是寧月月的母親,劉凡則打死都不會說出這番話。
果然不出所料,寧月月的父親聽後臉色有些難看,寧月月的父親又嘆了口氣,道:“這件番話不要跟月月的母親講,她絕對做得出把月月帶走的行爲!”
劉凡慎重的點了點頭。
寧月月的父親重重的吐出一口煙,每個男人的心裡都有一朵白玫瑰和紅玫瑰,一方面是現在陪伴在自己身邊的女人,另一方面是那個錯失充滿遺憾的印象中的完美女人。同樣的每個女人心中都有一根刺,疼到骨子裡,又捨不得拔出來。寧月月母親心裡的那根刺同樣是在燕京,那時寧月月的母親還沒那麼敏感,然而當她毫無保留的奉獻出去後,留下的只有疼了十幾年的傷。走過一次青春,受過一次傷的寧月月的母親是絕對不會讓林月月在燕京受到和自己一樣的痛苦。甚至不惜以惡人的身份出現在外人的面前。
可憐天下父母親。
劉凡離開的時候是寧月月把他送下樓的,雖然這一次是有驚無險,但是劉凡可沒忘記寧月月在飯桌上說的話,什麼叫做已經商量婚事了,什麼叫做明年年中就結婚。
劉凡看着寧月月,無論如何寧月月都要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看到劉凡的眼神,寧月月眼神有些閃躲,然而無論寧月月躲到哪裡,都躲不過劉凡的視線,終於寧月月忍不住了,故作兇狠的說道:“看什麼看,再看我喊非禮了啊!”
這娘們,還敢對哥們兇!劉凡嘆了口氣,緩緩道:“說吧,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解決?”
寧月月也是愁得嘆了口氣,吧唧吧唧嘴道:“要不還是說你把我甩了!這樣不就結不成婚了!”
“如果你敢這麼說,我敢打賭,你媽肯定會拿着刀殺到公司,把我當場就地正法,以泄心頭之恨!”劉凡白了寧月月一眼。
“那該怎麼辦?”寧月月又是嘆了口氣。
“除非哥們死了,我看沒別的辦法了。”劉凡慘笑一聲,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不過這回不僅僅是鞋子溼了,而是哥們直接沉河裡了!
“好主意!”寧月月眼睛一亮,似乎有了好主意。
“什麼好主意?”劉凡看着寧月月越來越亮的眼神,充滿希翼的問道。
“我這就去買鶴頂紅,小凡凡你等着我!”寧月月樂呵呵的說道。
“……”劉凡恨不得把寧月月掐死!
而在房間內,寧月月的母親站在窗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下面的寧月月和劉凡,輕輕嘆了一口氣。自己這個女兒生性愛自由,不喜被婚姻困住,寧月月的母親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一點,然而這次逼迫寧月月儘早結婚,除了想要彌補寧月月小時候欠下的母愛與關懷之外,還有一些難言之隱,讓寧月月的母親如此的逼迫寧月月儘早結婚。
寧月月的父親站在寧月月的母親身旁,看着樓下正在交談的兩個小人,淡淡的開口道:“強扭的瓜不甜,就算是她老人家也不希望看到這一點。她老人家最喜歡小月了,尤其是喜歡小月這沒心沒肺的性格,看到小月幸福纔是她老人家最幸福的事。”
“我也知道你捨不得她老人家帶有遺憾的離開,但是她老人家也不願意小月就這麼稀裡糊塗的結婚,所以,隨緣吧。”寧月月的父親淡淡說道。